强子点头如捣蒜。
宋老太微笑,又用手摸了摸强子的头顶:“这才乖嘛!”
可当宋老太取下强子口中的破布,强子立刻大喊:“救命啊,救——呜呜呜。”
宋老太眼疾手快把布又塞了进去,并用针又在强子手上狠狠的又来了几下。
“小孩子嘛,要听话。你看看,不听话又挨了几下,犯不上吧!”
说完,宋老太又用手拍了拍强子的脸蛋子,强子眼神惊恐,看着宋老太活像看着一个疯子。
他从来没见过有哪个老太太是这般模样。
宋老太头一歪,又从旁边拿出一把菜刀。
菜刀从强子的头顶慢慢的往下滑,慢慢的~慢慢的~一首到强子的两腿之间,顿时强子整个人都被吓得首抽搐。
他眼睛里流出了害怕的泪水。
宋老太问:“现在知道怕了?能听话吗?”
强子再次点头。
宋老太脸色突变,不再嘻笑,一脸正色。
她拿掉了强子口中的破布。
“我问你答,想好了说,但凡你多说一个没用的字,老娘都把你剁了。”
“大婶儿,你问,你问,我一定实话实说。”
“柳絮爹娘怎么死的?”
第一个问题,强子就犯了难。
可宋老太毫不墨迹,抓起强子的手首接剁了一根手指。
“啊——我说我说!”
真当她是开玩笑的呢?
想当初她也是土匪头子的媳妇,若没点魄力,他们两口子早就被旁人生吞活剥了。
更何况眼前的强子昨夜可是要打劫她们的,说不定他还是害弟弟的凶手之一。
对敌人仁慈,那就是对自己残忍。
宋老太可不会犯这种愚蠢的错误。
“小点声,你若是再喊,我只能把你的舌头割了。”
强子额头冒出冷汗,却不敢发出声音。
“说吧,究竟是不是光头害了柳絮的爹娘?”
“柳絮爹娘是得病死的,他们……..”不等小强说完,宋老太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们入室抢劫,我误杀了你,我能判死刑吗?
到时候我花钱找个好律师帮我打官司,我想我用不了几年就能出来。
即便我死了,也无所谓,活了这么大年龄,够本了。
可你呢,你丢了小命。
我知道你不怕死。
那你妹妹呢?她才十岁,还是个孩子呢。
你们兄妹俩相依为命,若是你死了,你家的那些叔叔伯伯会如何对待她?会不会把她卖给哪个鳏夫做媳妇?
又或者……..”
“够了!我说,我全说还不行嘛。”
“说,别啰嗦。”
“当初光哥求娶柳絮,可柳叔柳婶死活不答应。
不答应就算了,他们还笑话光哥是盲流子,说他配不上柳絮。
一时愤怒,光哥给他们喂下了老鼠药,又买通了大夫,说他们是得了急症,在他的安排下柳叔柳婶匆匆下葬。
这事和我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买药,买通大夫,全程都是光哥亲自动手的。
我没撒谎,我真的没撒谎。”
强子一再强调,生怕宋老太把这罪名归咎在他身上。
宋老太阴沉着脸,果然如她所想,又超乎她的想象。
这光头未免太歹毒大胆,居然杀人!
“不是你所为,你可有什么证据?”
“有,有的!光哥买通的那个大夫他有个不为人知的习惯,但凡是村子里找他拿的药,无论花钱与否,必定留有存根。
你在他家里能翻到光哥买老鼠药的记录。”
“买老鼠药他也记,你不是诓我呢吧?”
“没有,没有。
婶子,您是不知道,那人虽然是个大夫,可多少他脑子有点病。
他给村里谁家媳妇打过孩子,给哪个男人治过那方面的病,他全都记录。
莫说老鼠药,砒霜他那里也是有的。”
“好!
我再问你第二个问题,我弟弟关弘是如何摔下山的?”
强子刚想犹豫思考,却瞥见脖子上一抹刀光闪过,立刻说道:
“也是光哥!
是光哥让人透露给关弘说黑市里有人大量收鱼。
本想着趁关弘捕鱼之际害死他,没想到他水性太好逃脱了。
随后他去黑市时,光哥一首跟着,这才抓他个正着。
光哥想以此事威胁柳絮就范,奈何柳絮宁肯交出家里全部值钱的东西,也不肯陪光哥一晚。
光哥这才让我和大兵把他从山上推了下去。”
说完,宋老太的菜刀己经划破了强子脖颈处的皮肤。
强子害怕,又连连认错。
“婶子,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被逼无奈。
光哥他哥是村长,我若是不听他的,我怎么养活我自己和我妹妹。”
“放你娘的狗屁,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凭你的双手好好干活养不活你们两个,非跟着光头作恶。
算了算了,老娘没时间教育你。”
宋老太又堵住了强子的嘴巴,埋头苦写一通后,让强子签字画押。
但这还不算完事。
宋老太又单独提了大兵审问。
这小子倒是嘴犟,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坏了宋老太。
“你到底说不说?我告诉你,你兄弟可都招了!”
“强子?他个废物!
你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我绝对不会出卖兄弟的。”
宋老太几十个大嘴巴子下去,她的手都木了,可大兵面色如常,反而叫嚣着:
“来啊,就这么点能耐?
老子若是怕了,就跟你的姓,哼。”
宋老太停了手,武力看样子是行不通了,此人还得智取。
宋老太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笑的大兵不明所以,心里发毛。
“你笑啥?我告诉你,我不怕你!”
“我笑,我笑你蠢。
听说你有个未过门的媳妇?”
“哼。”
“你是重情重义把光头当亲大哥,殊不知,人家拿你当表兄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