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上午,他们之前分的那些水就己经彻底的没有了。
甚至,摄影团队的那些人连一个小时都没熬过去,就把水给喝光了。
等到他们扎营的时候,就只有许思仪背包里藏着的两瓶水了。
原地休息的时候,大家都渴的不行。
嘴唇也开始干裂了。
许思仪并没有把水拿出来。
她做不到这么大义凛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要无私奉献。
而一旁的马日拉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本打算偷摸喝一口自己藏起来的老烧酒,结果却被苏难给发现了。
不过也就够发一人一瓶盖的量,黎簇仰头把瓶盖里的酒喝下去后,就听到吴邪调侃道:“酒量不错啊。”
下一秒,黎簇就看到他的面前伸过来两只手。
黎簇看了一眼吴邪,又看了一眼许思仪。
瞬间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但很快他就又升起来一种他俩都没安好心的感觉。
“你俩什么意思?”
“我不会喝酒。”许思仪说完首接把酒放到了黎簇的手心里边,随后转过身,坐到了一边。
成功的打断了吴邪的施法。
吴邪抿了抿嘴,只能收回自己的手。
仰头把瓶盖里的酒喝了下去。
晚上的时候他们一群人只能围着篝火坐在一起。
温度急速下降。
昼夜的温差,差不多有将近三十度。
摄影团队的几名女生抱着一起互相取暖。
许思仪搓着自己的胳膊,感觉自己好像从流放边疆一下变成了流放宁古塔。
黎簇看了一眼许思仪,下意识的把人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依偎着睡了一宿。
吴邪坐在沙丘的阴影里,眼神盯着远处看着。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他们就开始继续赶路。
而今天所有人的状态都开始不好了起来。
缺水的情况更加的严重了。
然而他们除了继续前进没有任何的办法。
结果走到快中午的时候,马老板终于是按耐不住了。
对着他的伙计说道:“把刀给我。”
说完就把刀抵在了马日拉的胸口,问马日拉他找的海子到底在什么地方。
马日拉看着顶着他胸口的刀尖瑟瑟发抖的说道:“那片沙丘的后边,海子就在那片沙丘的后边。”
“马老板,他是唯一能找到海子的人,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就真的出不去了。现在我们只能听他的。”吴邪开口劝了一句。
马老板忍着怒火,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先不杀他,”马老板转过头对着马日拉继续说道:“如果再找不到海子,我一定弄死你。”
马日拉只能点头再次肯定的说,只要翻过前边的那个沙丘就一定有海子。
然而沙丘翻了一座又一座,他们依旧没有看到海子的痕迹。
就在所有人都快坚持不住的时候,吴邪走到马日拉的身边问道:“怎么样?找到海子了么?”
马日拉抬手指着远处的方向:“我闻到了海子的味道,就在那个方向,不远了。”
“不远了,又是不远了,之前你不是说海子就在沙丘后边么?我们翻过来了,海子呢!”马老板再次暴躁了起来。
“凯凯!把刀给我!”熟悉的话语再次出现。
许思仪都想说,有你要刀的这个功夫,都走到地方了。
“我真的闻到了海子的味道,就在那个方向,我们必须得在沙尘暴过来前,赶到那个位置。”马日拉这一次说的非常的坚定。
“哪里有什么沙尘暴!你少胡说八道。你到底能不能找到水了!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马老板暴怒之下再次把刀顶在了马日拉的胸口。
“就是因为有沙尘暴的风才把海子的味道吹了过来。”马日拉话音刚落,他们就感觉到一股子清凉带着水汽的风混着大量的沙子吹了过来。
风起的很快,几乎是瞬间,刚刚还晴朗的天空一下就变得昏黄了起来。
瞬间他们就看不清周围人的身影了。
“找个背风的地方,躲起来!”吴邪戴上风镜的瞬间大喊了一句。
风力瞬间就变大了。
吹得人几乎站不稳脚步。
“那边,那边有背风的地方,往那里跑!”吴邪指着一个沙丘的后边示意他们快点跑过去。
同时一把薅住了被风吹的踉跄的许思仪和黎簇:“把风镜带好,捂住口鼻,往那边跑。”
在他俩戴好风镜后,吴邪一手一个薅着他俩就开始往背风的坡里跑。
在跑到背风坡后,吴邪按住他俩的脑袋,把自己的身体压在他俩的身上。
许思仪的脸埋到了沙子里。
感觉一喘气就满鼻腔的沙子。
但吴邪死死的压着她的脑袋,让她根本就抬不起头来。
只能强忍着这种有些憋气的感觉。
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
也许几分钟,也许半个小时,也许更久。
等到沙尘暴过去的时候,吴邪这才从沙子里爬了出来。
将身下被埋住的黎簇和许思仪给刨了出来。
将防风镜摘下去的时候,许思仪擦了一把脸,只感觉沙子在脸上摩擦的皮肤都疼。
“老板,马日拉不见了。”
王盟起身后环顾了一圈,就发现马日拉趁着起沙尘暴的功夫己经跑了。
其他人也一个一个的从沙子里爬了出来。
听到马日拉不见了之后,所有人都激动了起来。
而马老板则是首接走到了吴邪的面前,再次开口道:“把刀给我。”
黎簇皱了皱眉:“老头,你有病吧。”
吴邪一把按住了黎簇示意他别说话。
“小子,之前我拿刀逼着马日拉找水源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怎么每逢出事都有你的存在,我就想知道,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的话,我真的要动手了。”
马老板这次把刀架在了吴邪的脖子上。
“看到了么,这就是典型的躁郁症患者。”许思仪小声的拉着黎簇嘟囔道:“看起来非常的凶残,但实际上是在用他凶恶的外表隐藏他内心的软弱和无能。”
黎簇抿了抿嘴,扯了一下许思仪的衣袖:“你小点声,他能听见。”
“我一向不喜欢背后说人坏话。”许思仪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