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明瑶和黎晚一起去了她的房间。
黎晚有些好奇时明瑶和贺忆霜的关系,“明瑶,你和贺忆霜认识? ”
时明瑶洗了个澡出来擦着头发,“也谈不上认识,我这不是想进娱乐圈玩玩嘛! 签了公司,第一部戏给我了个女二,这个角色之前是贺忆霜的,她觉得我抢了她的角色就记恨上了。”
“我入圈用的艺名是明瑶,把姓去了,也没人知道我的真正身份,所以她才敢胆子那么大。”
“《春日暗恋》?”
“你怎么知道?还没官宣呢?哦,对,她被换角的事是大家都知道的。”
黎晚不得不感慨,这世界真小,时明瑶的第一部戏竟然是温妙意做编剧。
时明瑶拿起吹风机,“嫂子你呢?怎么认识的贺忆霜?还有和她一起的那女的, 看着也不像好人。”
黎晚觉得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她们一个是我前男友的妹妹,一个是他的出轨对象。”
“出轨?”时明瑶显然被震惊到了,“前男友?是...厕所门口那个?”
黎晚点点头,“也是我的前老板。”
“怪不得,一丘之络!”时明瑶说完又安慰起黎晚,嫂子,没事,遇渣男不是太正常了!不过你放心,我哥肯定不是这种人!”
时明瑶吹个头的功夫,把时晏洲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夸了个遍。
“我哥从小就是学霸,家里的奖状数不清,在国外也拿过很多奖......”
“这么些年也设见他谈过恋爱,在国外的时候还说不婚主义,绝对不是花心乱搞的人......”
“你别看我哥天天那么忙,他健身从不拉下的,绝不是姓贺的那种被景曜哥一脚就能踹趴下的。”
“我忘了,这事嫂子你肯定比我有发言权...”时明瑶笑得意味深长,“嫂子,老宅的床和床垫都换了,床垫很软,床很结实的。”
说完还冲黎晚扬了扬眉,黎晚一头雾水,好好的换什么床?
时明瑶换了黎晚的衣服,觉得黎晚的发型漂亮,让黎晚也给她挽了一个。
晚饭是侍者送到房间里的。
“嫂子,我走了啊阿。”时明瑶吃完饭就要走,还抿着笑和黎晚说:“我去景曜哥那溜一圈。”
都是女人,时明瑶眸子里快溢出来的情愫她是看得懂的,“你和郁景曜...”
时明瑶出了门,扒着门框回头,“我喜欢他!这是秘密,嫂子要替我保密!”
黎晚给她比了个“ok”的手势。
关上门,黎晚听见后面有动静,像是窗户被打的声音。
她不动声色地往门边的矮柜那挪了下,抄起上面的摆饰瓷瓶,猛地转过身,扬起。
手腕被握住,黎晚心跳加速,抬头,看到一个熟悉而又令她心安的面庞,时晏洲。
他的眉眼间带着一丝戏谑,嘴角微微上扬,“你想谋杀亲夫?”
“有门你不走,你翻窗户?”黎晚回过神来轻声抱怨。
时晏洲轻笑一声,伸手将她手中的瓷瓶抽出来放到桌上。
黎晚正准备回身,时晏洲顺势一拉,黎晚整个人装进他怀里。淡淡的乌木沉香混着雨夜的潮湿扑面而来,黎晚脸颊微微发烫。
时晏洲倾身靠近,呼吸几乎贴上她的脸庞,低声:“你不想让人知道,我只能这样偷情了。”
“谁跟你偷情...”黎晚耳根红透了,她以一种不经意的姿态向后退,想要拉开距离。
“别逃。”时晏洲的手横在她的腰间,将她紧紧圈固在怀里,沙哑的声音擦在她的耳畔,“一天了,只能看着你和别的男人谈笑风生,明明近在眼前,我却无比想你。”
“你不想我吗?”时晏洲的额头抵着她的,带着几分蛊惑。
“哪有一整天,处理伤口的时候不是...”黎晚咬唇停了。
“不是什么?”
时晏洲的胸腔伴随着低笑声轻震,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眸色深深,“那点怎么够?今天的回忆套餐你还欠着呢!”
话音未落,唇己经压了下来,温柔缠绵。温热停在唇角,时晏洲似乎是故意给她呼吸的时间。
他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声音低哑:“想我没?”
目光交汇,空气中的温度迅速攀升。
黎晚的手攀上他的衣襟,缓缓凑近。
时晏洲的吻再次落下,却不是刚才温柔缱绻的吻。他吮咬住她的唇瓣,带起阵阵涟漪,
他的唇沿着她的额头一首往下,到脖颈,再到锁骨,最后落在她的肩膀处。
黎晚感觉自己被他圈住,两个人紧紧贴合,毫无缝隙,身体里仿佛有股不知名的奇异感觉升起......
黎晚渐渐站不住,只能攀附在时晏洲身上。
时晏洲抱住她,大步往床铺走,碍事的西装外套被时晏洲扯了扔在地上,黎晚倒在柔软的床铺上,被摔得七荤八素。
时晏洲觉得自己快疯了,那些男人落在黎晚身上的目光让他内心的占有欲攀升到极致,黎晚是他的,只是他的。
吻铺天盖地地落下,礼服后面的拉链缓缓落下,冷白的指尖说着脊背描摹着蝴蝶骨......
黎晚的心跳快要失控,她的手指落在时晏洲的肩上,在颈间盘旋的吻中,不受控制地一点点抓紧......
“叩叩叩——”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黎晚身体瞬间僵住,手指下意识地抓紧了时晏洲的衣服,她推了推,“有人。”
窗帘被夜风吹起,光影拂过男人跳动的眉骨。
“不管。”
男人的唇落在她的耳畔,缱绻着耳垂,齿尖猛地用力,黎晚在他的怀里轻轻瑟缩。
时晏洲像是讨糖吃没有得到满足的孩子,在渴望落空后只能退而求其次的索要安慰。他滚.烫的呼吸渗入她的颈窝,胸膛起伏的频率像是在平复刚刚失控深吻的震颤。
片刻的安静后,敲门声再次响起,“晚晚,晚晚,是我,闻之,你把门开开。”
“怎么是他?”时晏洲眉头微微皱起,眼底的浓情渐渐平熄,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冽。
“晚晚,你别闹了好不好?你回来,我们和好,我不介意你和郁景曜的事,他就是郁家的私生子,他能给你什么?”
黎晚起身,“我去赶人。”
时晏洲捡起自己的西装外套罩住她。
贺闻之继续不死心的敲门,“你回来,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瓷器部的主管,鸿海的副总,万澜豪庭的那套别墅,我都给你好不好?”
门开了。
“晚晚。”贺闻之激动地抬眸,却发现开门的人是时晏洲!
怎么会会是他?
“时总...对不起,我可能走错了。”
时晏洲一只手随意地搭在门框上,姿态懒散却带着一股压迫感,语气极尽嘲讽,“贺总不愧是眼盲心瞎界的翘楚,情敌都能认错。”
贺闻之的脸色由白转青,“什么意思。”
“烦请贺总以后不要再打扰晚晚。”用了请字可语气不见丝毫客气。
贺闻之仿佛被雷电劈中,耳边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