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有烟就是好兄弟。
陪烟的更是手足兄弟。
老胡和王叔那叫一个一见如故,短短只是一天的时间,他俩就称兄道弟,老胡老王的叫着。
主要是他们的年纪相仿,都是西十多岁的年纪,双方的履历几乎相差无几。
王叔16岁辍学打工,21岁在国外当雇佣兵,到后面退伍回国,在富源小区当门卫养老。
老胡则是17岁因中考失利,由于家里穷,没了就读的机会,早早的出社会当了餐厅服务员。
最后结识了一个来餐厅吃饭的铁厂工友,去铁厂当了学徒,这一晃就是二十多年。
两人都无妻无子,相谈甚欢。
似乎感情甚至比陈默还要好上许多。
“我说你俩都聊了一夜了,天都快亮了,两位老叔叔还没聊够啊?”
陈默己经和王叔换了位置,王叔在副驾驶和老胡畅聊,陈默换到了车厢的后面,和杨建,安琳他们待在一起。
“害,哪能够啊,老王刚说到他当兵的趣事呢,可有意思了。”
老胡依旧笑容不停,和王叔你一言我一语,边抽边谈。
似乎都忘却了,现在还是丧尸末世呢。
“你就别理他们了,陈叔叔,我们啥时候开饭啊…?”
古华田摸了摸肚子,突然放了个屁,挠了挠头尴尬道,“嘿嘿,我有些饿了。”
“你他妈能不能别在车厢里放屁啊!”
“臭死了!”
杨建捏着鼻子一脸嫌弃。
就连沁沁都咧着嘴巴发出稚嫩的笑声: “呵呵呵~好臭喔,沁沁也想放屁!”
安琳眉头一皱,顿时说道:“你可别学他,放屁是肠胃不好,咱沁沁可乖了,什么都吃,营养均衡,不会放臭屁的。”
陈默没好气地骂道:“卧槽!这他妈都是一些啥人啊,不是烟枪,就是屁王,我真是够够的了!”
“前面就开出丛林了,再过十公里就有河流,我们在那休息吧。”
陈默拿出空间里的智能导航仪说道。
……
天亮了,清晨的微风有些寒冷。
风卷着枯黄的落叶,呼啸着穿过空旷的厂房。
芬科站在铁厂的大门前,脸上的笑容早己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和狰狞的神色。
他的眼窝深陷,颧骨突出,皮肤暗沉无光,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看来这段时间,他过的并不好。
然而造成如今这一切结果的罪魁祸首,就是陈默。
陈默这个名字,在他喉咙里就是一根鱼刺,不吐不快。
他手上的砍刀,沾满血迹,刀刃上还残留着血液的腥臭味,显然是经历过一场血腥的厮杀。
“老大,这里好像没人。”
一名手下走到芬科身旁,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他脸上的表情同样疲惫不堪。
芬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冷冷地扫了一眼西周,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
“没人?哼,你以为老子瞎了吗?”
他冷笑一声,抬脚踹开了铁厂的大门,门板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这一声响顿时惊动了还驻留在铁厂的工人们。
铁厂内一楼食堂,十几个工人正围坐在一起,手里捧着残破的碗筷,咀嚼着为数不多的食物。
听到门口的动静,他们纷纷抬起头,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哟吼吼!还真有人!”
芬科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凶狠,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陆强手势一挥,7名小弟瞬间拔出手枪,对准了还在用餐的工人。
工人们瞬间慌乱地站起身,手里的碗筷摔在地上。
其中一人颤抖着举起双手,声音哆嗦:“别、别开枪!我们没有恶意!”
芬科冷笑一声,迈步走进铁厂。
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厂房内回荡,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工人们的心上,让他们不由自主地后退。
“恶意?”芬科嗤笑一声,眼中闪烁着嘲讽的光芒,“在这狗日的世道里,你们没有恶意……”
“但是老子有恶意啊!”
他的目光扫过工人们的脸,像是在看一群待宰的羔羊。
忽然,他的视线停在了角落里的一名年轻工人身上,那人的脸色苍白,身体因为恐惧而不停颤抖。
砰!
一声枪响,那年轻工人瞬间倒在血泊中,动弹了两下,就没了动静。
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原因。
芬科打死了他。
其余的工人瞬间吓得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
芬科的嘴角扯出一抹狞笑,走上前一把揪住跪在地上的一名老头,将他拖到自己面前。
“别害怕嘛,我只有想杀人的时候,才会杀人。”
“当然,如果你的表现让我产生想杀人的念头,那你就自认倒霉吧。”
芬科的声音冰冷又玩味。
“你们这里还有面条吃呢?日子过得不错啊。”
老头的嘴唇哆嗦着,几乎说不出话来。
芬科不耐烦地抬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清脆的耳光声在厂房内回荡。
那老头的嘴角当即就渗出了血丝。
“说话!老子在跟你说话!”芬科的声音陡然提高,眼神中的杀意几乎要将那人吞噬。
“说…说什么……我都说,我都说!”老头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几乎听不清。
芬科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
枪声再次响起,那老头就这样被子弹击穿了头颅,当场身亡。
其余的工人吓得面无血色。
这根本就是一个杀人狂魔,没有任何的理由,没有任何的解释。
“老大,你忘了说问题了。”陆强提醒道。
芬科闻言转过身,摸了摸下巴杂乱的胡子,“哦,对哦!我的错我的错,忘记问你们问题了,吼吼吼…”
那些工人也是很无语,从没见过这么神经质的人。
芬科笑着笑着,突然面色一冷。
“他们去哪儿了?”
工人们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他说的‘他们’,到底是谁。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芬科的眼神如刀锋般锐利,逐一扫过每个人的脸庞,最终停在了一个稍微年长的工人身上。
“你说。”
芬科的声音平静得让人心惊胆战,但却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压力。
那年长的工人咽了口唾沫,喉咙滚动了几下,才艰难地开口:“他们……哦!你是说前段时间来的七个人吗?”
“他们在这里待了两天,往南边去了!开着钢材运输车走的!”
“南边?”芬科眯起了眼睛,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像是捕捉到了猎物的老狐狸。
他转身对手下挥了挥手,“收拾一下,看看这里有什么吃的。”
话音刚落,他的手下们便如同饿狼一般扑向了食堂的后厨,一枪就把上锁的仓库门崩开了。
好几袋面粉和几袋米正堆积在那里。
看到有这么多粮食,芬科笑的更开心了。
那些工人看他笑了,当即就有人开口求饶道:“东西,东西你们可以拿走,只要别杀我们就行,这些吃的全都可以给你们……”
“哎呀呀,你这家伙……”
芬科把玩着手枪,笑容满面地蹲下身,看着他说道:“你怎么那么机灵呢……”
那工人还在尬笑,以为这些人只是单纯来抢吃的,抢到手就会放过他们。
然而他却低估了芬科的人性。
“你在…教我做事么。”芬科的面容一冷,后槽牙咬出渗人的声响。
“老大,这些人……全干掉?”陆强举着冲锋步枪,淡淡问道。
芬科点了点头,声音淡漠:“全杀了。”
一声令下,众小弟没有任何犹豫。
尖叫声、哭喊声、枪声混杂在一起,整个铁厂瞬间变成了一片地狱。
十几个工友,就这么被杀死,鲜血几乎铺满了水泥地。
芬科站在原地,冷眼看着这一切,举着手枪打死了一只在门口闻声赶来的丧尸。
血液溅在他的手臂上。
脸上没有丝毫波动,似乎眼前的屠杀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