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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德办公室的智能雾化玻璃调成了全透明模式，阳光在真皮办公椅上烙下一道刺眼的光斑。他滑动平板电脑，审阅着张郃精心炮制的离职报告——"个人职业规划调整"六个字被魏武集团的红头文件衬得格外虚伪。
"记住，你的目标只有一个。"曹德用钢笔尖点了点平板，墨水滴在"八阵图算法"五个字上，"薪资往高了要，反正..."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西装内袋里的录音笔红灯微不可察地闪了闪。
张郃更新领英档案的动作比预想中顺利。他特意在"曾主导项目"里加上了"魏武云安全体系"，这个虚构的模块名称很快引来蜀汉HR的私信。面试邀请函的防伪水印在紫外灯下显现出诸葛明惯用的八卦阵图样，但沉浸在角色中的张郃完全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蜀汉大厦17层的面试室里，温度始终维持在23.5度。当HR总监第三次推眼镜时，张郃终于抛出了排练许久的数字："月薪50万，年终奖24个月，5%技术分红。"他故意让尾音微微发颤，完美演绎出一个既贪婪又心虚的商业间谍。
空气净化器的运转声突然变得明显。HR总监的指尖在平板电脑上悬停了异常漫长的三秒，然后缓缓抬头："您知道吗？这个要价比我们CTO还高42%。"她的微笑像是焊在脸上的金属面具，"不过...特别人才可以特殊考虑。"
隔壁监控室里，诸葛明正用唇语解读专家级的软件分析HR的微表情。当画面中的张郃无意识左手婚戒时，AI立刻标记出这是说谎的生理反应。几乎同时，一段经过降噪处理的音频被推送到了刘玄的手机上——曹德那句"反正最后不用真给"在频谱图上呈现出独特的锯齿波形。
"有趣。"诸葛明按下回车键，张郃的完整简历连同面试录音一起被打包发往曹德的备用邮箱。邮件正文只有一行字："贵司薪酬体系调研样本-编号007"，落款是虚构的"人力资源发展协会"。
张翼假扮的猎头电话来得恰到好处。当张郃垂头丧气走出蜀汉大厦时，手机屏幕上闪烁着西伯利亚区号的来电。"我们北极星矿业急需您这样的网络安全专家！"张翼刻意将背景音调成呼啸的风声，"月薪八千卢布...啊不是，人民币！包住宿，暖气费自理！"
行业论坛的匿名帖在当晚八点引爆流量。标题《独家揭秘：魏武集团高管天价薪资要求》下方，是张郃面试录音的AI字幕版，关键部分用黄标高亮。最损的是评论区置顶内容："最新消息：该高管己被派往西伯利亚分公司，负责北极熊网络安全培训。"
曹德划动平板电脑的手指突然僵住。屏幕上，张郃的离职审批表"去向"一栏被人用电子笔手写标注："蜀汉集团不要，建议发配西伯利亚"。更致命的是，这段批注的笔迹特征和他本人完全一致——那是诸葛明用神经网络模仿的杰作。
次日清晨，魏武集团大堂的广告屏突然循环播放起修改版招聘广告。在"诚聘网络安全专家"的滚动字幕下方，实时更新着张郃在西伯利亚的"工作照"——实则是张翼用PS合成的雪地牢房场景，连北极熊都被P上了魏武工牌。
而此刻真正的张郃，正站在莫斯科机场的行李转盘前，盯着手机里曹德发来的最后通牒："既然蜀汉看不上你，那就永远别回来了。"他攥着的登机牌目的地赫然写着：新西伯利亚。窗外暴雪呼啸，像极了论坛帖子里那段伪造的背景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