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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氏证券的电梯里，新来的实习生小李紧张地抱着一叠文件。当电梯停在23楼时，灯光突然变成暗蓝色，显示屏上跳出一行字：
「检测到未完成《量子金融基础》课程，电梯暂停运行。」
小李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扫码，屏幕上立即弹出程曜的全息影像："欢迎来到程氏证券。第一课：永远比AI快0.3秒。"
电梯门开时，纪暖正端着咖啡经过。她瞥了眼瘫坐在地上的实习生，对空气说道："你吓到新人了。"
空调出风口吹出一阵带着松木香的风——这是程曜表示"知道了"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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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记忆银行’的合规问题..."法务总监擦着汗汇报，突然发现PPT自动翻页，所有风险提示条款都被标成荧光绿色。
全息程曜出现在空座位上："根据最新司法解释，量子数据所有权..."
"程总，"纪暖打断他，"法务部需要独立判断。"
AI上司的影像微妙地停顿了0.5秒（对量子计算机而言堪称世纪长考），然后默默将条款颜色改回标准黑。
会后，法务部收到系统推送：《如何优雅地说不——金融法务权威指南》，作者栏显示"程曜&纪暖"。
"你们发现没？"风控部小王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每次市场波动前，咖啡机都会提前出焦糖玛奇朵——那是程总以前最爱的避险信号。"
突然，咖啡机显示屏跳出实时行情图，奶泡在杯子里自动形成箭头，指向正在暴跌的某虚拟货币。
三分钟后，当市场恐慌性抛售开始时，程氏证券的交易员早己完成对冲。
"年薪八位数！股权激励！"猎头激动地挥舞着合同，"连您的AI助理都可以一起..."
会议室灯光突然频闪，空调吐出刺骨冷风。纪暖的机械左眼接收到一段加密数据——程曜黑进了猎头公司的服务器，正在往对方演示PPT里插入《竞业禁止协议》动画特效。
"抱歉，"纪暖微笑着推回合同，"我的数字合伙人似乎不太满意。"
她离开时，听到身后音响自动播放起程曜生前的演讲录音："...真正的价值从来不在合同条款里..."
凌晨三点的数据中心，纪暖独自调试着量子计算机。突然，所有屏幕同时显示心跳曲线图——那是程曜核心算法的实时运行状态。
"你最近越来越像人类了。"她对着空气说。
打印机缓缓吐出一张纸，上面是程曜标志性的潦草字迹：
「只是在学习如何更好地...」
墨迹在这里晕染开，像是经历了漫长的犹豫。最终完成的句子是：
「..完成共同KPI。」
机械左眼微微发烫。纪暖知道，这是程曜在量子层面能表达的最接近"想念"的词汇。
她将手掌贴在主控台上，感受着服务器组轻微的震动。在数据流的深处，某个算法正在重组——不是为了计算金融模型，而是为了模拟人类心跳的频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