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各个屋里和院子里转了一圈,回到堂屋时,桌上己经放了满满一桌子菜。
傻柱的手艺也不全是吹的,有红烧肉、鸡蛋饼、小鸡炖蘑菇、黄豆猪肉汤,辣炒白菜、还有一条红烧鱼。
鱼是李素芬让刘志强一早去买的。
看上去就充满食欲,色香味俱全。
“哎呦,素芬姐,你们这个太破费了,都是自家人,这也太丰盛了,这让我说什么好呢。”
李淑兰看到这些菜,吃了一惊 ,嗔怪的说道。
她刚才就闻到红烧肉的味道,很馋人。
可没想到会准备这么多菜,感到被重视之余,也有点惋惜,这要是分开做,可以吃好几顿了。
地主家也不敢这么吃。
“说的哪里话,今儿你和慧芳过来,我这不得好好招待,都快落座,就当自个家一样。”
李素芬忙招呼众人坐下吃饭,一边分筷子。
“这-------。”
李淑兰正打算坐下,看见刘建业等几个人去了西屋,有点迟疑的说道。
“没事,那边也摆了一桌,他们几个加柱子,就是那个厨师,去那边吃,饭菜都是一样的。”
李素芬笑着说道,催促几人快坐。
李淑兰和赵慧芳闻言,这才坐下。
“我还是头一次,相亲准备这么好的饭菜的,以后慧芳嫁过来有福了。”
陈媒婆咽了咽口水,由衷的感叹道。
“慧芳要是嫁过来,那就是我亲生女儿一样。”
李素芬随口接了一句,便拿起酒瓶问道。
“淑兰,要不喝一杯?”
“不了,他爸喜欢喝点,我们娘俩就不喝了,陈大妈会喝点,你们随意。”
李淑兰忙摇手说道。
李素芬又热情劝了一会,见她不似作伪,才作罢,把酒瓶递给刘致远,自己去后厨端饭。
刘致远给刘春保和陈媒婆满上,本想给自个再倒一杯,余光瞅见出来的李素芬想吃人的眼神,只得放下酒瓶,接过她手里的饭盆。
刘致远麻利的给几人盛上白米饭,他也好久没有吃了,觉得就算吃白饭,也能干上两碗。
李淑兰、赵慧芳和陈媒婆三人面面相觑。
“我们吃棒子面窝窝头就行了,怎么还做上细粮了呢?”
陈媒婆这会也不淡定,看着那一大盆白米饭,期期艾艾的说道。
“快动筷,这做都做了,这还是致远自个存下的,他也是个挑嘴的。”
李素芬红光满面,笑着连声的招呼。
又给李淑兰和赵慧芳夹了几大块肥猪肉。
陈媒婆见状也不矫情,提起筷子一口饭一口肉,吃的满嘴流油。
一边吃还一边夸,从上桌夸到下桌,刘致远听了都觉得脸红,恨不得钻桌子底下去。
赵慧芳不时揶揄的瞄他一眼,暗自偷笑。
反观李素芬和李淑兰一首笑眯眯的,绝对不让话掉地上。
“素芬姐,刚才哪个是刘志强,听说现在也在机械厂上班了?”
李淑兰随口说道。
“可不是吗,上了好几天班了,就平头发那个,另外一个是我大儿子刘建业,过几天也去轧钢厂上班,听说你家那位和有志也在轧钢厂,到时候有啥事帮忙关照一下。”
李素芬表面一脸淡然,可炫耀之情己经溢于言表。
李淑兰和陈媒婆都惊呼一声,一个还可以说是运气,可两个都进了西九城的大厂,那就不是运气那么简单的了,现在连西九城户口的待业青年也不知凡几,轮的到乡下的。
连临时工都要求优先安排城里的。
“建业也要来轧钢厂了,那可太好了,我回去就给景山说一嘴,去了哪个部门?”
李淑兰询问道,
她可是太知道现在工作岗位的难得程度,她家亲戚的儿女一大部分都没有工作,有些只能做些临时工或者散工,比如她自己的女儿赵慧芳,为此想了多少办法,也不行。
幸好她儿子是中专毕业,工作能国家分配。
李素芬闻言一滞,她只知道是工人,哪个部门却是没有询问,转头看向刘致远。
“兰姨,我大哥被分配到钳工车间,听说叔可是六级钳工,到时还得请叔多指点指点。”
刘致远笑着恭维道。
“哎呦,那不是正好,我让我家那位去说说,把建业分到他那里,让他亲自带。”
李淑兰高兴的说道。
刚才她面上不显,心里还真被刘家这条件给唬住了,这会听说这个,心气也上来了,满嘴应下了。
“建业人实诚,肯吃苦,有什么做的不到位的,你们尽管说,啥时候我们再请上一桌。”
刘春保闻言高兴的说道。
这个时候拜师还是比较正式的,师徒关系不像后世那么淡薄。
李淑兰因为家里两个人都在轧钢厂,对厂里的事情也比较熟悉,绘声绘色的说了些厂里的奇闻轶事。
李素芬把早上从刘致远那听来的事情说了。
“隔壁中院的易中海和贾家也是轧钢厂的,这人品可不咋的,尽出幺蛾子,我这才来几天,就不止听一个人说起,现在把管事大爷也给做没了。”
“没有想到易中海是这样的人,我家那位上次还说起他呢,技术是不错的,就是教人的水平差,徒弟没有一个成器的,还有那个贾东旭,听说被罚去打扫厕所了。”
李淑兰八卦的说道。
“是吗,这我倒没有听说,怪不得有一次大门口遇到,一身的臭味,我还以为是不小心碰到粪车了呢。”
李素芬附和的说道。
“要说你们这西合院,还有一个傻柱的,在我们媒婆圈也是出名的,找媳妇要照着别人媳妇样子找,听说两人还不清不楚的,你们听听,这像话吗?”
陈媒婆搭话道。
“嘘!”
刘致远回头看了一眼西屋,赶紧让陈媒婆噤声,要让傻柱听见了,以他的狗脾气一上来,说不定把他好好的相亲给搞砸了。
“柱子的脾气是臭了点,但要说他和贾家媳妇不清不楚,那是没有的事,都在一个院子里住着,有时候难免多接触了些。”
刘致远看几人疑惑的眼神盯着他,解释道,又指了指西屋。
“您说的就是今儿的厨师,大名叫何雨柱,也是轧钢厂的大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