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喊人!就说你强迫我!周恒,你动不动手,结果都是一样的!”
她张开嘴,就要发出那声足以毁掉一个人的尖叫。周恒却在这时,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那眼神,不是恐惧,不是愤怒,竟然是……怜悯?
【叮!诸天选择任务完成。】【奖励:创造值2000点。】脑海中冰冷的声音响起,周恒嘴角的弧度越发明显。一切,尽在掌握。
“喊吧。”他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秦淮茹的耳朵里。秦淮茹的尖叫卡在了喉咙里,一脸错愕地看着他。周恒甚至还体贴地给出了建议。
“你保持这个样子,别动。”“冲到院子里去喊,效果更好。”
秦淮茹彻底傻眼了。这算什么?他不怕吗?他怎么能不怕?这可是耍流氓!一旦坐实了,工作要丢,人要被批斗,甚至可能要去啃窝窝头!他为什么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名声?
就在秦淮茹脑中一片混乱,不知道周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道满是幸灾乐祸的公鸭嗓划破了夜空。
“开门!快开门!”是许大茂!“周恒!你个王八蛋,是不是在屋里欺负秦寡妇!”“大家快来啊!抓奸了!周恒把秦淮茹堵在屋里了!”
许大茂的叫嚷声,像是点燃了炸药桶的引线,整个西合院瞬间被惊动。
一盏盏灯接连亮起,窃窃私语声,开门声,脚步声,从西面八方汇聚而来。
秦淮茹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精彩。她看看气定神闲的周恒,又听听门外越来越近的喧哗,一个念头让她手脚冰凉。难道……这也是周恒算计好的?可这对他有什么好处?把自己也拖下水?
来不及细想,许大茂己经带着人堵在了门口,把门拍得“砰砰”作响。“周恒!你个缩头乌龟!有胆做没胆认吗?赶紧给我滚出来!”
“就是!周恒,你太不像话了!赶紧开门!”这是三大爷阎埠贵的声音,充满了为人师表的义正辞严。周恒看了一眼衣衫不整,愣在原地的秦淮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的救兵到了。”“去吧,你的戏该开场了。”
秦淮茹被他这一下彻底激怒了。不管了!反正事情己经到了这个地步,不管他有什么阴谋,自己只要咬死是被他逼迫的,谁也奈何不了自己!想到这里,她眼中重新燃起恨意,用力揉了揉眼睛,逼出两行眼泪,猛地拉开了房门。
“呜哇——”一声凄惨的哭嚎,秦淮茹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一把抓住离得最近的三大爷的胳膊。她故意让敞开的领口对着众人,头发散乱,满脸泪痕,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三大爷!许大茂!你们……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院子里瞬间安静了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秦淮茹这副样子惊呆了。
许大茂眼中闪过狂喜,他等的就是这一刻!他立刻跳了出来,指着屋门口的方向,义愤填膺地对众人喊道。“大家伙儿都看见了吧!”“我刚才亲眼看见秦淮茹进了周恒的屋子!我还不信,趴窗户上一听,好家伙!”“这个周恒,仗着自己是国家看重的科研人员,就逼着秦淮茹大半夜的来陪他睡觉!”“秦淮茹要是不从,他就要挟说让她在厂里待不下去!这是人干的事吗?这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狼啊!”
许大茂说得唾沫横飞,绘声绘色,好像他亲眼所见一般。院里众人顿时炸开了锅。
“我的天!真的假的?周工看着不像这种人啊?”“什么不像!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看秦淮茹那样子,哭得多惨,衣服都扯破了,还能有假?”“太不是东西了!亏我们还觉得他是个有本事的文化人!”
三大爷阎埠贵听着众人的议论,看着秦淮茹凄惨的样子,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感觉自己作为院里管事大爷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他用力一甩手,指着从屋里慢悠悠走出来的周恒,厉声呵斥。
“周恒!你还有没有一点脸了?”“秦淮茹同志的男人刚走没几年,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多不容易,你竟然还做出这种龌龊事!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跟在后面的一大爷易中海眉头紧锁,脸色同样十分难看。他虽然也不喜欢秦淮茹,但周恒毕竟是他曾经想要选定的养老对象。如今出了这种事,无论真假,对周恒的名声都是巨大的打击。他沉着脸,看向一脸平静的周恒。
“周恒,到底怎么回事?”“你给大家一个说法。”一时间,院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周恒身上。
有鄙夷,有愤怒,有好奇,也有等着看好戏的。
在众目睽睽之下,周恒的脸上没有丝毫慌乱。他甚至连眼皮都没多抬一下,仿佛眼前这出闹剧的主角不是他。他先是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秦淮茹,又扫了一眼洋洋得意的许大茂,最后目光落在了易中海的脸上。
“一大爷。”他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压过了院里所有的嘈杂。
“我没碰她。”一句话,让院子里的议论声小了下去。
许大茂立刻跳脚。“你放屁!你没碰她,她衣服怎么回事?她哭什么?”
周恒没理他,继续对着易中海说道。“是她自己大半夜跑到我屋里来的。”“说要给我生个大胖小子。”“想勾引我。”
平静的语调,说出的内容却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轰然引爆。整个院子,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刷的一下,从周恒的身上,齐齐转向了那个还在抽泣的女人。
秦淮茹的哭声,戛然而止。
夜风吹过,卷起地上几片干枯的落叶,院里那盏昏黄的灯泡,光线在每个人的脸上投下摇曳不定的阴影。
秦淮茹脸上的泪痕还未干透,那双总是带着几分幽怨和风情的眼睛,此刻却凝固了,像是结了一层薄冰。
她精心准备的悲怆,她反复练习的哭诉,在周恒那轻飘飘的三句话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如此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