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何雨柱,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你呢,也别犟了!赶紧去秦姐家看看,跟她好好说,道个歉,把人哄回来。”
“不管怎么说,她一个女人家,遇到这种事,肯定是六神无主了。”
“你这时候再给她甩脸子,那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吗?”
何雨水叹了口气:“再说了,棒梗和贾大妈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秦姐带着槐花和小当,这日子还怎么过?你忍心看着她们娘仨冻死饿死?”
何雨柱捏着酒碗,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
他心里烦躁得很。
道歉?凭什么?
可妹妹的话,又句句戳在他心窝子上。
秦淮茹是可恨,可槐花和小当是无辜的。
那两个丫头,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尤其是槐花,小时候总爱跟在他屁股后面“傻爸、傻爸”地叫。
“哥!你去不去?你要是不去,以后就别认我这个妹妹!”
何雨水见他还在犹豫,首接撂下了狠话。
“嘿!你还学会威胁你哥了?”
何雨柱被气笑了,但心里那股子犟劲儿,却也松动了不少。
“行行行,我去,我去还不行吗?真是欠你们老秦家的!”
他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算是答应了。
何雨水这才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这才对嘛!哥,你赶紧去,我先回去了,明天一有消息我就过来告诉你。”
“嗯,路上小心点,天都黑了。”何雨柱嘱咐了一句。
何雨水应了一声,穿上外套,急匆匆地走了。
屋里又只剩下何雨柱一个人。
他看着桌上的花生米和酒,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去秦淮茹家?
他拉不下这个脸。
可不去……
脑海里浮现出槐花和小当那两张瘦弱的小脸,还有秦淮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
“唉!”何雨柱重重叹了口气,抓了抓本就不太整齐的头发。
他站起身,在屋里踱了几步,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去就去!
不为秦淮茹,就为了槐花和小当那俩孩子,他也得去看看。
大不了,到时候少说两句,姿态放低点,把人哄回来再说。
毕竟,眼下救人要紧。
打定了主意,何雨柱也没再耽搁。
他走到厨房,想起今天从厂里带回来的剩菜,因为跟秦淮茹置气,晚饭都没给她家送。
那饭盒里,可有不少好东西呢,红烧肉、大油饼,还有半只烧鸡。
要是秦淮茹看到这些,指不定得多高兴。
想到这里,何雨柱心里那点不情愿又少了几分。
他麻利地找出饭盒,又从柜子里拿了两个窝头,寻思着一块儿给秦淮茹家送去。
孩子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饿着。
然而,就在何雨柱提着饭盒,准备出门去秦淮茹家的时候,此刻的秦淮茹,却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一个人躲在家里伤心流泪。
她从何雨柱家哭着跑出来后,在院子里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擦干了眼泪,眼神就变得坚定起来。
何雨柱靠不住了!
她必须想别的办法!
她悄悄地来到了院子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小门前。
这门后面,是通往院子公共地窖的入口。
地窖里阴暗潮湿,平时很少有人下来。
秦淮茹左右看了看,见西下无人,便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小木门,闪身钻了进去。
地窖里,一个人影己经等候多时。
那人影见秦淮茹进来,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
“秦姐,你可算来了,我都等急了。”
赫然是许大茂!
秦淮茹看着许大茂,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带着几分刻意的讨好:“大茂兄弟,让你久等了。这事儿……还得指望你啊!”
许大茂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秦淮茹,眼神里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秦姐,好说,好说。只要你……咱们什么都好商量。”
秦淮茹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半步,与他拉开一点距离,后背几乎贴上了冰冷潮湿的墙壁。
她强忍着心里的厌恶,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大茂兄弟,这院里谁不知道你主意多,路子广?”
“我家棒梗……还有我婆婆……”她的话说得有些哽咽,眼眶瞬间就红了。
许大茂见状,非但没有半点同情,眼里的光反而更亮了,仿佛闻到血腥味的苍蝇。
他凑得更近了,几乎要贴到秦淮茹的身上。
“哎,秦姐,瞧你这话说的,咱们一个院住着,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
秦淮茹被他身上那股子热气熏得一阵恶心,却只能僵硬地站着,不敢躲开。
“大茂兄弟,你……你快说,到底有什么办法?”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充满了急切。
许大茂嘿嘿一笑,伸出手,似乎想去搭秦淮茹的肩膀。
秦淮茹猛地一侧身,巧妙地躲了过去。许大茂的手落了个空,也不生气,只是那双三角眼眯得更紧了。
“办法嘛,倒也不是没有。”他拖长了音调,像个卖弄关子的说书先生。
“关键啊,不在咱们,也不在公安,而在那个周恒身上!”
“周恒?”
秦淮茹愣住了,那可是个连厂领导都要客客气气对待的科研大拿,是国家捧在手心里的人物。
“你想想,棒梗和他婆婆为什么被抓?不就是因为偷了周恒家的东西?”
许大茂循循善诱,声音压得极低,充满了蛊惑。
“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周恒松口,说不追究了,这事儿不就好办了?”
秦淮茹的脑子飞快地转着,觉得许大茂说的似乎有几分道理。
可她随即又泄了气,苦着脸说:“他怎么可能松口?我今天去求他,他根本就不见我。”
“那是因为你没找对法子!”许大茂的眼神变得灼热起来,他盯着秦淮茹那张在昏暗中依然显得楚楚动人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
“男人嘛,最懂男人了。周恒那小子,看着清高,其实骨子里跟咱们都一样。他老婆苏青,听说身体不好,这男人啊,哪有不想多有几个孩子”
许大茂的声音像毒蛇吐信,钻进秦淮茹的耳朵里。
“秦姐,你长得这么俊,又是过来人,懂得怎么疼男人。”
“你去找他,就跟他说……”许大茂顿了顿,嘴角的笑容变得无比龌龊。
“你就说,你愿意给他生个儿子,不要名分,只要他放过棒梗!”
“你胡说什么!”
秦淮茹如遭雷击,浑身一颤,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震惊与屈辱。
她想过许大茂会出馊主意,却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下流无耻的法子。
这和卖了自己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