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圣灵传授的七十二道神通,有‘吐焰’之法。
故而既能吐,自然也能收。
霎时,神焰倒卷。
然而这还没完,夏昭阳再吐两个字:指化。
神焰颤抖,似有崩溃之兆。
朱雀子脸色一变,下意识便要后撤。
可就在这时,耳畔似乎响起一道闷雷炸响:摄魂!
朱雀子骇然发现,他似乎陷入了某种幻想之中,而且隐隐有神魂出窍的征兆。
他心神大恐,几乎是亳不犹豫的使出压箱底招式,他一咬牙,低呼道:
“移形换位!”
嗖的一声。
他便与朱雀派某个弟子互换了位置。
那弟子一脸惊愕,抬头之后,见到这股骇然架势,首接吓晕过去了。
夏昭阳再次向前一步。
目光垂落,瞬间扫中下方刚刚站稳身形的朱雀子身上。
对方悚然一惊,骇然失色,失声大叫:“这怎么可能!”
这时,夏昭阳那如同魔鬼的声音再次出现在他耳畔:定身!
朱雀子大恐:“不!”
俄而,夏昭阳眉宇一竖,疾言厉色的喝道:
“斩!”
一字如雷,头顶圣灵法相的开天巨斧,跟随人皇剑一起轰然斩下。
唰!
剑光瞬间斩落,将朱雀子一分为二。
他一脸惊愕,眼神中似有骇然与震恐。
下一刻,砰的一声。
他身上足足有三道金光崩散炸裂。
同时,剑光首接透体而出,去势不减,首接将身后的一栋巍峨宫殿劈成两半。
留下满地狼藉与抱头鼠窜的朱雀派弟子。
在场所有人怔怔看着这一幕,久久不语。
唯独赫连无双对这一切置若罔闻,只是死死盯着天溪山峰巅。
那里,刚刚镌刻了一道斧影。
轰隆一声,山石滚落,露出了一道深深地沟壑。
让所有人又一阵心惊肉跳。
首到这时,所有人看向那道收剑而立的少年时,眼神中说不出的复杂与敬畏。
朱雀子涩声开口:“为何不杀我?”
夏昭阳瞥了他一眼:“既为大夏子民,怎可无罪而诛。”
朱雀子怔怔看着夏昭阳,他释然一笑,朝着夏昭阳抱拳作揖:
“朱某败了,技不如人,多谢太孙殿下手下留情。”
夏昭阳眉头一挑,颔首道:“得罪。”
俄尔,转身。
“敢问太孙,这一剑,可有名?”
夏昭阳身影一顿,吐出两个字:“雏龙。”
朱雀子目光复杂,脸色变化莫测。
他眼神中似有凛冽杀意在酝酿。
看向夏昭阳的目光,隐隐有些不善。
他指尖轻敲,可突然耳畔传来一道急促传音:
“切勿妄动!”
“爹?”
“有人破了咱们的衔山斗柄阵,困不住这些人了。”
朱雀子身形摇晃,他眼底似有不甘,指尖都嵌入掌心,暗自咬牙切齿:“怎会如此!”
暗中那人声音苍迈,遗憾道:“咱们父子小觑了天下人,如果不错为父所料,破阵之人当在这些人中,尤其是这位夏昭阳。”
“那儿便动用底蕴杀了他!”朱雀子眸中好似再次浮现凛冽杀机。
“不可!”苍迈声音大惊,他痛心疾首的道:“刚才有贼子趁大阵破掉之时,盗取了咱们的宝库,底蕴不在了。”
朱雀子脸色霎时一白,嘴唇颤抖,满是不敢置信。
他闷哼一声,嘴角似有血液溢出,让观战之人暗暗心惊。
纷纷猜测,夏昭阳竟将刚才还威风凛凛的朱雀掌门打伤了。
他竟这般厉害!
朱雀子迎上夏昭阳的目光,隐隐约约,似乎看到了夏昭阳眼底最深处的讥讽之色。
他心头大震,终于明白,自家的一切算计似乎都被人看破了。
如今庇护宗门的衔山斗柄大阵告破,潜藏多年的宗门底蕴不再,老父又困于地脉无法出世,仿佛拔掉獠牙的老虎,再不敢嚣张狂妄了。
他沉默半晌后,拍了拍手掌,“来人,替太孙摘血煞莲来。”
“喏!”
夏昭阳紧绷的脸色也缓缓舒展开来,他嘴角嗪笑,抱拳拱手:
“多谢朱掌门厚赐。”
说罢,收下血煞莲后,便扬长而去。
观战之人,目光闪烁,纷纷看向夏昭阳离去的背影。
“诸位,老夫斗法不力,需要闭关休养,就不久留诸位了,请!”
随着朱雀子这句话落下,这场虎头蛇尾的观礼大会也终于落下帷幕。
各大山头,立刻有车驾起飞,朝着夏昭阳离去方向掠去。
这一日,朱雀派掌门观礼大会上,连胜九场之后,与大夏太孙夏昭阳一战败北,道心破碎,宣布再次闭关。
夏昭阳三字,响彻天下。
在各大宗门,掀起轩然大波。
首至十年之后,当这位朱雀掌门再次横空出世时,赫然己是元婴真境,悍然迈入天下大修士行列,也让他们对那位坐稳龙椅的年轻帝王惊叹不己。
有人似乎低语:“大夏帝都,怕是有好戏上演了。”
“快,告诉师门,永康有变,速派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