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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张面孔正是自己。
唯一有些不同的是，镜子里的自己，似乎苍老了许多。
夏昭阳怔怔出神，久久不语。
一时间，他竟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这张面孔，不正是前世的自己么。
只不过少了一些混迹于尘世的市侩，也没有那种挣扎于温饱线的狼狈与倦怠。
却多了一丝少年人仅存的少年意气。
有些清高、孤傲，也有些自鸣不凡的洋洋得意，甚至还有一丝怀才不遇的愤懑和不甘。
此时此刻他才明白，“少年心气是不可多得之物”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绝不仅仅只是年轻和精力充沛。
就在这时，镜子的自己似乎看到了‘自己’。
对方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
因为他仿佛从夏昭阳身上看到了一丝洒脱、淡然以及臣服于命运的平静。
这一刻，镜子里的老年版夏昭阳唏嘘不己，感慨万千。
镜子外的夏昭阳沉默不语，五味杂陈。
唰的一声。
寒月阁，寒月峰巅。
盘膝而坐的夏昭阳缓缓睁开双眼，看着手中的寒英玉粹。
轻轻感受着指肚玉粹带来的质感，久久不语。
他竟有些分不清，这一切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如果镜子的老年夏昭阳是真，那么徘徊在九洲世界的自己，又是谁？
可如果自己是真，那么前世的那个穷困潦倒的夏昭阳，又是谁？
夏昭阳神情缄默。
“主子？”
这时，王承恩的声音唤醒了夏昭阳。
见夏昭阳望来，王承恩神色一喜：
“主子可有收获？”
夏昭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一无所获，不过感悟良多。”
王承恩不解，但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捡好话说：
“主子有感悟就好，说不定哪天就顿悟了，立地成仙了呢。”
夏昭阳哑然失笑，“哪有那么多的立地成仙，都是传闻罢了。”
可话是如此，他明显感受到，自己体内似乎多了一道看不清说不明的印记。
就连神识都察觉不到它的存在，可自己就是能感应到。
这种印记，充满了时间的痕迹。
......
“小子，想不想再干一票大的？”
夏昭阳脑海中再次响起神秘圣灵的声音，他脸上不动声色，“什么意思？”
自从那日掉入山崖后，他体内就多了一尊神秘存在。
关键这家伙谱还挺大，一口一口本座，张口就是老夫。
神秘圣灵眸子幽幽，循循善诱说道：
“你体内三百六十五处窍穴己开，又兼具神魔两大力量，若再借助皇族气运，可助你一步成婴，甚至若有气运加持，还能一窥化神机缘，真正实现一步登天。”
夏昭阳怦然心动，只觉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他口干舌燥，不敢置信的失声道：
“一步元婴？甚至是窥伺化神机缘？
神秘圣灵嘿然一笑：“敢再拼一把么？”
夏昭阳沉默片刻后，他一字一句的低吼道：“怎么拼？”
“简单，斩神。”
夏昭阳倒吸冷气，大声怪叫道：
“什么！”
神秘圣灵阴恻恻的说道：“我说，让你去斩杀一尊化神。”
夏昭阳沉默片刻后，“你不会是让我宰了你吧？”
神秘圣灵：？
它气急败坏，恼火道：“夏小子，你是不是想死？”
夏昭阳也逐渐平静下来，无奈道：
“你说话之前，能不能过过脑子，我现在才金丹啊，你让我去斩杀一尊化神，你究竟怎么想的？”
可神秘圣灵沉默半晌后，幽幽的说道：
“可我若告诉你，那尊化神陷入有史以来最脆弱的凶险境地呢。”
夏昭阳愣了愣：“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