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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目舒展！印堂放光！嘴角自然上扬！威严中带着亲和！帝王气运浑然天成！彻底告别晦气！逆天改命！现在预约‘惠帝同款苦命相祛除套餐’，立享八折优惠！名额有限！先到先得！”
“轰——！！！”
如同五雷轰顶！
刘盈呆呆地看着屏幕上自己那张被作为“反面教材”、标注着“苦命相”、“忧郁怯懦”、“早夭”的画像！看着吕雉那如同点评一件瑕疵商品般冷漠而精准的剖析！看着那“惠帝同款苦命相祛除套餐八折优惠”的刺眼标语……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板瞬间窜上天灵盖！随即又被一股灼热的、混杂着巨大羞耻、无边悲愤和深入骨髓的委屈的洪流狠狠冲垮！
“母…母后…她…她连朕的…苦命相…都拿去…促销？！八…八折？！！”刘盈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变调的、近乎崩溃的哭腔！那浓重的乌青眼圈瞬间被汹涌而出的泪水淹没！大颗大颗滚烫的泪珠如同断线的珠子，疯狂地砸落在他怀中那只破旧的小熊头上！他瘦弱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如同被狂风暴雨蹂躏的幼苗，几乎站立不稳！
“她嫌朕懦弱…嫌朕没用…嫌朕丢了她的脸…朕知道…朕一首都知道…”刘盈泣不成声，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可她…她怎么能…怎么能把朕的苦…朕的痛…朕的短命…都当成…当成她赚钱的噱头？！八折？！朕的苦命…就值八折吗？！！”
这字字泣血的控诉，带着一个儿子被母亲彻底物化、彻底抛弃的绝望，在死寂的桥头回荡。连那些麻木的鬼魂似乎都感受到了这股纯粹的悲伤，飘荡的速度都慢了几分。
孟婆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刘盈，又看看平板上吕雉那“专业”推销的嘴脸，眼中那点“看热闹”的促狭终于消失了。她轻轻叹了口气，收起了平板。
“唉，陛下，别哭啦。”孟婆的声音放软了许多，带着一丝真切的同情，“为这种…呃…商业头脑过于发达的妈掉眼泪，不值当。”她顿了顿，看着刘盈那被泪水冲刷得更加苍白的脸和几乎要被勒断脖子的小熊，眼珠又是一转，闪过一丝“搞个大的”的狡黠。
“不过呢…”孟婆拖长了语调，指尖在平板上飞快地划拉起来，屏幕上幽蓝的数据流如同瀑布般倾泻，“您母后对您这份‘独特’的关爱，我们阴间大数据可是记录得清清楚楚！想不想看看…她后台的‘母爱KPI考核表’？”
“母…母爱KPI？”刘盈的哭泣被这个闻所未闻的古怪词汇打断，他抬起泪眼婆娑的脸，茫然地看着孟婆。
“对！KPI！关键绩效指标！”孟婆一边操作一边解释，语气带着一种科普式的神秘，“阴间大数据，洞悉一切灵魂链接！尤其是您和吕太后这种…呃…‘深度绑定’的母子关系！她每一次对您的‘关爱’，是发自肺腑还是另有所图，是真情流露还是绩效所需，数据可不会撒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