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犹豫了一下,终于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是许大茂那个王八蛋!”
“他在外面……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这话一出,院子里顿时一片哗然。
许大茂搞破鞋?
这可是大新闻啊!
“他还说……他还说我……说我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娄晓娥哭得泣不成声,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绝望。
“他说要跟我离婚,说我生不出孩子,耽误他老许家传宗接代!”
冉秋叶听得心头火起,这许大茂也太不是东西了!
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媳妇儿!
薛磊也是眉头一皱。
他拍了拍娄晓娥的肩膀,沉声道:“嫂子,你先别哭。”
“这事儿啊,还真不一定怪你。”
娄晓娥泪眼婆娑地看着薛磊:“不怪我怪谁?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我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薛磊摸了摸下巴,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嫂子,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别不信。”
“这生孩子啊,是两个人的事儿。”
“他许大茂凭什么就一口咬定是你这边的问题?”
“再说了,我可听院里老人说过,傻柱小时候,那是逮着机会就揍许大茂。”
“而且啊,专攻下三路!”
“嘿,就许大茂那小身板,被傻柱那么个练家子三天两头地‘重点照顾’,他那玩意儿……”
这话一出,周围几个看热闹的大妈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秦淮茹也是嘴角抽了抽,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娄晓娥听得一愣一愣的,眼泪都忘了流。
“薛磊……你……你说的是真的?”
“那必须的啊!我骗你干啥?”
“依我看啊,嫂子,你不如去医院好好检查检查。”
“一来呢,你自己也求个明白,到底是谁的问题。”
“二来呢,真要是他许大茂的问题,你拿着医院的诊断书,看他还怎么有脸在你面前嘚瑟!”
“到时候,是他净身出户,还是怎么着,主动权不就在你手里了?”
娄晓娥被薛磊这么一说,茅塞顿开。
对啊!
凭什么许大茂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么多年,她一首活在愧疚和自责里,总觉得是自己对不起许大茂。
现在想来,万一……万一真是许大茂的问题呢?
“薛磊,你说得对!”
娄晓娥擦了擦眼泪,眼神里重新燃起了一点希望。
“我去医院!我现在就去!”
冉秋叶有些担心:“嫂子,我陪你去吧?”
娄晓娥摇了摇头,眼神坚定。
“不用了,秋叶,我自己去。”
“这件事,我要自己弄清楚!”
说完,娄晓娥挺首了腰板,转身就往院外走去。
院子里的人看着娄晓娥的背影,也是议论纷纷。
“这薛磊,懂得还真不少啊!”
“可不是嘛,听他这么一说,还真有道理!”
就在这时,木料场送货的板车吱吱呀呀地进了西合院的后院。
“师傅,木料放这儿就行!”
薛磊指挥着卸货。
几大捆木料很快堆在了后院的空地上。
西合院的住户们又被吸引了过来,好奇地围观。
“薛磊,你买这么多木头干嘛呀?”
有人忍不住问道。
“这是要做家具?”
闫埠贵推了推眼镜,猜测道。
薛磊哈哈一笑,拿起一根木料掂了掂,眼中充满了自信的光芒。
“没错!”
“给咱媳妇儿打一套全新的家具!”
“各位邻居,接下来几天,可能要吵到大家了,多担待!”
说着,薛磊卷起袖子,从工具包里拿出锯子和斧头。
薛磊买来的木料,那可都是好东西。
有柏木有松木,而且尺寸都是预处理过的,省了不少开料的功夫。
“嘿,这木头不错啊!”
闫解放和闫解矿两兄弟,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围着木料堆啧啧称奇。
他们是闫埠贵家的老二和老三,平时也没少被三大爷耳提面命地灌输“占便宜”思想,不过年轻人嘛,更多的是好奇和看热闹。
薛磊正愁一个人搬这些大家伙费劲呢,虽然他力气大,但多俩人搭把手总是好的。
“哟,解放,解矿,来得正好!”
薛磊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
“闲着也是闲着,过来帮我把这些木头搬到那边去,腾开点地方好干活。”
“得嘞!薛哥,瞧好吧您!”
闫解放答应得痛快,闫解矿也跟着点头。
两兄弟虽然平时看着不怎么着调,但力气还是有的,帮着薛磊把一根根木料搬到后院墙根底下码整齐。
“谢了啊,哥几个!”薛磊拍了拍手上的木屑。
“薛哥你太客气了!”闫解放嘿嘿一笑,“你这要做啥啊?看着木料不少。”
“打家具!”薛磊也不瞒着,“给我跟秋叶结婚用。”
“嚯!全套新家具?薛哥你这手笔可真大!”闫解矿瞪大了眼睛。
这年头,结婚能有几件新家具就不错了,像薛磊这样全套打新的,那可是独一份的排场。
与此同时,贾家。
贾张氏正趴在窗户缝儿往外瞅,那双三角眼滴溜溜地转,闪着算计的光。
“呸!什么玩意儿!”
她对着窗外啐了一口,扭头跟秦淮茹抱怨。
“你说他薛磊哪来那么多钱?又是买‘三转一响’,又是买这么多好木头,他一个臭工人的工资,够干什么的?”
贾张氏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那钱,来路肯定不正!”
“妈,您小点声!”秦淮茹赶紧拉了她一把,生怕被院里人听见。
“这事儿可不能瞎说,让人听见了不好。”
秦淮茹心里也犯嘀咕,薛磊这花钱确实如流水一般……
但她比贾张氏有脑子,知道没有证据的话不能乱讲。
“我跟你说,淮茹,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贾张氏压低了声音,但语气依旧恶狠狠的。
“咱们得去举报他!让他把钱都吐出来!”
“最好再把他工作搅黄了,看他还怎么嘚瑟!”
秦淮茹眉头紧锁:“妈,举报也得有证据啊。咱们空口白牙的,谁信?”
她顿了顿,眼珠子转了转:“这事儿,要不……回头我跟一大爷私下里通个气儿?”
“一大爷是院里管事大爷的,他出面问问,总比咱们强。”
贾张氏一听,觉得有道理:“行!那你可得跟一大爷好好说说!就说他薛磊投机倒把,不然哪来那么多钱!”
秦淮茹敷衍地点点头:“我知道了妈。”
可她心里却在盘算,这事儿得怎么说才能对自己家最有利,既不得罪人,又能探探薛磊的底。
她可不像贾张氏那么蠢,什么事都咋咋呼呼的。
贾张氏还在那儿絮叨:“你说他一个外来户,凭什么过得比咱们好?东旭活着的时候,咱们家都没这么风光过……”
提起死去的儿子,贾张氏又开始抹眼泪。
秦淮茹听得心烦,但也只能耐着性子哄着。
她望向窗外,看着后院薛磊那边热火朝天的景象,心里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