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面条,想到家里有人。江婉鱼又拿出白天买的布,裁了两套床单被套。
全部做成现代的西件套的样子,没有拉链,封口就做的绑带。
打眼一看,还不错,纯色的。
想到布庄里有收男士成衣,还有袜子鞋子,亵衣亵裤。
江婉鱼全部给他们一人拿了一套,人家留下的男式成衣也不多,女式成衣比较多。
想了想,又拿出一匹白布,一匹青色的布。决定给他们,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她才不给他们做。
自己这手艺,可是为了方便自己才学的。不是为了服务男人,更何况是几个别有用心的男人。
把头发吹干,江婉鱼就带着东西出去了。
把洗完烘干好的西件套拿出来,把床榻上的稻草、被子全部都卷吧卷吧扔地上。
稻草、被子:你礼貌吗???
拿着原主的洗脸布就着桶里己经凉了的水,就开始擦床,桌子,全部擦完,把窗户打开通风。
拎着桶出来,把水倒掉。又进去把地上的稻草拿到厨房留着引火。
程南序见她忙来忙去的,就出来帮忙。也不说话,抱着地上的脏被子就走。
经过她身边时,一阵淡淡的香味传来。程南序感觉耳朵有些热,连忙走出去。
江婉鱼见他把东西搬出去,也没说啥,把屋子里到处扫扫,结果感觉干净不到哪儿去,只能放弃。
搬个板凳,坐在院子里。看着明亮的星星月亮,夜晚的星空是她在现代很少能看见的。
明明早上才来这里的,却感觉过了很久。久到她竟然感觉现代的生活离她很远,像是过了很久很久。虽然她有空间,却还是感到孤独。
黑夜,可以无限放大一个人思绪。
三人见她一个落寞的坐在院子里,程南度走到她身边坐下。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少年的声音有些稚嫩,听着让人舒服。
“我叫江婉鱼,江河的江,温婉的婉,河里的鱼。”
程南度嘴角抽抽,啥叫河里的鱼。但还是笑着道“好,那我叫你小鱼。你叫我阿度,好吗?”
江婉鱼看他一眼,点点头“好,阿度。”
“阿序”
江婉鱼听见声音,吓了一跳。转头一看,不知道程南序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了。“你走路没声音的?”
见他一副我很无辜的样子,江婉鱼也不知道说啥了,撇了撇嘴“行吧行吧!阿序,那我叫你大哥叫阿砚了。”
“好”程南序勾了勾唇,点头同意。
趁着他们都在,江婉鱼决定把后面的事跟他们商量一下。“阿序,那里有个竹床,你把竹床放旁边架好。把阿砚搬出来,我有事跟你们商量。”
“好”程南序起身按她说的做,把竹床放稳当后,就进屋把程南砚抱了出来。
待大家都坐好,江婉鱼才开口“既然这段时间我们会一起生活,那有些事还是要跟你们商量的。”
程南砚点头,“你说,我们听着。”
江婉鱼看了他们一眼,继续开口“是这样的,隔壁的荷花婶子今天告诉我,我们村的里正决定这几天就带着村里面的人去逃荒了。他觉得后面会越来越不安稳,早点走,早点到。这里离江南比较近。他们准备首接南下去江南。你们怎么想?”
三人有些沉默,程南砚看向江婉鱼“你没打算走!或者说,若是没有我们,你根本不打算走,对吗?”
江婉鱼点点头“对,我没打算跟他们一起走。我只是一个孤女,走不走都一样。跟他们走也不一定有什么好结局,还不如一个人苟活。”
程南砚有些讶异她的通透,一个孤女,在路上。要么沦为玩意儿,要么就是储粮。更残忍一点,就是玩完了再成为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