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疲惫的三人互相拖拽着往练习室走去。
“生活枯燥无味,早八谋杀人类。”
“这是我的词儿。”虞栀困的眼皮子都快抬不起来。姜思莹她俩是练习太晚睡得不够,她是翻来覆去没睡好。
“这玩意儿谁先说算谁的。”陆沈缇神秘一笑。“姐妹们,昨天晚上我听到了个小道消息。”
小道消息?那不就约等于瓜?“什么什么?”
当代年轻人谁能抵挡得了吃瓜的诱惑,本来昏昏欲睡的虞栀忽然就支楞了起来,“啥小道消息?”
“yc的陆沈缇,是关系户……和某位导师有关系。”
emmmmmm,本抱着期待的虞栀听到这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某位导师?直接点名得了呗。
什么都不知道的姜思莹和她完全相反,一时间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谁?某导师?四个导师里唯一女导师是咱公司的,那就只能是男导师了,哇哦。”
听她还在分析,一直没反应过来的陆沈缇见虞栀提不起兴致的样子有些不可思议,明明虞姐是最热爱吃瓜的,今天这反应不对啊。
“虞姐你不好奇嘛?”
“有什么好奇的,温淮序呗。”
“哎,虞姐你咋知道?”
“真的是温老师啊?”
“哎。”虞栀叹了口气,啧啧两声以后拍拍陆沈缇的肩膀,“提子,你还没反应过来吗?”说完,不等呆愣在原地迷茫的陆沈缇有什么反应,拉着姜思莹快步走了。
直到现在才后知后觉的陆沈缇忽地瞪大眼睛,原本被遗忘的蛛丝马迹瞬间铺天盖地而来。
沈安琪和虞姐的冲突,什么纠缠勾搭,虚哥,等等,虚哥……序哥?温淮序,温老师?啊?
也就是说,这还是个三角恋?不对,不算三角恋,陆沈缇猛一抬头只见到两人的背影,她赶紧小跑追上去,“等等我!”
食堂里,虞栀大快朵颐,姜思莹为控制体重浅吃几口,只有陆沈缇若有所思地咬着筷子头,一下子发呆一下子看着虞栀,一下子又看向远方,一副完全不在状态的样子。
“提子,你在干什么?”姜思莹吃的差不多了,见她奇奇怪怪的样子不禁开口问道。
“信息量太大了一下子没消化。”
“对了,你刚刚说的那茬儿,到底什么情况。”瓜就给吃了一口就撤回了,忒不得劲了。姜思莹的八卦之火烧着烧着没柴了,就差陆沈缇添一把柴。
“就是,有人看见晚上的时候,沈安琪一个人出去,和温老师在路灯下,大晚上孤男寡女面对面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几个因素凑在一起,说啥事儿没有谁能信。
“那也不能说明什么吧。”只是在一起说话,又不是路灯下拥吻,是不是有点硬锤了?
“不止哦,还有人在宿舍楼外看见两人拉拉扯扯,你懂吧,拉拉扯扯。一次两次的单独相处,至少说明两人之前就认识,而且关系不一般。”说着,陆沈缇眼神总是不受控一般看向虞栀。
她不知道,虞栀现在满脑子都是……这沙拉也太素了,不到中午我就得饿死,今天还是得少动少消耗。
至于那些话,她听到了但没听进去。沈安琪?温淮序?关她什么事儿。
“有道理,那我们以后得避着点yc那几个。不过有师姐在,应该不至于会针对我们。”姜思莹看的很透彻,yc有靠山,她们也有,who怕who啊。
等她们分别进入各自组的练习室后,一进练习生虞栀就看见早早就过来的宋苓和几个摄像大哥。
“老师好。”
“老师好。”虞栀陆沈缇赶紧打招呼,对方点点头回应了一个笑。
她们算来的早的,加上她们练习室里总共只有五六个人。“今天我来查验一下你们的学习进度,等人齐了以后你们一齐来一遍,然后我一个个纠正一下。”说完,她给虞栀使了个眼神,示意她过来。
虞栀立马接收到有效信息,跟着她走到落地窗边,摄像大哥也识相地没有跟过来。
“怎么了?”
“老板昨晚给我打电话了,说……让你尽量在这里苟着,并且这绝对是为了你好。”两人面朝落地窗,她小声道。
虽然在公司里没有明确说过两人间的关系,但通过昨天的那通电话,宋苓大致也猜出了什么。
为了我好让我苟着?她有点捉摸不透楼季辞话里的意思,“方便让我回个电话吗?”
“行。”宋苓答应地很痛快,“隔壁采访间是空的,你跟着我过去。”
说完,两人一前一后往外面走去,到了隔壁,宋苓掏出兜里的手机递给她,眼中有些好奇也有些意味深长,“我去上个厕所。”
老板的事儿少听也少打听。
采访间里面有个小卫生间,说完宋苓转身进了隔壁卫生间,一看就是给她留私密空间。
“谢谢。”
“啪嗒。”宋苓关上卫生间的门打开水龙头,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一直持续。
不愧是人精,这一套怪顺的。
虞栀打开手机才发现没有密码,所以她早猜到我要借手机,提前把密码取消了?她不认为宋苓的手机原本就不需要密码解锁。
“嘟嘟嘟——”
“喂?哪位?”
“你祖宗。”虞栀直接呛了一句,“你啥意思,我为什么得苟着,我在这每一天都煎熬啊!你知不道,我一想到我每天一睁眼就要去练习唱跳,这种日子太可怕了。”还没等对方开口,她小嘴叭叭的和机关枪一样诉苦。
电话那头噗呲一笑,笑里还带着点幸灾乐祸,“让你苟着可真的是为你好,老爷子回来了,现在在合计给你撺相亲局,估计十个八个有了,相亲成功下一步八成就是联姻喽。”
不对啊,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她提出疑问,“要真的是这样,我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啊,我就算能苟几天,那我也不能不回家了吧?”
苟归苟,这节目最长也就个把月,我总不能在这里苟一辈子吧。虞栀头都疼了,这一件件都是什么破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