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里的热风掠过稷米田时,秀兰正弯腰用陶制镰刀割取试穗。金黄的稷米穗垂着的谷粒,在风中发出沙沙的轻响,像塬坡窑厂前的风箱拉动声。法图玛挎着竹筐跟在身后,筐沿插着几枝作为标记的椰枣叶:"秀兰姐,阿卜杜拉大叔说马里的酋长要来看咱的稷米,咱割哪几垄?"
"割中间那三垄,"秀兰用镰刀指了指叶片油亮的植株,"塬坡人待客挑最好的庄稼,跟窑厂挑最周正的陶胚一个理儿。"她割下一束穗子,谷粒簌簌落在粗布围裙上,"这稷米穗比塬坡的糜子穗还沉手,等晒干能出七分红米。"
晌午时分,陶窑旁的凉棚下支起了马里式的泥灶。李虎用塬坡的陶制蒸笼蒸着新收的稷米,白汽混着椰枣香飘出老远。穆萨老人蹲在灶前添柴,火塘里的椰枣木噼啪作响:"娃,这蒸笼跟俺们马里的蒸谷器似的,就是多了层雕花。"李虎擦了擦蒸笼盖上的水汽:"大爷,塬坡的蒸笼蒸得透,跟咱的陶窑烧陶一个讲究火候。"
秀兰从蒸笼里取出碗口大的稷米馍,馍面上裂着自然的纹路,像塬坡窑洞的窗纸花。她递给法图玛一块:"尝尝,比咱晒的枣馍还松软。"法图玛咬了一口,碎屑落在衣襟上:"跟马里的稷米糕一个味儿,就是更甜些。"秀兰笑了:"甜是因为掺了塬坡的金枣蜜,咱这叫'双塬馍'。"
暮色降临时,马里酋长的驼队晃进窑厂。酋长头戴缀着椰枣核的头巾,身后跟着捧着羊皮卷的文书。秀兰迎上去,递上用塬坡粗布包裹的稷米穗:"这是咱合种的稷米,耐旱、穗长、出米率高。"酋长接过穗子,用指尖捻动谷粒:"在马里的沙地上能长成这样,堪比神迹。"
法图玛端来陶制托盘,上面摆着稷米馍和金枣蜜饯:"尝尝俺们塬坡的手艺。"酋长咬了口馍,眼睛一亮:"这馍的松软劲儿,像马里的云朵面包。"文书展开羊皮卷,用芦笔记录:"塬坡稷米,耐旱性超越本地品种,建议推广至尼日尔河沿岸。"
深夜,秀兰坐在椰枣树下,护树钱在掌心发烫。远处的沙丘上,李虎和二柱正借着月光给酋长的驼队打包稷米种,陶制粮袋堆成整齐的方阵,像塬坡秋收时的粮囤。法图玛抱着毯子走来,怀里还揣着酋长送的雕花椰枣木碗:"秀兰姐,马里人说咱的稷米能救荒年。"
"救荒年的不是稷米,是种地的人,"秀兰摸了摸木碗上的驼队纹,"塬坡人跟马里人一样,靠双手把沙地变良田。"她抬头望着星空,马里的星星映在木碗里,像撒在碗里的稷米粒。法图玛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秀兰姐,塬坡的夜空是不是也盛着这样的星星?"
"盛着,"秀兰笑了,"塬坡的星星落在打谷场上,就成了金黄的麦粒;落在马里的沙地上,就成了的稷米。"她将护树钱贴在木碗上,铜钱的纹路与木碗的雕花叠在一起,像塬坡与马里的掌纹紧紧相握。
次日清晨,秀兰带着马里陶工们给稷米田施最后一遍肥。她用陶制耧斗撒着椰枣灰与羊粪的混合物,细灰落在根部,像塬坡人给麦苗盖的"棉被"。穆萨老人扶着耧把,耧斗上的塬坡红绳在晨风中晃着:"俺们马里施肥用手抓,没你们这铁家伙好使。"秀兰笑了:"耧斗省肥、匀溜,跟咱的陶制喷壶一个道理,都是巧心思。"
晌午时分,施肥完毕。秀兰坐在凉棚下,用陶制水瓢舀着井水擦汗,水泼在沙地上,瞬间渗成深色的圆斑。李虎抱着陶制警示牌走来,牌面上刻着"双塬稷米,共养万方",边缘用稷米穗和椰枣叶装饰:"婶,这牌子插在田头行不?"秀兰点头:"行,跟塬坡的地界碑一样,护着庄稼。"
暮色降临时,试验田里的稷米穗在夕阳下泛起金光。秀兰蹲在田埂上,用刻刀在陶制标识牌上刻下"灌浆",牌面上塬坡的农历显示"霜降",马里历法显示"旱季中"。法图玛抱着记录本蹦过来,本子里夹着塬坡带来的《农书》:"秀兰姐,谷粒的淀粉攒得跟塬坡的红薯似的!"秀兰抬头笑了:"淀粉足,蒸馍才香,酿酒才醇。"
深夜,秀兰坐在陶轮前,将塬坡的红胶泥与马里的红土揉成泥团。李虎打着哈欠递来陶泥:"婶,这泥咋有股子粮食香?"秀兰往轮盘上拍了块泥团:"掺了晒稷米时扬出的碎谷,跟塬坡的'粮泥'一个样,能烧出带饭香的陶罐。"她握着刻刀,在陶胚上划出谷穗纹,像塬坡场院里的麦垛。
又过了几日,塬坡的商队带来了新消息。阿卜杜拉牵着骆驼走进窑厂,鞍袋里装着塬坡的新米糕:"秀兰女士,赵大姐说塬坡的稷米收了,用马里的陶制扬场锨,比木锨快三倍。"秀兰捏了块米糕,松软中带着椰枣香:"替俺谢谢乡亲们,等咱的稷米晒干入仓,给塬坡捎两袋马里的红米。"她指了指试验田,"这米熬粥稠得能挂碗,塬坡的老人准爱喝。"
晌午时分,马里陶工们围在凉棚下,看秀兰用塬坡的石磨碾稷米。"石磨要逆时针转,"她扶着磨棍演示,"跟塬坡碾小米一个章程,慢工出细粮。"穆萨老人戴着老花镜,盯着磨眼里漏出的红米:"俺们马里用石臼捣米,没你们的磨盘省劲。"秀兰笑了:"磨盘省劲,跟咱的陶制风车一个理儿,都是老辈人的智慧。"
暮色降临时,秀兰站在沙丘上,看着马里陶工们用塬坡的法子囤粮。陶制粮囤埋在沙地里,只露出雕花的囤口,像塬坡的地窖。法图玛走来,手里捧着刚晒干的红米:"秀兰姐,你看!这米红得像塬坡的高粱!"秀兰笑着点头:"红高粱酿酒,这红米也能酿,等入冬了咱开坛尝尝。"
深夜,秀兰躺在椰枣树下,听着远处的驼铃。护树钱与粮囤的影子在月光下交织,她突然想起塬坡的粮仓,入冬前囤满粮食的踏实感,跟现在一样温暖。法图玛抱着毯子走来,手里攥着粒红米:"秀兰姐,塬坡的粮仓是不是也这么满当当的?"
"满当当的,"秀兰望着银河,仿佛看见塬坡的后生们正往粮仓里倒粮食,"塬坡的粮囤、马里的粮囤,都装着咱农民的底气。"她摸了摸腰间的护树钱,铜钱表面的纹路在月光下清晰如昨,那是塬坡的粮囤纹,也是马里的沙纹。
又过了些日子,试验田里的稷米全部成熟了。秀兰用刻刀在陶制标识牌上刻下"丰收",牌面上塬坡的农历与马里的历法都染着金红色。李虎举着陶制收粮筐走来,筐沿刻着塬坡的麦穗和马里的稷米穗:"婶,这筐能装八十斤粮,跟塬坡的大车斗一个肚量。"
晌午时分,塬坡与马里的陶工们围在稷米田旁,分享着丰收的喜悦。秀兰用陶制托盘端出刚碾的红米,马里陶工们则捧来新蒸的稷米糕。阳光透过凉棚的缝隙,照在两种粮食上,金黄与深红相互映衬,像塬坡的麦田与马里的稷米田。
暮色降临时,秀兰和法图玛坐在沙丘上,看着装满红米的陶制车队缓缓向塬坡方向移动。法图玛突然指着车队:"秀兰姐,你看!粮筐上的塬坡红绳和马里彩绳系在一起呢!"秀兰笑了,那绳子在晚风中飘扬,像塬坡与马里的手臂,共同托起黄土地的丰收。
深夜,窑厂的窑火映红了沙丘。秀兰坐在陶轮前,将塬坡的红胶泥与马里的红土揉成泥团,泥团在轮盘上转着转着,渐渐成了酒坛的形状。李虎端着油灯站在一旁:"婶,这坛咋看着像塬坡的酒缸?"秀兰用刻刀划出坛纹:"酒缸装酒,这坛装稷米酒,都是咱农民的喜乐坛。"
塬坡的夜风带来远处的驼铃,窑火的光芒与星空的璀璨交织在一起。秀兰知道,当红米抵达塬坡时,塬坡的稷米酒也正装进马里的陶坛。黄土地与沙漠,因一抔土、一粒粮、一群勤劳的人,紧紧连在了一起。
东方渐亮时,秀兰将刻好的酒坛轻轻放下。护树钱与坛身上的坛纹相互映衬,像塬坡的酒旗与马里的驼铃,虽远隔万里,却共同摇曳着丰收的喜悦。她站起身,听见远处传来布谷鸟的啼声,那是黄土地的欢歌,是跨越时空的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