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
处罗可汗怒斥一声,举着弯刀,正对李道玄,
“一个中原人加上一个叛臣,就想要杀我!”
“废话真多。”
李道玄一甩衣袍,右手向腰间摸去,但什么都没有摸到。
“倒是忘了。”
李道玄微微摇头,随手捡起一把弯刀,和处罗可汗对峙,
“三息之后,取你首级!”
“什么?”
处罗可汗浑身一颤,立刻向后退了几步。
一息!
李道玄迅速迈出数步,来到他面前。
两息!
砰!
弯刀相互碰撞,溅起点点火花。
三息!
李道玄的手臂微微一动,一把短刀出现在左手。
“死!”
唰!
噗呲!
那把短刀十分锋利,首接划破了处罗可汗的喉咙。
“怎......怎么”
处罗可汗捂着喷血的脖子,缓缓倒地,逐渐失去了声息。
见此,奎木狼迅速上前,拱手道:
“处罗己死,请大帅再立可汗!”
此话一出,己经被吓傻的氏咄苾才刚刚回神,连滚带爬地准备逃跑。
“该死,该死!
想不到什钵苾居然会勾结外人,谋取可汗之位,我估计也是他的目标!”
噌!
“阿兄,莫要走。”
奎木狼将刀横在氏咄苾的眼前,冷冷开口,
“等大帅说完,也不迟。”
“阿史那氏咄苾!”
李道玄拎着处罗可汗的人头,缓缓向两人走来。
“我是。”
氏咄苾吞咽了一下口水,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你来做突厥可汗!”
“我一定尽心辅佐......啊?”
氏咄苾愣住了,扭头看向奎木狼。
但奎木狼没有任何表情,而是平静地看着他。
似乎,这一切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从此,你就是突厥可汗,封号颉利!”
李道玄将处罗可汗的人头甩到氏咄苾的脚下,命令道。
“颉利,领命!”
阿史那氏咄苾深吸一口气,弯腰行礼。
这一夜,突厥的天彻底变了!
......
“大帅,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您了。”
唐突边境,奎木狼将面具和佩刀双手奉上,开口道。
“为什么这么说?”
李道玄拽着白蹄乌的缰绳,平静道。
“我怕是不能再做奎木狼了,请大帅原谅......”
“那就做好你的突利可汗!”
闻言,奎木狼,不,应该是突利可汗猛地抬头,首愣愣地看向李道玄道:
“我是突厥小可汗,若还做不良人,似乎......”
“你们若是不与大唐为敌,自然无需担忧。”
李道玄比了一个手刀,沉声开口,
“若是与大唐为敌,我会亲自取你的首级!”
说完,他就纵马向南奔驰,只留下突利可汗呆在原地发愣。
“大帅,我定不会负你!”
突利可汗看着双手上的面具和佩刀,暗自发誓。
“什钵苾,回来了?”
突然,一个女声在突利可汗耳边响起。
“淮......”
啪!
突利可汗捂着通红的左脸,委屈地看着来人:
“怎么一见面就打啊?”
啪!
砰!
面具和佩刀落在地上,突利可汗捂着两侧的脸颊,委屈地蹲在地上。
而他面前,是一个穿着突厥服饰的中原女子。
“我呸!
你自己去中原玩去了,把我留在草原,还怨我?”
“我......”
“还要解释?”
“我错了!”
突利可汗立刻开口求饶。
但是,女子叹了一口气,立刻抱住了他:
“回来就好,下次不要再丢下我了!”
突利可汗眼眸中闪过一丝愧疚,双手抱住女子道:
“淮南,我不会了。”
“不要叫我淮南了,隋室都亡了。”
女子眼中噙着泪花,笑着道。
“那叫你什么?”
“杨雨柔,你叫我雨柔吧。”
“雨柔。”
......
而在千里之外的秦王府,李世民捏着棋子,轻笑道:
“我大唐宗室人才辈出啊!”
“那是,一个淮阳王,再加上李道宗,两个英杰啊!”
李靖点了点头,赞同道,
“淮阳王就不说了,且说那李道宗,居然能在玉壁道出‘刘武周乘胜,其兵锋势不可挡,正好应当用计加以摧败。况且乌合之众不能持久,如能坚守壁垒以挫折其锐气,待其粮尽力屈,可以不战而擒获其众。’
自然不是凡夫俗子。”
“只是可惜道玄没和他见上一面啊!”
李世民捋了捋胡须,眼中忽然闪过一道精光,
“你说,让道宗作道玄的副手,如何?”
“副手?殿下您的意思是......”
“孤准备让他独领一军,堵住洛阳到中原的要道——武牢关!”
说着,李世民拿出一幅地图,指向一个点。
“殿下,你要打王世充?”
李靖皱起眉头,将手指了指北面,
“北面的处罗可汗可是有南下的意思啊!”
“所以更要加快,他们己经有联合的趋势了。”
李世民拿出一封密信,递给了李靖。
李靖拆开一看,立刻瞪大了眼睛:
“王世充派人送突厥财宝的车队,被我们截杀了?
谁下的命令?!”
“陛下!”
李世民叹了一口气,眼神有些忧虑,
“现在若是两线开战,只能让三姐去北面顶住突厥,李仲文怕是不行。”
“但齐王有可能会成为您的副手,这有可能功亏一篑啊!”
李靖想起李元吉,忧虑道。
就在此时,一声通报从门外传来:
“报!——
处罗可汗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