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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回去了。”
张才掐灭烟头，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陈言也照做。
两人一前一后，走下天台。
回到宿舍时，里面的气氛依旧热烈。
看到陈言和张才一起进来，大家稍微收敛了一些。
“班长好！”
众人纷纷打招呼。
张才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众人。
“都早点洗漱休息，明天还有训练。”
“是！”
张才没再多说，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班长一走，宿舍里立刻又恢复了刚才的热闹。
“陈言，你可算回来了！”
刘炎第一个凑了上来，满脸兴奋。
“你跟班长去哪儿了？神神秘秘的。”
“没什么，就随便聊聊。”陈言随口应道。
“快跟我们说说，五十环到底是什么感觉？”
徐三也挤了过来，一脸好奇。
“我感觉我能打中靶就不错了，十环想都不敢想。”
吴东也附和道：“是啊是啊，你瞄准的时候，手一点都不抖吗？”
郑飞推了推眼镜，比较理性地分析：“我觉得是天赋，陈言肯定有射击天赋。”
面对大家的热情和好奇，陈言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就是按照教官教的要领，放松，瞄准，控制呼吸，然后击发。”
“多练练，你们肯定也能打好。”
他不想过多地强调自己的特殊。
“你就谦虚吧！”刘炎撇撇嘴，“我们练到新兵训练结束，估计也打不出五十环。”
“是啊，这玩意儿没天赋真不行。”徐三深有同感。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在感叹陈言的厉害。
陈言知道再解释也没用，索性不再多说，只是微笑着听着。
被战友们认可和羡慕，感觉其实也不坏。
至少，他用实力赢得了大家的尊重。
时间很快来到了周六。
按照训练计划，上午是条令条例考核。
这是新兵入伍以来的第一次理论考试，关系到每个人的成绩。
考场设在教学楼的阶梯教室里。
新兵们按照班级次序坐好，表情都有些紧张。
监考的是各班班长和排长。
试卷发下来，陈言扫了一眼，题目并不算难。
大部分都是这几周学习记忆的内容。
比如军容风纪的要求，内务卫生的标准，一日生活制度等等。
他拿起笔，开始认真答题。
教室里只剩下沙沙的写字声。
一个小时后，考试结束。
试卷被收上去，由各班班长带回批改。
新兵们三三两两地走出教室，都在讨论着刚才的考试。
“完了完了，有几道填空题我忘了。”
刘炎一脸懊恼。
“我也是，那个军人宣誓的最后一句，我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郑飞也皱着眉头，显然对自己的表现不太满意。
“应该不会太差吧，大部分还是答出来了。”
徐三比较乐观。
吴东则显得有些心虚：“我感觉我及格都悬……”
陈言拍了拍刘炎和郑飞的肩膀。
“别太担心，条令条例主要是靠平时积累，这次考不好，下次努力就行。”
“再说，班长肯定不会太为难我们的。”
话虽如此，但大家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毕竟是第一次考核，谁都想有个好成绩。
回到宿舍，气氛有些沉闷。
大家都在默默等待着结果。
张才抱着一摞试卷，走进了宿舍。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他身上。
张才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他将试卷放在桌子上，目光扫过众人。
“条令条例，是军人的行为准则。”
“是最基本的规矩。”
“如果连规矩都不懂，不记牢，那还怎么当一个合格的兵？”
他的声音不高，但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宿舍里鸦雀无声。
“大部分同志，态度还是端正的，成绩也还过得去。”
张才拿起最上面的几份试卷。
“陈言，满分。”
他看了陈言一眼，点了点头。
陈言表情平静，似乎并不意外。
“徐三，九十二分，不错。”
“吴东，八十五分，有进步。”
……
张才一个个念着分数。
被念到名字和分数的，都松了一口气。
很快，大部分人的成绩都公布了。
只剩下刘炎和郑飞两人，还站在那里，脸色有些发白。
张才拿起最后两份试卷，看着他们。
“刘炎。”
“到！”
刘炎一个激灵。
“郑飞。”
“到！”
郑飞也紧张地站首。
张才扬了扬手中的试卷。
“五十八分。”
“五十二分。”
“你们两个，说说吧，这几周都在干什么？”
张才的语气严厉起来。
刘炎和郑飞都低下了头，满脸羞愧。
“报告班长，我……我记性不好……”刘炎小声辩解。
“报告班长，我……我轻敌了，以为很简单……”郑飞也找着理由。
“记性不好？轻敌？”
张才冷笑一声。
“我看你们是心思没放在学习上！”
“条令条例背不好，训练场上就容易出问题！”
“战场上，一个小疏忽就可能要了你和你战友的命！”
“现在给你们点教训，是为你们好！”
他将试卷拍在桌子上。
“别在这杵着了！”
“换衣服，去操场！”
“武装越野五公里，跑一个小时！”
“什么时候跑完，什么时候回来！”
“是！”
刘炎和郑飞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应声。
两人迅速换上作训服和作训鞋，拿起装备，冲出了宿舍。
看着他们跑出去的背影，宿舍里的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出。
张才目光再次扫过众人。
“都给我记住了！”
“在部队，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
“训练是这样，学习也是这样！”
“下次再有谁考核不及格，惩罚加倍！”
“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
众人齐声回答，声音洪亮。
张才这才点了点头，拿起试卷，转身离开了宿舍。
宿舍里，一时间安静得可怕。
操场上，刘炎和郑飞的身影很快变成两个小黑点，消失在跑道尽头。
吴东看着窗外，忍不住叹了口气：“唉，五公里武装越野，还得跑一个小时，这可够呛。”
徐三也点点头：“是啊，班长这次是真生气了。”
“条令条例确实不能马虎。”
“不过，这惩罚也太重了吧？”
“谁让他们平时不用心呢。”
“希望他们能吸取教训吧。”
几个人小声议论着，脸上都带着一丝同情和后怕。
陈言扫了他们一眼，沉声道：“行了，都别说了。”
“有这闲工夫同情别人，不如赶紧把自己的内务好好整理一下。”
“要是班长待会儿回来，看到咱们宿舍乱七八糟，说不定咱们也得跟着受罚。”
众人闻言，都是一个激灵。
确实，班长刚才那脸色，可不好看。
要是再撞枪口上，那可就倒霉了。
“陈言说得对，赶紧收拾！”
“被子再叠一遍，要是有褶子就麻烦了。”
“地面，地面扫干净！”
“窗台也擦擦！”
大家立刻行动起来，不再议论刘炎和郑飞。
整理被褥的整理被褥，打扫卫生的打扫卫生。
每个人都格外认真，生怕有一点疏漏被张才抓住。
陈言也仔细检查了自己的内务，确保万无一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