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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条，产生军事秘密的单位，应当依照保密范围和密级确定程序……”
陈言一口气将第二章完整地背诵完毕，最后看向张才。
“报告班长，第二章背诵完毕。”
张才合上手册，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
“你……什么时候开始背的？”
“就刚才，班长。”陈言如实回答。
张才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震惊。
这记忆力，也太妖孽了吧？难道这小子以前就接触过？
“班长，”陈言忽然开口，“要不，我把三大条令一起背了吧？”
什么？！张才怀疑自己听错了，三大条令？
《纪律条令》、《队列条令》加上《内务条令》？（注：通常与保密条例并提的是三大条令，但此处按剧情逻辑接续）
这小子疯了吧！那内容加起来有多少？
一下午的时间，能把保密条例啃下来就不错了，他居然想把三大条令一起背了？
“陈言，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张才皱着眉头，劝解道，“贪多嚼不烂。先把保密条例彻底掌握了再说。”
他担心陈言好高骛远，反而影响了学习效果。
“报告班长，我己经都记住了。”陈言坚持道，语气依然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
张才看着陈言清澈而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我就考考你。”
“先来《纪律条令》第一章，总则。”
陈言调整了一下呼吸，大脑中相关的条文瞬间浮现。
“第一章，总则。第一条，种花家人民解放军纪律条令，是维护军队纪律，保证军队……”
依然是那样的流畅，那样的精准。
仿佛不是在背诵，而是在阅读。
张才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震撼。
他快速翻动着手中的条令汇编，目光紧紧跟随着陈言的背诵。
一字不差！标点符号都仿佛能听出来！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所有注意到这边情况的新兵，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难以置信地看着陈言。
这家伙……是怪物吗？
背完《纪律条令》总则，陈言没有停顿，继续问道。
“班长，接下来是《队列条令》？”
张才机械地点了点头，大脑还有些宕机。
“第一章，总则。第一条，种花家人民解放军队列条令，是规定军队队列动作、队列队形、队列指挥……”
陈言的声音，如同最精准的节拍器，回荡在安静的教室里。
当他将《队列条令》的总则也一字不落地背完后，整个教室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他。
张才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有些发干。
他看着陈言，眼神复杂。
这小子，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他不知道的？
……
下午的学习时间结束，新兵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
比起身体的劳累，大脑记忆条令的痛苦更让他们煎熬。
“哎哟我的爸呀，这保密条例也太难背了吧？”
吴东一屁股坐在马扎上，哀嚎起来。
“什么第七条第八条的，看得我头都大了！”
“谁说不是呢？”郑飞揉着太阳穴，一脸苦色。
“我感觉脑子都成浆糊了，刚记住后面忘了前面。”
徐三和刘炎也唉声叹气，显然都被这些枯燥的条文折磨得不轻。
“陈言，你……你到底是怎么记住的？”郑飞忍不住看向正坐在床边擦拭步枪的陈言，语气带着一丝敬畏和好奇。
下午陈言在教室里那石破天惊的“表演”，己经彻底征服了他们。
“是啊，陈哥，传授点秘诀呗？”吴东也凑了过来，“你背得那么溜，是不是有什么诀窍？”
陈言放下擦枪布，笑了笑。
“没什么诀窍，就是提前下了点功夫。”
他总不能说自己开了“外挂”。
“暑假的时候，我爸给我找了些部队的基础资料，我就提前翻了翻，大概有点印象。”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
毕竟陈建军也是军人出身，搞到这些基础条例并不难，众人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郑飞恍然，“我说你怎么记得那么快，原来是早有准备！”
“唉，早知道我也提前预习一下了。”吴东懊恼地拍了拍大腿。
“现在也不晚。”陈言鼓励道。
“条令条例确实枯燥，但只要用心去记，反复去背，总能记住的。”
“就像咱们练队列，练体能一样，熟能生巧。”
他顿了顿，补充道：“叠被子我可以指点你们一下，但这背条令，主要还是靠自己下功夫，我可帮不上太多忙。”
众人听了，虽然有些小小的失望，但也觉得在理。
记忆这东西，终究还是要靠自己。
“行吧，看来只能死磕了！”郑飞拿起条例手册，重新埋头苦读。
其他人也纷纷打起精神，继续和枯燥的条文作斗争。
……
晚饭后的体能训练，强度依旧不减。
回到宿舍，洗漱完毕后，宿舍里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很快安静下来。
除了陈言，几乎所有人都拿起了条例手册，借着灯光，争分夺秒地背诵着。
下午陈言的表现，无疑给了他们巨大的刺激。
连带着，整个三班的学习氛围都浓厚了不少。
张才查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熄灯号响起时，对还在挣扎的吴东等人低声说了一句。
“熄灯后，再给你们半个小时，抓紧时间。”
“是！谢谢班长！”几人顿时感激涕零。
熄灯哨响，宿舍里暗了下来。
只有几盏小小的充电台灯，顽强地亮着微光。
陈言躺在床上，听着耳边传来的压抑的背诵声，以及偶尔响起的懊恼的叹息。
他闭上眼睛，意识无比清明，却没有任何负担。
过目不忘的效果依然在持续，但他己经不需要刻意去记忆什么了。
这一天，平淡却又充实。
他能感觉到，自己正在一点点地融入这个集体，也被这个集体所接纳。
很快，均匀的呼吸声响起，陈言己经安然入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