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入夜;
朝歌王宫显庆殿内;
人王帝辛敞着衣襟,慵懒的半躺在软榻之上,眉眼饧涩,神情沉郁。
一名侍女迈着小碎步来到殿中,躬身一礼之后,轻声通报:“大王,王后娘娘求见~”
“不见不见!”
帝辛心情不佳,仰头往嘴里猛灌了一口酒,狂躁的动作,使得酒水顺着两边嘴角流下,顺着两颊的络腮胡落在胸口。
“一群土鸡,朕看着就烦!”
帝辛暴躁的将手中酒樽甩出,任由其砸在盘龙石柱上,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告诉王后,国事繁杂,孤无暇分心,让她速回中宫歇息去吧!”
“以后无召,不必来此打扰孤!”
自从女娲宫回来后,帝辛便害了相思病,整日魂不守舍。
再看后宫三千佳丽,俱成庸脂俗粉,难以入眼。
侍女领命,轻手轻脚退下,一只飞蚊盘旋片刻,也跟着飞了出去。
................
转眼夜深,中宫之内,灯火通明。
姜王后沐浴盥洗之后,穿着单薄长裙躺在榻上,辗转反侧许久,始终身心空虚,难以入睡。
缓缓翻了个身,寝殿尽收眼底,虽金玉辉煌,却空空荡荡,更觉深夜凄凉,不由长叹一声。
便在此时,一道低沉声音,忽然自外面传来:“三更寒凉,王后不休息,何故唉声叹气?”
听到这熟悉嗓音,姜王后连忙坐起身来。
灯影恍惚中,见一身材高大英武的男子缓缓迈入殿中。
王后吓了一跳,夫妻多年,儿子都十二岁了,对自己男人的身影,她自然极为熟悉,一眼便认出是帝辛。
姜王后慌忙下了凤榻,委身一礼,轻声道:“妾身拜见大王~”
“呵呵,王后不必多礼~”
帝辛或者说杨玄澈来到姜王后面前,淡淡摆了摆手。
他自从修成造化之道,便开始修习女娲娘娘传给他的造化玉简。
玉简之上,记载着各种女娲的圣人神通。
造化神雷、造化神光,都是杨玄澈从造化玉简中习得。
除了这两样神通外,还有玄灵七十变,造化之道的无上玄功,原本除了女娲之外,无人能修成。
杨玄澈也是这次闭关重塑身体心脏后,才将玄灵七十变修成。
他自今天上午化身飞蚊进入王宫,盘旋一天,才算对帝辛和这王宫的人事有了大致了解。
见帝辛坐下,姜王后连忙吩咐侍女沏茶,随后自己在帝辛的身边坐下,关心道:“这么晚了,大王怎么还未休息?”
“纵然国务繁忙,大王也该顾惜身体才是。”
一代新人换旧人,即便早就没了夫妻情分,数年来,帝辛也很少在中宫留宿。
但王后出身高贵,端庄贤淑,不仅育有嫡子,还将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
母仪典范,天下称颂。
帝辛也颇为敬重。
杨玄澈打量着这位人人敬仰的王后。
姜王后己然28岁,生有二子,依旧容色娇美,风姿绰约,肌肤。
一张鹅蛋脸蛋,纤眉含黛,明眸如月,樱唇娇艳如花瓣一般,看起来不过桃李佳人而己。
配上那言行举止间,典雅高贵的气质,称之为国色天香,毫不为过。
尤其是此刻,接近虎狼之年,在沐浴之后,卸去平时端庄娴雅。
又是深更半夜,辗转床榻难以入眠之际。
既有清丽芙蓉之姿,又有慵懒媚态。
久旷之身,在这三更半夜,如虎夜猎,十足,让她眉眼尽是风情。
灯光下的美人,一袭素白纱裙,轻薄如翼,雪白的肌肤隐隐约约。
杨玄澈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曼妙身段。
雪白鹅颈下,素色的肚兜,遮盖着联排坟冢,起伏出的弧度。
纤腰楚楚,如柳盈盈。
虽不知多长多白,但她身材高挑,身段婀娜,想来定然美不胜抚。
见帝辛打量着自己的身子发呆,一言不发。
但双眼灼灼,看的自己浑身发热发软,姜王后莫名一羞,娇羞的垂下的螓首。
娇滴滴的轻声呼唤,“大王...........”
杨玄澈一看王后如此风情媚态,不由嘴角扬起,意味深长一笑。
当即牵起那纤纤玉手,更觉她玉手温软嫩滑,柔若无骨,不由一怔。
起身拉着娇羞的姜王后越过帘帐,来到榻前。
三更己过,春宵苦短,自当珍惜眼前人。
............
翌日,清晨。
中宫帐内,一声女子悠长叹息,带着惹人浮想联翩的语调,蓦然传出。
“大王,该,该早朝了~”
杨玄澈也呼出一口粗气,语气中有些扫兴:“国务昨晚己经处理完毕,早朝不去也罢~”
说着低头欣赏着怀中粉面潮红、容色如桃花一般的,嘴角不由有些浪荡:“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雪腻温软乡。梨花带雨真娇艳,举动妖娆骋媚妆,”
“王后怎么变得如此不堪了?”
姜王后顿时俏脸一红,恩情之后,娇羞更甚:“哪有,分明是.....”
说到这里,忽然一顿。
“分明如何?”杨玄澈追问。
姜王后羞得以被掩面,软语娇嗔:“分明是大王变了。”
杨玄澈顿时一乐,掀开被子:“哪里变了?”
姜王后羞怯怯道:“变的太厉害了,如若洪荒凶兽,恍是神人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