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药目前还不算太贵,尤其是一些常用的中药材。
当然,有保健属性的中药,就被一些药贩子给炒的特别高,比如什么冬虫夏草啊,酸枣仁啊,人参啊等等。
但日常碰到的一些疾病,大概率是用不上这些药的。
陈鑫在京都中医院实习的时候,就认识一些中药贩子。
当年还在读研的时候,导师就带他去药材市场逛过。
陈鑫最大的一个感触就是,假货太多。
以次充好那都是有良心的,很多中药要么就是毫无药性,要么就是过量熏硫,破坏了其本身的药性。
真正野生的,符合道地药材的中药,要么是从山里采摘的,要么是有专人培养药田,什么地方,什么时间,怎么采药,都是非常有讲究的。
所以,想要买到真正有疗效的中药,除了得识药,还得有钱。
恰好,陈鑫不缺钱。
他在与药贩子谈论药材的时候,只说了一点,钱不是问题,必须得是真货。
药贩子跟陈鑫打过交道,知道他是中医,自然是不敢骗他。
第一次寄来的药材全都是道地药材,年份上虽然差了些,但没有过量熏硫,药材的药性没有变,这就己经很不错了。
陈鑫也没指望能够买到百分百野生的中药材,那玩意得自己上山采,还不一定采的到,批量采购的药材难免会有一些缺陷,不过这点缺陷对陈鑫来说还可以接受。
药材没什么问题后,陈鑫定的第二批药材量就比较大了。
首接花了他五千多。
本来陈鑫还想买,但系统给了他一个警告。
因为五千多的药材,足够医馆用很长时间了,再买下去就有点恶意采购大批量药材的嫌疑。
既然如此,陈鑫只能再想其他办法花掉剩下的两万多。
诊桌诊椅得换,而且还得换两套,以后还得招人嘛。
脉枕来两个,垃圾桶来八个,针灸用的针全套拿下。
还有艾灸床,排烟设备,火罐,刮痧板,煎药用的砂锅。
对了,电脑也得来一台,打印机,扫描仪什么的统统配上。
手写病历实在是太麻烦了,现在不差钱,能花绝对不省。
将所有要采购的东西整理成清单后,陈鑫便开始逐一清理。
不得不说,这种疯狂购物的感觉是真的爽。
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
经营医馆所需的营业执照、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药品经营许可证、卫生许可证、税务登记证。
一大堆证件的办理,可算是把陈鑫跑的冒烟了。
光是准备一些材料,他就花了十几天时间。
好在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总算是将所有证件都办下来了。
陈鑫也终于继承了他爷爷的医馆!
系统给的三万块钱,也被陈鑫花的一分不剩。
但想要将这三万块给提出来,还得等正式坐诊的十五天后。
来到医馆,陈鑫看着崭新的济世堂,美滋滋地笑了。
除了装修没弄,其他的软装全部换新,看着就让人舒心。
当然,他的行头也换了一身。
不过不是白大褂,而是一袭青衣。
这也是他爷爷生前出诊穿的同款衣服。
“接下来就是坐诊的规矩了!”
一天接多少患者很重要,这决定了他究竟能亏多少。
接诊的太多会影响他亏钱,同时,以他现在的医术,要是碰到疑难杂症,从而诊断失误,极容易造成医疗事故。
保险起见加亏损合理化,陈鑫最终决定将每日接诊上限定在三人。
结果便是遭到了系统的警告,在不停的拉扯之下,陈鑫只能将接诊上限定在十人。
陈鑫倒是不担心赚多少钱,而是怕出现误诊。
不过自己都有系统兜底了,要是每天看十个患者都能误诊的话,那也只能怪自己水平不行。
人数确定后,时间也很重要。
下午人体气血内收,病气也会跟随时间隐藏,水平不够的话,误诊率极高,哪怕是一些临床经验有二三十年的老中医,都未必能保证自己在下午看病不误诊。
陈鑫自知水平有限,在跟系统打了商量后,最终也是达成共识,每天只需出诊半日,下午两三点就可以闭馆歇息,并且每周有两天的休息时间。
这个休息时间是陈鑫争取来的,毕竟医生也是人,如果天天坐诊的话,劳心劳力,对自身也是不好的,系统倒还算有点人性,没有警告他。
规矩定下,价格也得跟上。
由于不能恶意低价,陈鑫只能将药方和针灸的价格定的跟三甲医院一样,即便是这样他也不怕。
反正再怎么定,他都亏定了。
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陈鑫又跑了一趟京都,在跟导师说了自己要回家继承医馆后,导师虽然惋惜却也还是祝福陈鑫能够好好经营,如果有什么困难,也可以随时回到京都中医院。
在跟导师和几个师兄弟吃了顿离别饭后,陈鑫也是连夜赶回汉城,翌日一早便终于开始坐诊了。
第一天,医馆无人问津。
纯亏六千。
奈斯!
第二天,还是没有一个患者上门。
又纯亏六千。
陈鑫的嘴角洋溢着畅快的笑容。
第三天,没人。
……
第五天,临近中午还是没人。
七天时间,除开两天休息日,只要今天一个人不来,他就能完成三万的净亏损。
陈鑫笑得愈发肆意妄为。
不过他也没闲着,没人上门就诊,他就自己啃医书学习。
这样的习惯他己经坚持了六七年,正因如此,他才会在京都中医大学年年拿奖学金。
在医院读专硕执业时,一众同学中,仅有五人会把脉,三人会开方,一人会针灸,凑巧,陈鑫就是唯一一个啥都会的。
其实当陈鑫看到系统给他定的是中医小白时,他多少有些不服气。
就咱现在的水平,都碾压一众同龄人了,还是个刚入门的小白?
“请问,这是中医诊所吗?”
陈鑫正看着伤寒论,门口就走进来一个二十出头的男生。
这人个头一米七五的样子,脸色暗沉,戴着眼镜,目光无神,脸上还有不少青春痘。
瞧见坐诊的陈鑫似乎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男生略显疑惑。
“当然,来,坐吧,是哪里不舒服?”
陈鑫放下手中的伤寒论,将脉枕推了推,示意男生坐在他面前。
田柯上前端坐,眼神瞥了瞥陈鑫身后那面墙上的一个半身像,那是个老爷爷的照片,白发长须,笑容和煦,跟电视上那些个“我做了一个违背祖宗决定”的老中医何其相似。
虽然那种广告时常被人诟病,但该说不说,这个形象怎么看都比陈鑫靠谱。
不过想归想,田柯并没有表现出有任何的瞧不起。
“我晚上总是睡不着,很焦虑,这个有办法看吗。”
陈鑫道,“去大医院看过吗?”
田柯点头,“去过,医生说我是焦虑症,给我开了一些药,刚开始还挺好的,但是吃了两个星期之后,那种烦躁焦虑的感觉就又回来了。”
“而且吧,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就感觉晚上不管睡多长时间,早上都特别困,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来,记性也好像变差了。”
“去医院问了医生,医生说这是吃药后的正常反应,我有点怕,因为听网上说,这种药激素多,吃多了脑子会不好使。”
“但是不吃药,我晚上就又睡不着,那种焦虑的感觉比以前还严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