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苍辰轩一袭白衣胜雪,绝美的脸庞仿佛经过雕琢,修眉下是一双黑如曜石的眼眸,他轻抿唇角,嘴边露出一个若隐若现的笑容,周身散发着英气逼人的凛冽……
在苍辰轩的身边,是一身青色衣衫的罗玉,手中拿着佩剑,同样英俊而清秀。
“参见锦王殿下。”门口的守卫弓着身躯恭敬道。
自从将枫霁月安排到将军府后,苍辰轩便会以各种理由亲自过来,而且,不管是之前的春日宴还是宫中大小宴会,他都会亲自前来,带上这位自己内定的王妃一起。
所以将军府的门槛差不多都要被他给踏烂了,府内下人们也己经习以为常,更是对这位帅气的王爷心生好感。
有些下人们甚至在私底下还会议论一下,早就将之前的传闻抛在脑后,什么杀人不眨眼,嗜血魔头,这怎么看也不像啊!
果然传言不可信!
大院内,枫霁月站在一棵海棠树下,若有深意的欣赏着这春风西月的美景。
“一从梅粉褪残妆,涂抹新红上海棠。开到荼縻花事了,丝丝夭棘出莓墙。”枫霁月轻声低喃,眼中闪过一抹感慨之色。
此情此景,像极了一位身在深宅的大家闺秀,在感慨人生的样子。
她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苍辰轩,身边伺候的婢女提醒道:“小姐,殿下来了。”
枫霁月这才转过身,最先引入眼帘的是苍辰轩帅气的脸庞和那迷人的微笑。
“来了怎么也不说话,鬼鬼祟祟的站在人家身后,你就不怕我突然转身给你一拳?”枫霁月嘟着嘴巴故意没好气的说道。
眼睛却在苍辰轩身上打转。
不管枫霁月什么样子,苍辰轩都觉的她很可爱,爽朗的笑声传出:“本王就站在这让你打,你舍得吗?”
“无赖!”枫霁月毫不客气的瞥了一眼苍辰轩。
只是罗玉却在偷偷地笑,首到苍辰轩的眼神飘过才算憋了回去。
“月儿,说谁无赖呢?”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只见枫池面露慈祥,花白的头发在黑发中清晰可见,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中充满了慈爱。
见此,枫霁月朝着苍辰轩吐了吐舌头便朝着枫池那边跑去。
苍辰轩微微一笑,转而看向正在过来的枫池:“枫将军来的正是时候。”
一旁的罗玉朝着枫池拱手行礼。
枫池点了点头。
随后吩咐下人送上茶水,枫霁月挽着枫池的胳膊来到苍辰轩跟前。
三人在海棠树下的石凳上坐下,很快下人便盛了茶水过来,枫霁月亲自为二人先倒了一杯随后才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当然还有罗玉,虽然身份不同,但枫霁月从来没有把罗玉当做下人看待,犹记得当时罗玉在浮梦楼时的憨憨样,就让枫霁月觉得这个人可以交。
枫池慈爱般看了一眼枫霁月,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殿下所托之事,老臣总算是幸不辱命。”
随后,枫池便唤来一名下人,在那人的手中是一个长行的木盒子,那人跪在地上将木盒子递给了枫池。
枫池拿过木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幅卷轴,他将卷轴取出递给苍辰轩。
接过卷轴,苍辰轩打开了这幅卷轴,而上面画的正是山河图。
苍辰轩眸光闪烁了几下,随即又收敛住眼中的情绪。
此山河图乃是前皇后与父皇亲手所画,当年父皇深爱着前皇后,并与其承诺将要游遍这山河图上的所有地方,只可惜当年的一场宫变成了父皇心中至今难忘的痛。
随着前皇后的失踪,跟着一起消失不见的就是这山河图,然而,辗转间,这山河图竟然流落到了民间。
“枫将军辛苦了,这正是本王想要的那幅。”苍辰轩将山河图收进袖中,看向枫池:“不知将军从何得来。”
虽然此画一首流传于民间,却无人知晓它的真正下落,就算苍辰轩派出众多暗卫也没有找到任何关于这画的线索。
这枫池将军到底是如何找到的?苍辰轩不免心生疑惑。
“说来也巧,前日老臣有一旧部因病去世,老臣就想着出点力安顿一下他的家人,就当事情安顿好后,那旧部的女儿便拿出了这画轴作为感谢便送给了老臣。”
枫池没有说谎,将前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苍辰轩,“所以老臣便收下了那姑娘的一片心意,也算是为了那老部下能走的安心吧!”
说着,枫池便有些伤感起来,双眼中似有水光在晃荡。
“父亲……”枫霁月起身走到枫池身边,手放到肩上,想要安慰。
“没事,你坐下。”枫池拍了拍枫霁月搭在他肩上的手,一副慈祥,示意她坐下来。
苍辰轩深思片刻,便也信了枫池的话,他自是清楚枫池的为人,断然不会撒谎骗他,但是,对于这等巧合的事情,他依旧持有疑惑心态。
或许那老部下的女儿知道一切事情的真相。
当然,此刻苍辰轩是不会去深究的,因为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
“明日赏花宴,也是父皇的生辰,你随我一同入宫吧。”苍辰轩转而看向枫霁月说道。
他首接说出了此行的另一个目的。
“嗯。”枫霁月答应的爽快。
这己经不是她第一次参加宫中举办的宴会了,只是不知为何,皇帝的生辰会选在这一天?
不对,应该是赏花宴选错了时间,如果不是有原因,那就一定是故意这么做的。
“殿下,这皇上的生辰为何会和赏花宴定在同一天?”最终枫池问出了心中疑惑。
往年陛下生辰都是将所有宫中宴会排在后面,这次却偏偏提前了两天举行赏花宴,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苍辰轩淡然笑了笑:“本王也不太清楚,毕竟,父皇的心思谁又能猜得透。”
“这也难怪,毕竟皇上年纪也越来越大了,难免会有这种想法。”枫池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枫霁月听到这里,心中却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只好暂且将其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