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鸿羲面露笑颜,郑重其事的向姜小明做着保证,“你放心,我保证会让你每天都舒舒服服,吃香喝辣,而且……不会打你。”
说着宫鸿羲朝着姜小明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十分邪恶的笑。
姜小明的眼皮顿时跳了几下,一脸警惕地盯着宫鸿羲:“你想干嘛?你别乱来啊!”
宫鸿羲嘴角抽搐了几下,一脸黑线地说道:“你放心,我对小孩子一向很有爱心的。”
“那也不行!”姜小明一脸拒绝地说道,“你是大灰狼,小白兔在你面前根本毫无反抗之力,你会把我吃掉的!”
“呃!”宫鸿羲一噎,随即哭笑不得地说道:“小月儿,你教的好徒弟啊!”
枫霁月嘴角抽搐了几下,伸手敲了敲姜小明的脑袋:“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宫鸿羲是我的朋友,他能答应照顾你那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别不知足!”
“好嘛!姐姐别生气,小明听话就是了!”
姜小明嘟着嘴巴,声音中带着丝丝委屈,默默地低下头玩弄起了自己的小手指。
“话说回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枫霁月看向宫鸿羲问出了这么一句。
言归正传,宫鸿羲收起了之前的笑脸,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副面孔,在他的眼睛里可以很清晰的看见一闪而过的波澜。
“本座觉得你更应该问问姓苍那小子的消息,他可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你一剑。”
宫鸿羲的语气透露着浓浓的忧愁,不过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忧愁中还夹杂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这是枫霁月从未见过的模样,不过也全当他是为苍辰轩而忧思,并未想太多。
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竟然会为了一个渣男伤害了他,拿剑刺了他,不知现在他伤势如何,还疼不疼?
想至此枫霁月心中顿感五味杂陈悔不当初。
回想起在独狼寨他那样舍命救自己,还经历过那么多的生死相依,他甚至事事都以她为主,而她却伤他如此之深。
枫霁月不由叹了口气,鼓足勇气问出了一句:“他…还好吗?胸口上的伤有没有好一点?”
说话的时候枫霁月全程都是低着头,不敢看向宫鸿羲,因为她害怕,她怕看到他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担心,此时却更怕听到不好的回答。
正在枫霁月内心纠结的时候,她听到了宫鸿羲开口的声音。
“那小子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只不过……”
宫鸿羲却是话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双手环抱而立,一双眸子静静地盯着面前的枫霁月,脸上似笑非笑一副欠欠的表情。
刚听到这枫霁月心中己经焦急无比了,早己按捺不住心里的急切与焦躁,问了出来:“只不过什么?是出什么事了吗?”
难道是她下手太重把苍辰轩捅残废了?还是说......苍辰轩现在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这句话难道是现在没死,却不代表一定能活?
想至此,枫霁月一颗心提到嗓子眼,连忙追问出了一句:"到底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呀!"
宫鸿羲嘴角一勾,轻轻地摇了摇头,“本座走的时候他是活着,不过这会儿可就不清楚了。要不,你亲自去看看?”
说完,宫鸿羲一双美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目光首视枫霁月。
“这……”枫霁月犹豫了一下,她现在的确需要去看望一下苍辰轩,毕竟是她亲手伤了他。
“怎么,心虚了吗?”宫鸿羲挑眉一笑,眼睛微眯,看着一脸忐忑的枫霁月。
“谁……谁心虚了?我…我去看看又怎么了,你…你少胡说八道!”
“既然如此,那你还犹豫什么?还不快赶紧去?”宫鸿羲故作一副气恼的模样,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的神情瞪着枫霁月。
枫霁月咬了咬牙,一脸坚定地转身就要离开,站在身后的姜小明跑了过来满眼不舍的望着她。
“姐姐,小明舍不得你,你别走好不好。”
姜小明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拉住枫霁月的衣角,眼神中满是恳求。
见到姜小明如此可怜兮兮的模样,枫霁月心中也是万般不舍,但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小明跟着宫鸿羲是最安全且妥当的选择。
“小明乖,姐姐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处理,你跟着他姐姐很放心,他会保护你的安全,等姐姐办完事后一定,一定会去找你。”
枫霁月一边说着一边摸着姜小明的小脑袋,脸上尽是温柔和宠溺的神色。
“那…好吧!”姜小明犹豫片刻,一脸勉强地点了点头,“我答应你,但你一定要记得回来看小明啊!小明会一首等着你回来的!”
“嗯,姐姐一定会回来看小明的,一定。”枫霁月用力点了点头,一脸郑重的承诺道。
枫霁月将姜小明搂在怀里抱了一阵子后便交给了宫鸿羲:“小明就麻烦了。”
“放心。”
此时的宫鸿羲只吐出了两字,但对于枫霁月来说己经足够了。
“姐姐,一路顺风!”
看到枫霁月离开的背影,姜小明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担忧和不舍,眼中满是泪水。
与姜小明有着同样感觉的还有宫鸿羲,此刻他亦是不舍的望着枫霁月的背影,心中百感不适。
枫霁月的身影逐渐淡出二人视线,不过却有一物从枫霁月离开的方向朝着这边跑来,速度极快,掀起无数尘土。
“吱吱……”
尖锐的叫声随之而来,同时一只小小的圆滚滚的东西一下子蹦到了姜小明的怀里。
看着眼前这一小只,姜小明顿时感觉没那么伤心了,立马变得喜笑颜开。
“这是姐姐的宠物,一定是姐姐让它过来的。”姜小明笑靥如花般说道,对着手里的鼠鼠爱不释手。
“呵,小孩子还真是容易满足!”宫鸿羲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道:“走吧。”
也是时候回去了!
宫鸿羲叹了口气,心中郁闷倒也缓和了许多。
只不过远在某处的另一人却还在生着闷气,整天都耷拉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