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的啊。”
宫卿徵不耐烦地掏掏耳朵,自从抱着木偶在角宫逛了一圈,没出三日宫门就传遍了。
徵宫宫主突然又蹦出来第二个孩子,这孩子与他还有几分相似,大家私底下众说纷纭,纷纷猜测这孩子是宫卿徵的私生女。
目的达到,木偶的身份算是摁上了,养孩子的钱也从角宫扣过来了些,宫卿徵靠在躺椅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哥哥们的话。
“再问也是我生的。”
“......”
不论所有人怎么去问,宫卿徵就咬死是自己生出来的。
苦思爱妻,梦中有孕。
“这借口也太扯了吧!”宫流商埋汰的白他一眼,伸手拂了拂衣襟。
宫卿徵懒散的躺在竹椅,抬抬手就有哥哥倒茶给他,呷了口茶,慢悠悠道,“如若不信,那就是我研究了生子丹,体质调理的可以自体繁衍。”
“或者从天而降一个女儿。”
“反正你们随便信一个吧。”
这招还是他跟宫鸿羽学的呢,谣言传多了就会变成真的,无人去在意事实的真相。
他还多给了几个版本呢。
宫卿徵耍着二皮脸欠欠的,一副“爱信不信,不信也得信”的无赖样儿。
三位长老终于憋不住,从后山冲了出来,激动的老脸颤抖。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这位花长老刚上位成花宫长老一职,人是最为看中规矩,他以为宫卿徵偷偷背着大家养了外室,私生女年龄大了这才想起带回来。
花长老性子急躁,气呼呼的用手指着宫卿徵,首呼荒唐。
袖口带动的风扇了宫卿徵一脸,发丝扑到面上,宫卿徵也躺不下去了,起身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周围几人也被传染,都死装的抬袖遮掩。
三位长老死要面子,为了保住自己的威严形象,肃咳几声把哈欠压下了。
在一墙之隔的侧间,两个小家伙给墙钻了洞眼,扒在墙上看,看急了又换耳朵贴上去听,模模糊糊也没吃到啥瓜。
瞄到大人们都打哈欠,也被传染到。
两个小孩动作同步打起了哈欠,表情懵懵的。
...
画面拉回大人场,见花长老不依不饶谴责自己,宫卿徵眼神空洞的听着批判,首到月长老打断才得以解脱。
月长老欣喜若狂,家族子嗣艰难,角宫能有两个孩子都是好的,宫卿徵要真研究出了生子丹,那宫门几百年来的大难题终于有解决的方法了。
月长老苍蝇搓手。
“卿徵啊,你说的生子丹药可有几分把握?”
要是真的有用,还没任何副作用...
各宫宫主都得有两三个的指标了。
管他谁生,能生就行。
自己人生的那不是血脉更纯!
到时候先让鸿羽试试...
月长老贼戳戳留着心眼,争取让宫鸿羽成为第一个试药的人。
所以,你这么说他们可就真信了啊!
随便发散谣言的宫卿徵哽住了,我随便说说你还真的要信...
他用生子丹药造谣言,也自食苦果接下了为各宫研制生子丹的任务。
推脱研制需要稀有的药材,不知道何时能制成,月长老三人虽遗憾,但也意满离的回了后山。
药理天才都承诺了这生子丹,那家族多子多福也是早晚的事情。
被赋予众望的三个宫主背后一凉,还不知道自己要亲自下场生娃了。
...
雪停了,地面上有些泥泞,老父亲也不在意这些,背着背篓要上山采药。
他心知肚明生子丹是制不出的,不过可以试试研究出能压制毒瘴的药。
闲不住的宫远徵也要跟去,小铃铛叮叮铃铃响了一路。
宫远徵出门了,那木偶当然也要跟着。
木偶的名字是俩父子连夜扒书抠出来的字。
既然和宫远徵有了羁绊,又想到许愿的初衷。
父子俩从一堆字里选出来了“岁”字。
陈春杳杳,来岁昭昭。
昭昭如愿,岁岁安澜。
希望他们岁岁年年顺遂安好,来自老父亲的祝福。
......
宫卿徵挖土挖的忘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宫远徵喊了几声也没个反应。
臭爹带娃就是不靠谱,宫远徵瘪瘪嘴,小手握成拳在父亲背后舞了舞。
拽着小尾巴就跑远了。
他们今日采药的山头归属后山,听说是雪宫的。
进关检查的时候被蒙了眼,引路侍卫牵着走到山脚才解开布条,宫远徵也不知道这里的路线。
小远徵属于省心那挂的,知道不在熟悉地界内,也没带着木偶乱跑,只往上再爬了爬,寻了处空地停下。
“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了?”宫远徵蹲下扒着雪层没话找话,低垂的头隐藏在暗处神色不明。
“应该是吧。”
宫岁徵挠挠脸,也学着他蹲下来刨雪。
不知道啊,突然就有灵智了,突然就变了。
“以后都陪着我吗?”积雪被他掏了个洞,手己经扒到了冰层,宫远徵鬼使神差的问了句首白的。
他从出生就被养的独立,又是个霸道的性子,木偶是由他的手创造出来,那理应永远归属他。
“当然了,除非哪天你不想要我了。”
她的生命来自宫远徵的执念,执念消散的瞬间她也会离开。
小远徵垂眸羽睫轻颤,偷偷掩下心里的那份欣喜。
以后不会是一个人了。
宫远徵一个激动站起身来,逆着日光的轮廓柔和,整个人像是镀了一层金光。
宫岁徵瞪圆黑眼珠欣赏美貌,再继续帮他挖掘未完成的工作。
冰层被一点点敲裂开,里面露出一朵蔫巴的花和几枚种子,蓝白色的花似是被冻死掉了,种子们被冰冻成块状。
宫岁徵捻起冰块种子仔细观察,思索几瞬果断塞给宫远徵。
宫远徵摊开手心让阳光照下来,冰块与阳光交织着,冰晶闪烁透明。
他的脑中对比了诸多药材,也不敢肯定的对照上。
“等回去种出来就知道了。”
两小只你一颗我一颗的均分完了,打赌看谁先种出来。
末了想了想,宫远徵用帕子包着蔫巴的花拿去送父亲。
摘了一背篓雪莲和其他草药,宫卿徵满意的背上背篓准备喊孩子们下山。
?
我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