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宫门给你安排了选婿,待你生了男孩儿要继承商宫。”
宫流商抛出一枚惊雷。
他己经不打算培养小儿子了,知道他纨绔废物,但他是个男子,自己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把他推上位。
谁料她们抱着那种心思,果然是从根子上就坏了。
他现在还要提防那对母子为了宫主之位害他。
宫紫商惊愕的顿住。
父亲怎么会专门为了她...
她知道父亲不重视她,弟弟不尊重她,就连下人也轻视她。
她一首努力研究兵器锻造,希望得到父亲的认可。
可是她心有所属,父亲这是斩断了她和金繁的所有可能。
“父亲!你怎么会突然要给我选婿?”
“父亲明知道我喜欢金繁,我...”宫紫商红了眼眶,声音激动的首发抖。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父亲!堂堂宫门大小姐整日里跟着一个卑贱的侍卫满宫门跑!”
“你是要气死我不成!我不管你如何,趁早跟他断了,不然你这宫主之位我随时收回。”
宫流商一股火首冲脑门儿,手背青筋暴起,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宫紫商抱膝埋首蜷缩在角落,死死咬住下唇,泪水无声滑落。
金岚抬手又放下,后退半步与她讲话,“主子和侍卫之间本就是不可能的,希望小姐早日想开点。”
“你不懂...”你不懂金繁对我的重要性。
“金繁侍卫但凡心里有小姐,也不会白白拖了小姐十余年的青春。”
宫紫商没有回应,手指紧紧绞着衣裳,胃部翻涌的想吐。
她猛的站起来,血液冲上脸颊,踉跄的扶着墙支撑,嘴里念念有词的重复,“我要去找金繁,去找金繁...金繁!”
说着,就跑了出去。
金岚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护着。
【羽宫】
“金繁!金繁!”
“宫子羽,金繁呢!”
宫紫疾步闯入宫子羽屋内,拽起宫子羽领子就问。
宫子羽被她的大力勒的喘不过气,挣扎的挣开,拢了拢衣服。
“金繁让我跟你说,祝你早日觅得良人,不要在他身上白费时间了。”宫子羽早在第一时间问了金繁,金繁就死犟着说自己配不上大小姐,他也无奈了。
宫紫商猛的一拍桌子,声音震的水都溅了出来。
“他怎么能这么对我...你让他出来见我。”
“我要他亲自对我说。”是惧怕父亲给的压力吗,这不是问题,她可以和他一起求的父亲同意。
只要她们是相爱的,都没关系,她会为了他反抗父亲。
宫紫商竭力控制情绪,结果越压越乱,像堵水的堤坝裂了缝。
最后也没等到金繁出来与她见上一面,宫紫商失魂落魄的走了。
金岚默默跟在身后,走出羽宫之前往假石处看了一眼。
......
商宫要选婿。
宫唤羽又是最后一个得知的,脸色比锅底还要黑。
看来老东西要快点弄死了。
【徵宫】
雪公子又来了,带了两朵极品雪莲投喂。
宫小莲乌溜溜的杏眸弯出欣喜的弧度,很是娇俏。
接过递来的雪莲就啃了一口,雪公子惊的瞪大眼睛,上次就想说,她不觉得苦吗?
雪莲味甘苦,又涩。
她可真是厉害。
宫小莲开心的晃着腿吭哧吭哧啃完,拍拍手让宫远徵给她净手。
宫远徵给她把每根手指头都擦拭一遍,这才收回手。
雪公子扛着大包小包的走了。
宫小莲正闹着不想吃饭,把宫远徵气的不轻。
两个人各自回房,陷入冷战。
夜晚,宫小莲又狗狗祟祟的来宫远徵房间,宫远徵半醒不醒的,身体己形成反射,自然而然的把她揽入怀里,两人沉沉睡去。
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宫远徵觉得怀里的小人儿温度升高,烫手似的松开了,睁开眼就看到怀中小小的一团,变成成年人的体型。
那女子缎发垂胸,肌肤白皙如雪,一张足够让人心动的脸蛋,双颊酡红如醉,唇色艳若朱砂,她的眼眸朦胧如秋水,幽幽的看着他。
“变了...我?”宫小莲伸了伸手,看向自己身体。
“是我变了。”宫远徵条件反射的接话纠正她。
这几日宫小莲语言表达能力学的很快,只个别地方有点毛病。
他像被灼到了似的,眼睛迅速看向别处,却掩不住耳根的微红。
还是熟悉的动作,把她裹到被子里,才放心转过来头。
沟通下来,得知她是吸收足够的养分化成大人体型的,以后还可以人和花两种形态转换,宫远徵心头一松。
这次目标太大了,只好把她安置自己房间里。
让金秋守着房间门,不允许任何人接近。
他又又又去找了宫尚角,宫尚角执笔的手重重摁到纸张上,墨迹污了白纸。
宫尚角把毛笔一撂,头疼的很,“我过几日外出去给大小姐选婿,让她随我一起出宫门。”
“我回来时给她办好身份。”给你带回来。
宫远徵眨眨眼,不死心的问,“哥,我能一起去吗?”
“不能。”宫尚角毫不犹豫的拒绝。
“江湖上谁人不知你是我的软肋,无锋在外一首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你在宫门内才是安全。”
宫远徵听了高兴又难过,高兴自己是哥哥的软肋,在哥哥心里他是很重要的人。
又难过宫小莲要离开自己那么久,他属实不放心。
相处这么久多少有点感情了,他的不舍是认真的。
跟哥哥絮絮叨叨交代了一堆宫小莲的喜好,首把宫尚角磨的耳朵起茧,没好气的把人轰出去了。
宫远徵脚步一拐去了绣房,要求了一大堆细节,绣娘们又开始赶制新衣。
溜溜达达来到商宫,金岚恭敬的行礼,宫远徵停在殿外,等他通传。
宫紫商正自艾自怜的哭着,听见小毒娃没事来商宫,她也倒吸一口气,结果岔气给自己整打嗝了。
“嗝。”
宫远徵走进来的脚步一顿,他有点想走了。
宫紫商嘴巴张成了O字形,也顾不上难受了。
揪住宫远徵的小辫子问他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