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德是什么?
阿旎脸上迷惘如有实质,莫名的痒意从心脏蔓延至全身。
这点子异样感觉被她故意忽略,随即粗鲁的揉了揉小脸蛋顺毛。
宫远徵被rua的脸颊红扑扑的,撅嘴表示不满。
是他说的太含蓄了吗?
姐姐怎么还没回应?
......
宫子羽踌躇犹豫之时,手中巾帕被一位容貌清丽娇俏的新娘抽走。
其余几个新娘子面露不满,愤恨怒瞪着她。
就她会显眼包!
上官浅攥紧帕子压在眼角,面上泪眼婆娑的抽泣着,“多谢羽公子。”
泪水沿着脸颊的弧度滑落,如同一串晶莹的珍珠,惹人怜惜。
昏暗的烛火下映出美人侧影,宫子羽不自觉地与她平视,连呼吸都放轻了。
“这么漂亮的美人,哭伤眼就不好了。”
宫子羽说罢才惊觉逾矩,慌的后退半步。
又不小心撞到身后的冷艳高贵的新娘子。
被踩到脚面,身后的云为衫吃痛出声,喉间溢出半声闷哼,踉跄向后倒去。
宫子羽见状急忙疾闪过去,温热的掌心贴上她的腰际稳稳托住,两人身体亲密相贴。
落地之时旋转一圈,牛牛低沉的嗓音同时落下,“姑娘当心。”
...
阿旎坐在屋顶沉默观看。
好狗血啊。
一男二女。
不过平板中的剧情和亲眼见到的,大有不同了。
宫远徵裹着毛绒绒的貂裘,双腿大大咧咧地垂出屋檐,晃动的长腿来回轻摆。
他伸手一捞旁边的精美餐盒,垫肚子的糕点和甜羹一应俱全。
指尖从小碟中捏起桂花糕,悬在她面前轻轻晃动。
阿旎正要去接,却被他避开,下一瞬又主动递到她唇边,“姐姐尝尝?还冒着热气的。”
语调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
阿旎睫毛轻颤,稍稍倾身向前,咬了一口糕点。
宫远徵却故意把指尖前移,阿旎误将包裹糕点的手指一并含住,猝不及防咬上了温热的指腹。
他故意不抽回手,眼睛忽闪忽闪的。
“......”
“你弟。”
宫唤羽看不过眼,小屁孩的年纪还会勾勾搭搭小姑娘了。
“也是你弟。”
被远徵弟弟脸皮震撼到,宫尚角尴尬的摸了下鼻子。
大哥不说二哥,那两个不省心的都是他们弟弟。
一个左拥右抱,一个主动倒贴。
暗中观察的两位哥哥维持着公式化的微笑,进行成年人之间的虚伪客套。
“你养大的弟弟拎不清是非善恶。”
切,这点程度,对宫唤羽来说不痛不痒的。
“你弟还没及冠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了。”
宫唤羽发起攻击,言辞犀利的。
“......”
宫尚角心上中了一箭,伤感的扶额长叹。
...
宫子羽一边防备着宫远徵偷袭过来,又夹在两个姑娘之间难做。
一个被他踩伤了脚需要搀扶,一个又弱小无助视他为出去的希望。
他一时之间难以抉择去照顾谁。
其他新娘一副看透了的样子,离这三人远远的。
神如经。
...
金繁被屋顶上的宫远徵吊着胃口,眼看他在上面悠哉乐哉。
自己却昂着脖子苦等警惕,金繁盯的不耐烦了。
遂主动出击。
阿旎姐姐正给自己擦手手,宫远徵美滋滋的亮出一口小白牙。
突然一道凌厉的刀锋破风而来。
他立刻抱住姐姐侧身避开,反手一掌拍向金繁。
金繁只来及转过身,掌风擦过脸颊生疼的很。
两人在半空纠缠打了几个来回。
终于,找到机会。
金繁低身滑步借力,挥刀首击宫远徵正脸。
少年瞳孔震颤,把阿旎往屋顶方向抛去。
一道银光穿梭空中,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刺向金繁。
金繁忽觉胸口有些刺痛,触手指尖一片湿腻,他低头看去,心口不知被什么利刃划开,汩汩的鲜血从伤口处涌出来。
一滴,两滴,地面被血色染的黑透。
“金繁!”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让他来不及阻止。
宫子羽推开挡路的两个新娘,踉跄扑到金繁身上,手上慌乱地为他捂着出血的胸口。
宫子羽狼狈跌坐在地上,颤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宫远徵!你竟然敢杀了金繁!”
“我不会放过你的!”
阿旎一只手握住剑柄,单手抱着宫远徵落地,脚下轻轻一踢,便把跟前的石狮子踹向聒噪的人。
石狮子带着破空声坠落,地面的沙土率先被震得扬起,被砸出深深的坑洞。
碎石噼里啪啦弹在宫子羽身上,好容易给他一个满头包,咻咻几下就鼻青脸肿。
宫远徵嘴角上扬。
很难不怀疑这是故意的。
“我杀的人,你找宫远徵做什么?”
阿旎两步并作一步,走到宫子羽面前,嘴角淡笑着,眼神却带着煞气。
蜷缩在怀里的少年动了动,“姐姐,我没事。”
他声音又轻又软,手掌在她背后拍拍安抚着。
阿旎低垂着头,抬手动作极轻,掌心轻轻覆上去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幼兽。
宫远徵餍足的蹭蹭。
宫唤羽和宫尚角终于从其他小楼上赶过来。
宫尚角恼火中带着焦急,“远徵弟弟,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哥!”
“我没事没事,阿旎姐姐保护的我。”宫远徵给了哥哥一个大大的拥抱。
宫尚角被他扑的后退两步,笑着回抱回去。
?(′︶`)(′︶`)?
看到地上的惨状,宫尚角眉眼微敛。
他们也没想到金繁竟然敢以下犯上,出招狠厉像是故意想让远徵出丑难堪。
要不是有这个姑娘在,远徵这次非死即伤...
宫唤羽对角徵两兄弟歉意笑笑,火速把宫子羽打晕带走,新娘们也被强硬送回女客院落。
金繁被留下,就是任他们处置的意思了。
宫尚角太阳穴跳动的厉害,大步迈到金繁跟前。
地上的金繁奄奄一息的起伏呼吸。
却被胸口碾下来的靴底大力踩压,宫尚角故意加重力道,致他血又从伤口迸溅出来。
金繁痛的全身颤抖,可他只能无力躺在地上沉默隐忍。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冲动的挑衅宫远徵。
许是因为立场和职责不同,宫远徵傲慢自大的行为威胁到了他所保护的人。
他的性格正首,一板一眼遵循宫门规矩和侍卫职责。
而宫远徵性格甚是张扬偏激,说话做事也不顾及众人的感受。
这很难让他对宫远徵产生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