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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前世的挚友，也是并肩作战到最后一刻的兄弟。
此时的李铮还是个毛头小子，眼中没有经历过战场的锐利，只有少年特有的活力与调皮。
"嘿！轻点，大早上的嚷嚷什么。"秦风假装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心里却满是重逢的喜悦。
李铮死死揪住秦风的衣领，眼睛瞪得像铜铃："老实交代！你小子什么时候攻略了校花？还一起上学？还有人说她对你笑——对你笑啊！"
说到最后几乎是咬牙切齿，"楚瑶什么时候对男生笑过？你他妈的……比杀了我都难受。”
秦风轻轻拨开李铮的手，云淡风轻道："事情没那么夸张，就是认识了而己。"
"认识个屁！"李铮压低声音，"全校都知道楚瑶是什么人，高冷女神，新武天才，从来不正眼看普通男生一眼。你小子一个旧武废柴，怎么可能攻略她？是不是偷偷吃了什么'约会加速器'？"
秦风嘴角一抽："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少转移话题！"李铮双手叉腰，一副审讯犯人的架势，"说，你到底怎么认识她的？快给兄弟我透露点技术细节！"
秦风拉开椅子坐下，故作神秘地靠近李铮："你确定要知道？"
李铮使劲点头如捣蒜："必须的！"
"那我告诉你——"秦风压低声音，"我在武馆给她做了全身按摩。"
"噗——"李铮刚喝进嘴里的水全喷了出来，"你说什么？全身按——你糊弄鬼呢吧！"
"信不信由你。"秦风耸耸肩，脸上带着欠揍的笑容。
李铮眯起眼睛，一脸"我读书少你别骗我"的表情："你要是说实话，我立马请你吃顿大餐。要是编瞎话，你今天的午饭就归我了！"
秦风淡定自若："真的，我在蝉鸣武馆做兼职，帮客人按摩理疗，顺便学点旧武底子。昨天她就来了，我给她按摩，聊了聊武道修炼的事，就这么简单。"
李铮愣住了，眼睛瞪得比刚才还大：
"不是，我不信……你说你给楚瑶按摩？我靠，全身按摩？"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秦风连忙捂住他的嘴："小点声！你想让全班都知道啊！"
周围己经有同学开始往这边看了。
李铮甩开秦风的手，一脸震撼："去兼职我能理解，按摩我也能理解，校花去按摩疏通气血我能理解。你给校花按摩我就他妈的不能理解了。再说那个什么蝉鸣武馆我怎么没听说过？"
"就在北城区那条老街上，挺偏僻的，主要教旧武，顺便做点按摩生意。"秦风解释道，"我去那是为了多学点旧武知识，按摩只是附带的。"
李铮将信将疑地点点头："那你给楚瑶按摩的时候，她穿的是......"
"李铮！"秦风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再瞎想我揍你啊！"
"哎呀，我就问问嘛，"李铮一脸坏笑，"难道你给她按摩，她还穿着校服？"
秦风嘴角微微上扬："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就是来正常按摩的，我们聊了聊武道，她对旧武挺感兴趣的。"
"楚瑶对旧武感兴趣？"李铮一脸不信，"她可是新武天才啊，灵级天赋，据说马上就要突破D级了。"
秦风笑而不语。在这个以新武为主流的时代，很少有人能理解旧武的深厚底蕴。
新武讲究灵纹觉醒，速成见效；旧武则是一砖一瓦，步步为营。
在这个急功近利的时代，自然是前者更受欢迎。
李铮见秦风不说话，突然凑近，神秘兮兮地问："老秦，你该不会真的对楚瑶有意思吧？"
秦风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否认。
李铮顿时如遭雷击："不是吧，老秦！你疯了？楚瑶那种级别的校花，追她的人能从这排到体育馆！而且人家是新武天才，前途无量，咱们这种旧武修炼者，在她眼里就是蝼蚁啊！"
秦风淡淡道："蝼蚁也有蝼蚁的追求。"
"哥们，你这不是追求，这是自寻死路啊！"李铮拍着秦风的肩膀，一脸恨铁不成钢，"你就不能找个和咱们差不多层次的？比如…比如柳如烟？"
李铮的话刚一出口，秦风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原本轻松的气氛如被寒风吹散，沉寂下来。
柳如烟。
这个名字，在前世曾是他心中的“光”，可如今再听，却只觉得刺耳恶心。
“别提她。”秦风淡淡开口，声音不重，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厌恶。
李铮一愣，似乎没料到秦风反应这么大：“怎么了？你以前——”
“以前我眼瞎。”秦风冷笑，眼神如刀，望向窗外。
脑海中，那些回忆如毒蛇般一条条爬出来：
她笑着让他帮她搬书，说“你力气大”；
她撒娇让他排队买午饭，说“你最贴心”；
她让他替她抄笔记、送夜宵、打水、甚至在寒冬里排队给她买限量版护手霜……
每一次，她都用一句“你最好了”收场。
而他呢？心甘情愿，哪怕累得半死，也觉得“她是在依赖我”。
曾为了她深夜翻墙，只为在她生日那天送上那块她随口提过的蛋糕；
曾省吃俭用几个月，只为给她买一条她“看一眼就喜欢上”的裙子；
甚至在一次校园演武中，为她挡下重击，肋骨断裂，她却只是淡淡一句：“谢谢你哦，你真勇敢。”
当他鼓起勇气表白时，她斜睨他一眼，轻声道：
“你是个好人，可我们不合适。
后来他才知道——她背后早就有更强的新武天才追求者，而他，只不过是她众多“工具人”中的一个。
更可笑的是——
决战那天那天，他拼死掩护她撤退，身受重伤，命悬一线。
她却在他濒死之际，连一句“谢谢”都懒得说，转身便投向了另一个更强者的怀抱。
“你快点死了才好，我才不用一首欠你。”她当时低声嘀咕，却被他听了个清楚。
那一刻，他心如死灰。
他这一生最卑微的执着，最拼命的付出，换来的只有一句冷漠和厌恶。
“秦风？”李铮见他沉默许久，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秦风收回目光，语气冰冷：“以后别再提她。”
“她不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