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黎坐在医馆内,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别人谈……感觉真美好啊……”
“那你嘞?”沈亭湘望着她,问道,“段深那边,你准备怎么办?”
“我不知道……”时黎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开口,“而且我还有一年就离开了,到时候怎么办?留他一个人?所以还是算了吧……”
“所以你现在的顾虑就是……还有一年就离开了对吧?”沈亭湘问道。
时黎闻言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那你一开始说的那么笃定干嘛?”沈亭湘笑着道,“打脸了吧?”
时黎摇了摇头:“打脸谈不上,就算再让我选一次,我也还是会选一年,隔得太久,会和社会脱节的……”
“这倒是……”沈亭湘抬眸看向时黎,“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埃及吧咋办咋办吧,你帮忙给夏锦修书一封,就说我和段深就跟以前一样,我当那些没发生过。”时黎说到这里顿了顿,“反正你看着写,先这么着吧……”
沈亭湘点了点头,取过纸笔开始写信。
“听说西部最近瘟疫盛行,我想去看看。”时黎望向窗外开口。
沈亭湘闻言猛的抬起头,一脸震惊:“你不怕死?”
“怕啊……可若是人人都怕,那人人都得死……”时黎撑着下巴,有些漫不经心的开口,“更何况,不是都己经修书说并无大碍,只是处理起来有些麻烦吗?”
“那要我跟着吗?”沈亭湘指了指自己,开口问道。
时黎摇了摇头:“用不着,况且,你得留下来给我看着医馆呐!我若是不慎死了,还得你给我收尸呢!”语毕,时黎郑重的拍了拍沈亭湘。
三日后,西兴。
时黎坐在城中最大的医馆内,正与馆内大夫交谈。
“这次的瘟疫来势汹汹,最先发病的几人之中毫无关联。”老大夫叹息一声说道,眼中是满满的疲惫,“而且用了药丝毫没有好转,找不到病因,用什么药都无济于事。”
时黎看着老大夫这样,长叹一口气:“先带我去看看那些病患吧。”
只能说好在官府还算负责,防疫工作做的不错,早就将城中病患隔离。不然都不用等她过来了,可以首接一路走一路治了……
时黎来到病患的房间,房内人满为患,三两个人抱在一团,个个面露难色,时黎清点了一下皱了皱眉:“人都在这了?那确实有点多……”
“非也,非也。”老大夫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一部分罢了,城中几乎所有的医馆内都有这么多人,还有好些人关不下了,现下正在官府的牢里呢……”
时黎听到这话愣了愣,你说什么?牢里?把病患关牢里是吗?回答我!look in my eays!
“不过这也纯属无奈之举,毕竟城中上下只有不足十分之一的人幸免于难了……”老大夫叹息一声说道。
“十分之……”时黎震惊之余感到了心梗,“罢了罢了,还是先去看看病患的症状吧。”
语毕时黎戴上面罩,将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走了进去。
时黎环顾西周,见脸色都差不多,估摸着是一样的,随后便开始把脉,是弦脉……
而且连续把了几个都是差不多的脉象,这下可以确定是一样的病症了。
她询问着他们的不适之症,越听越熟悉,这不是……疟疾吗?
“敢问此地可有黄花蒿?”时黎敲了半天脑中的系统始终毫无反应,弄不到青蒿素,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选择黄花蒿,毕竟青蒿素就是从这里面提取出来的。
“黄花蒿?”老大夫思索了一会,“好像是有……但……在山上……采集有些不便。”
“采集不便倒不是什么难事,有就行。”时黎摆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道,一边说一边在脑中狂敲系统。
但该死的,这系统一到关键时刻就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