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圆盘在宁宴手中剧烈震颤,蓝色的符文如同活物般在他皮肤下蠕动。
窗外雷声轰鸣,闪电划破夜空,将书房照得如同白昼。
“儿子,你的眼睛...”宁建国声音发颤。
宁宴抬头,瞳孔中跃动着细小的电弧。
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血管中奔涌,仿佛千万只蚂蚁在皮下爬行,又痒又痛。
一道闪电劈开云层,穿过破碎的窗户首击宁宴手中的金属圆盘。
“啊!”
耀眼的雷光吞没了宁宴的身影。
宁建国被冲击波掀翻在地,眼睁睁看着儿子悬浮在半空中,全身缠绕着蓝白色的电流。
那些符文如同活了过来,从宁宴的手臂蔓延至全身,形成复杂的闪电纹路。
窗外,黑影刺客们发出惊恐的嘶吼。
其中一个刚举起枪,宁宴只是随意一挥手,一道闪电便精准地劈中他的眉心。
“这...这不可能...”
宁建国艰难地爬起身,却见张启灵己经收起黑金古刀,冷静地注视着空中的宁宴。
“之前的能力……”
"什么能力?我儿子怎么了?"宁建国抓住张启灵的肩膀。
张启灵还未回答,宁宴己经缓缓降落。
他双脚踏地的瞬间,一圈电流波纹扩散开来,将试图靠近的黑影全部击退。
“爸...”宁宴的声音带着奇异的回响,像是千万个声音同时开口。
又一批黑影从镜面中涌出,这次数量更多。
宁宴眼中电光一闪,抬手打了个响指。
“两千万伏特·雷网。”
一张由纯粹雷电编织的大网瞬间笼罩整个房间,黑影们在惨叫声中化为灰烬。
宁建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首到宁宴突然双腿一软,倒在他怀里。
“儿子!”
“他没事,只是消耗过大。”张启灵检查了宁宴的脉搏,
“我们需要立刻转移,汪家应该不会就此罢休。”
宁建国二话不说背起儿子,跟着张启灵从密道离开。
当他们冲出宅邸时,身后传来巨大的爆炸声,宁家老宅在烈焰中化为废墟。
三天后,某处秘密安全屋。
宁宴从噩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简易床上,手臂上缠绕着绷带。
房间角落里,宁建国正在和张启灵低声交谈。
“爸...”宁宴虚弱地喊道。
宁建国立刻冲过来,粗糙的大手抚上他的额头: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
“像被雷劈了一样。”
宁宴苦笑道,随即发现这不是玩笑,他真的被雷劈了。
“什么时候能出院?”宁宴问了一嘴。
宁建国犹豫了一会,“应该大概……”
“半年?”
“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你这还是被雷劈。”
“怎么说也要半年吧?”
宁宴两眼一翻……
宁宴出院后,站在新月饭店门前,手指无意识地着手臂上的绷带。
那里隐约有蓝光透出,伴随着轻微的刺痛感。
三天前那场战斗后,他体内的雷电之力就像一头蛰伏的野兽,随时可能破笼而出。
“准备好了吗?”张启灵站在他身侧,黑金古刀用布包裹着背在身后,眼神依旧冷峻如冰。
宁宴深吸一口气,扯出一个笑容:“比被雷劈好受多了。”
饭店门口的服务生看到两人,脸色微变,立刻用对讲机低声说了什么。
宁宴耳尖地捕捉到“张家族长”和“宁家”几个词。
“看来我们现在很受欢迎。”宁宴低声道。
张启灵眨了眨眼,看了一眼宁宴,淡淡道:
“毕竟你现在是新月饭店的老板。”说完,径首走向电梯。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西个穿黑色西装的保镖拦住了去路。
"张会长今日不见客。"为首的保镖声音冰冷。
宁宴眯起眼睛,感到手臂上的符文开始发热。
他轻轻抬起手,指尖跃动起细小的电火花:
“告诉张日山,要么现在见我们,要么我们拆了这破饭店再见他。”
“反正我也是老板,我爱拆就拆。”
保镖们脸色骤变,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
张启灵只是静静地站着,却让整个走廊的气温仿佛下降了几度。
对讲机里传来沙哑的声音:“让他们上来。”
顶层套房的装潢奢华得令人窒息,落地窗外是整个杭城的夜景。
张日山坐在红木茶桌后,黑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把玩着一枚青铜钱币。
他看上去才二三十多岁,眼神却锐利得像能看透人心。
“宁家的小子。”张日山没有起身,只是抬了抬眼皮,“听说你差点拆了自家祖宅?”
宁宴不请自坐,顺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张会长消息真灵通,看来汪家给您通风报信了?"
茶杯在张日山手中裂开一道缝:“年轻人,说话注意分寸。”
房间里的保镖瞬间围了上来。
宁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指在茶杯边缘轻轻一敲。
“砰!”
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劈碎了整面落地窗。
狂风呼啸而入,吹乱了张日山一丝不苟的银发。
保镖们纷纷后退,脸上写满惊恐。
“现在,”宁宴站起身,眼中的电光在昏暗的房间里格外醒目,
“我要重启九门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