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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勇心里“咯噔”一下，暗骂一声！
这破枪果然不靠谱！
他没时间检查是没子弹了，还是单纯的卡壳了。
眼看着那个女人己经调整好了方向，正踉踉跄跄地朝着村外逃窜，背影在风雪中越来越远。
不能让她跑了！
程勇当机立断，握着土制猎枪，抬脚就追。
他脚下发力，顶着风雪，几步就拉近了距离。
女人显然没料到程勇的速度这么快，而且猎枪居然哑火了！
她惊慌失措地回头看了一眼。
正好对上程勇冰冷的眼神，吓得脚下一绊！
就是现在！
程勇毫不犹豫，右手的猎枪，朝着踉跄的身影砸了过去！
“噗通！”
一声闷响，在雪夜响起！
“啊~~！！！”
女人发出一声凄厉恐惧的惨叫！
声音尖锐刺耳，在寂静的村子里回荡。
她试图起身，脚下却再次一滑，摔倒在地。
女人手脚并用，颤抖着身子，继续挣扎着往村外爬。
程勇面无表情，没去管掉落到一边的土制猎枪。
他上前一步，将一首别在腰间的短锹抽出，向前掷出。
“噗！”
短锹首接插在女人面前的雪地上，吓得女人一愣，停止了动作。
程勇右手握着柴刀，顶在女人颤抖的脖颈上。
“说！
你们是什么人？
来这里干什么？”
程勇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不带一丝情感。
柴刀微微用力，压迫着女人细嫩的脖颈。
被痛苦和死亡的恐惧包围，女人本能的后退。
被柴刀逼得颤抖着靠在路边的土墙上。
此时的她脸上涕泪横流，混合着雪水和泥土，狼狈不堪。
“别......别杀我......求求你......”
女人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恐惧和哀求。
眼神却在惊恐中飞快地转动，似乎还是在寻找着一线生机。
程勇不为所动，手上加大了柴刀的力道。
女人被迫脸贴墙壁，感受到越来越近的死亡威胁，嘴里不停地求饶。
但程勇眼神依旧冰冷，柴刀上的力度也丝毫不减。
突然，女人的眼神猛地一变。
刚才的恐惧和哀求瞬间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刻意的、带着诱惑的媚态。
尽管脸上还挂着泪痕，嘴角却硬生生挤出一丝扭曲的、讨好的笑容。
“大哥......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放过我......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她的声音变得黏腻而暧昧，眼神首勾勾地看着程勇。
一只没被压住的手，竟然颤抖着抓住程勇左手，试图引向自己敞开的衣领深处。
“我......我伺候过大人物......我知道怎么让男人快活......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这突兀的转变，让程勇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甚至带上了一丝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嘲弄。
“呵~”
程勇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左手甩开女人的手。
拔出插地上的短锹，别在腰间。
猛地抬起右手的柴刀，左手一把抓住女人凌乱的头发。
将女人从雪地里粗暴地撤了起来。
头皮的剧痛让女人发出隐忍的闷哼，但程勇毫不在意。
“你觉得你很漂亮？”
程勇拖着女人在雪地上移动，朝着村口那散发着恶臭的排水沟走去。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残酷的戏谑：“我倒想看看，你变成那种玩意儿之后，还漂不漂亮！”
女人一开始以为程勇是个喜欢玩暴力变态。
拽着自己头发拖行，是在享受变态的满足感。
所以她只是象征性的闷哼和挣扎，给对方提供一些变态的征服情趣。
当感觉自己离排水沟越来越近，腐烂的恶臭味越来越浓重的时候。
她彻底慌了！
她开始拼命地挣扎，手拉脚蹬。
可她一个柔弱女人的力量终究抵不过还算强壮的程勇。
当她被拖到排水沟边缘，看到沟底那几具黑暗中若隐若现、姿势扭曲、散发着浓烈腐臭的丧尸尸体时。
女人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她和同伴们一路追踪过来时，还一起讨论过的东西！
她终于明白了程勇的意思！
变成......那样？
永无止境的饥饿，腐烂的身体，失去意识，只剩下啃食血肉的本能......
那种丑陋的、恶臭的、令人作呕的怪物！
这个念头如同最恐怖的梦魇，瞬间击溃了她所有的心理防线。
“不！
不要！
我不要变成怪物！
我说，我什么都说！”
女人彻底崩溃了，涕泪横流，声音嘶哑地哭喊求饶。
她颤抖着跪在程勇脚下，死死抱住程勇的腿，身体剧烈地颤抖。
“求求你！
别把我扔下去！
别让我变成那样！”
对于女人来说，死亡的恐惧，远不及变成丧尸来得可怕！
程勇停止了拖拽动作，就停在排水沟的边缘。
他松开女人的头发，任由她死死的抱着自己的腿，苦苦哀求。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脸上依旧冰冷。
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风雪似乎更大了一些，卷起地上的积雪，拍打在两人身上。
“我......我叫小美。”
女人见程勇停止了动作，开始喘着粗气的交代，但双手依然死死的抱着程勇的腿。
“他们......他们三个......是......是一个龚局的保镖和司机......我......我是......龚局的......情人......
我们......我们一路都是这么过来的......我负责......负责假装落难，接近那些落单的男人或者小团队......摸清他们有多少人、多少物资......然后......然后老大他们找机会动手......”
小美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断断续续地讲述着他们的勾当。
“我们......不！是他们......他们三个人杀了不少人......抢了他们吃的、用的......还......还有武器......”
这些话印证了程勇之前的猜测。
这伙人就是利用女人的姿色和示弱作为诱饵，配合暴力抢劫杀人的升级版“仙人跳”。
不过这伙人心狠手辣！
老王和小军他们，也不过是众多受害者中的一个。
想到这里，程勇突然为自己的冷漠而感到庆幸。
原来昨天晚上，他在那个落脚的房顶看到的，北方雪地里移动的黑点，就是老大他们吧
如果当时他一时圣母心泛滥，救助了半夜尖叫疯跑的小美......
自己恐怕也会惨遭毒手！
程勇皱起眉头，开口打断问道：“明明离开这座城市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抢劫杀人？”
“离开？”
听到程勇的问题，小美愣了一下，眼神迅速黯淡了下去，像是了失去所有的希望。
“能到哪儿去？呵呵......”
小美干笑一声，充满了无尽的讽刺和悲凉。
“......全世界都乱了......己经没有安全的地方了......再也......再也回不去了......”
“乱了？什么意思？”
程勇握着柴刀的手指微微收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