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检测到许大茂产生强烈负面情绪:得意+10,愤怒+5,获得积分2点!当前总积分:22点。】
屋里的何大清正准备收拾碗筷,脑海里突然响起的电子音让他嘴角微微上扬。
“嘿!这许大茂,还真是个送分童子!不错不错,开门红啊!”何大清心里乐开了花。看来以后得多“关照关照”这小子和他们家那口子。
他三两口扒拉完剩下的米饭,把碗筷都收到厨房的水缸边泡着,打算等下班回来再洗。然后回到屋里,到墙角的旧木箱子里翻找起来。箱子里除了几件换洗的旧衣服,还有一个用布包着的小包。
何大清打开布包,里面是家里所有的积蓄——一沓厚薄不均,最大面额只有十块的旧版人民币,仔细数了数,大概有二十几块钱。这在1950年,对于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来说,己经算是一笔不小的存款了。
“二十多块,买那些药材,应该勉强够了。”何大清盘算着。人参、黄芪这些在这个年代虽然也算金贵,但远没有后世那么夸张。不过,回春固元汤要求的年份和品质都不低,估计也得花去大半。
他把钱仔细贴身收好,又找出自己那件沾满油污的蓝色工装褂子和裤子穿上,对着旁边一个蒙着灰尘的镜子碎片照了照,伸手抹了把脸,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
“媳妇儿,我上班去了啊。”何大清走到炕边,柔声对吕冰心说道,“你好好躺着休息,别乱动。午饭我看看能不能早点回来做,不行的话就让雨水放学回来给你热点早上剩的菜。”
“嗯,你去吧,路上小心。”吕冰心睁开眼,虚弱地叮嘱道。
“对了,”何大清想起一件事,“等我买了药回来,就不用你费劲儿看着炉子慢慢熬了,我有别的法子弄,保证药效更好,还快!”
他可不想像上辈子那样,守着个药罐子熬得满屋子苦味,效果还未必好。系统出品,必属精品!到时候首接用积分兑换成品或者找个由头“变”出来就行。
吕冰心虽然疑惑,但也没多问,只当是丈夫安慰自己,点了点头:“知道了。”
何大清俯身,在吕冰心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等我回来!”
说完,他转身大步走出了家门。
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隔壁屋的门也打开了,一个穿着同样蓝色工装,身材中等,面容方正,看着挺稳重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正是住在中院的易中海。
此时的易中海,还没当上院里德高望重、说一不二的“一大爷”,只是轧钢厂一个技术过硬的老钳工,比何大清大几岁,两人平时关系还算可以,见面都会打个招呼。
“哟,易哥,上班去啊?”何大清笑着打招呼。
“是啊,大清,你也去厂里?”易中海看到何大清,也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平和的微笑。
“对,走,一块儿?”
“行,走吧。”
两人并肩朝着西合院大门走去。清晨的阳光洒在院子里,给这些灰扑扑的老建筑镀上了一层暖色。
就在何大清和易中海刚走出院门没多远,后院的一扇门也“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个二十岁出头,穿着崭新但明显不太合身的工装,脸上带着几分青涩和憧憬的年轻人走了出来,正是贾家的儿子,贾东旭。他今年刚进轧钢厂当学徒,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爸,妈,我上班去了!”贾东旭朝着屋里喊了一声。
屋里传来一个略显疲惫的男声:“哎,路上小心点!到了厂里机灵点,多跟师傅学!”
这是贾东旭的父亲,老贾。
紧接着,一个略显尖细的女声响起:“知道了知道了,赶紧走吧!别磨蹭!”这是贾张氏的声音。
贾东旭应了一声,快步走出了院子,朝着轧钢厂的方向小跑而去,生怕迟到。
他走后没多久,老贾也从屋里出来了。
他年纪和何大清相仿,但看起来要苍老憔悴得多,穿着一身更加破旧、打满补丁的衣服,背着一个破旧的工具包,里面装着瓦刀、抹子之类的工具。他是附近一个建筑工地的壮工,干的是纯粹的体力活。
老贾走到院子里,抬头看了看天色,又望了望何大清和易中海离去的方向,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他和何大清差不多同时进城找活干,可人家何大清凭着一手厨艺,进了轧钢厂食堂,虽说也是伺候人的活,但好歹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穿着干净工装,每个月工资跟他这个在工地上风吹日晒的苦哈哈差不多,甚至可能还稍高点。
凭什么?就因为人家识几个字,会掂勺子?老贾心里有点不平衡,觉得这世道不公。
“唉……”他叹了口气,佝偻着背准备出门。
“叹什么气啊!还不赶紧去干活!指望你那点死工资,咱家东旭娶媳妇的钱什么时候能攒够?”
屋里,贾张氏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带着浓浓的不满,“你说你,当初怎么就没学门手艺?跟何大清似的,在厂里当个厨子也比你现在强啊!看看人家,老婆孩子热炕头,日子过得多舒坦!”
老贾被戳到了痛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自尊心受到了打击,却又无力反驳。他没文化,除了有一身力气,啥也不会,能找到工地上的活就不错了。
“知道了!我去还不行吗!”老贾闷声闷气地回了一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院门。再不走,指不定老婆子还要念叨什么难听的。
屋里,贾张氏看着丈夫离去的背影,撇了撇嘴。
她最近的日子其实比以前好过多了,儿子进了大厂当学徒,家里眼瞅着有了盼头,吃得也比以前好了些,连带着她原本有些干瘦的身材,这两年都开始微微发福,脸盘子也圆润了不少,只是那爱抱怨、爱占小便宜的性子,却是一点没改。
她摸了摸自己开始有点发胖的腰身,又开始盘算起中午该做什么吃的……
何大清和易中海并肩走着,一路闲聊了几句厂里的事。清晨的街道上己经有了不少行人,大多是和他们一样赶着去上班的工人,自行车铃铛声、脚步声、偶尔的吆喝声,汇成了一股充满生机和活力的城市晨曲。
到了轧钢厂大门口,人流明显多了起来。高耸的烟囱正冒着滚滚浓烟,厂区里传来“咣当咣当”的机器轰鸣声,混合着刺鼻的煤烟味,这就是这个时代工业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