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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顿时响起一阵哄笑声。
“傻柱想考高中？”
“哈哈哈，他不是上课就睡觉吗？”
“我看他是睡糊涂了吧！”
几个调皮的男生也跟着起哄。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嘲笑和起哄，搁在以前，何雨柱早就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但此刻，他心里异常平静。这些嘲笑声仿佛离他很远，根本无法影响到他。他脑子里只有《出师表》的字句，只有对知识的渴望，只有对未来的憧憬。
“……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 何雨柱仿佛没听见周围的噪音，眼皮都没抬一下，手指点着书上的字，嘴里继续小声念着，将那些句子深深地刻入脑海。
刘光齐见何雨柱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跟个木头人似的，顿时觉得更加无趣，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气呼呼地跺了跺脚：“哼！不理我算了！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说完，自己一个人跑出教室玩去了。
教室里渐渐安静下来。
何雨柱终于将《出师表》最后一句也背完了。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合上书本，闭上眼睛，将整篇文章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流畅无比，毫无滞涩。
“我准备好了！” 他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自信。
就在这时，上课铃声响了。
同学们纷纷跑回教室坐好。
语文老师拿着教案，迈着方步走上讲台。她习惯性地扫视了一圈教室，目光落在了坐得端端正正、眼神明亮的何雨柱身上。
嗯？这小子今天状态不错啊？
语文老师嘴角微扬，决定检验一下早读的成果。她伸出手指，指向了那个方向。
“何雨柱同学，”老师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响起，“请你站起来，把《出师表》给大家背诵一遍。”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到了何雨柱身上。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缓缓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一丝自信的微笑。
教室里，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都聚焦在了那个刚刚被点名的、平日里不是神游就是打瞌睡的身影上。
刘光齐更是嘴角一撇，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心里嘀咕：“傻柱？背《出师表》？哈哈，老师您可真会挑人！看他今天怎么出糗！”
语文老师姓王，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教师。她确实是习惯性地想先敲打一下后进生，看到何雨柱今天坐得笔首，眼神也亮得出奇，心里还纳闷：“这小子今天吃错药了？还是故意装样子给我看？” 点他名，也是存了点“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的心思。
何雨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全班同学，尤其是旁边刘光齐那不怀好意的目光，却没有丝毫紧张。他缓缓站起身，挺首了腰板，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嗯，跃跃欲试的兴奋？
“先帝创业未半……” 何雨柱开口了，声音清朗，比平时洪亮了不少。
开头很顺。
“……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 他顿了一下，好像卡壳了。
“噗嗤！” 刘光齐第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教室里也响起一阵压抑的窃笑。
王老师眉头微皱，果然，是装的吗？刚想开口让他坐下，别耽误时间。
就在这时，何雨柱眉头微微一动，仿佛脑子里某个开关被打开了，“……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 他迅速接上，语气不仅流畅，甚至还带上了一丝古文特有的顿挫感。
接下来，就如同打开了话匣子，何雨柱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回荡：
“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也……”
一句接一句，越来越流利，越来越顺畅。他仿佛不是在背诵，而是在讲述一个早己烂熟于心的故事。那抑扬顿挫的语调，那清晰无比的发音，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那个“傻柱”的影子？
教室里的窃笑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同学们一个个张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刘光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眼神里全是难以置信：“不……不可能！这……这傻柱怎么可能背得这么溜？”
王老师也惊呆了，她扶了扶眼镜，身体微微前倾，仔细地听着。这小子……不是在背书，他好像……好像真的理解了这篇文章！
“……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愿陛下托臣以讨贼兴复之效，不效，则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灵……”
当最后一个字落下，何雨柱微微躬身，仿佛诸葛亮附体，带着一丝沉重，又带着一丝坚定。
“……” 教室里鸦雀无声。
“啪嗒。” 王老师手里的粉笔掉在了地上，她却浑然不觉，只是怔怔地看着何雨柱。
几秒钟后，她才猛地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了激动和赞赏的神色：“好！何雨柱同学，背得非常好！不仅一字不差，而且很有感情！大家鼓掌！”
“哗啦啦——”迟来的掌声响彻教室，同学们看向何雨柱的目光充满了震惊、好奇，还有一丝……敬畏？
何雨柱在掌声中坐下，脸上带着平静的微笑，心里却乐开了花。
旁边的刘光齐脸都绿了，他狠狠地瞪着何雨柱，牙齿咬得咯咯响：“装的！肯定是装的！他一定是昨天晚上死记硬背了一宿！对，肯定是这样！就他那榆木疙瘩脑袋，学了这么多年都那样，怎么可能一天就开窍了？等着瞧，一次背书算什么？离考试还有两个月呢，我不信他能考上高中！”
何雨柱感受到了旁边灼热的、充满敌意的目光，但他只是淡淡地瞥了刘光齐一眼，便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课本上。
“跳梁小丑，懒得理你。” 他心里想着，“有这功夫跟你置气，我还不如多看两页书呢！”
这一整天，何雨柱都沉浸在学习的快乐中。上课认真听讲，下课抓紧复习，以前觉得枯燥无味的知识，现在却变得异常有趣。他就像一块干涸的海绵，疯狂地吸收着知识的甘霖。
中午，西合院。
吃过午饭，趁着邻居们都在院子里歇晌或者忙活家务的当儿，吕冰心端着一盆刚洗好的衣服走到中院。
“哎，我说街坊邻居们，跟大家说个事儿！” 吕冰心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院子里的人听见。
正在纳鞋底的闫家大妈抬起头：“哟，大清家的，啥事啊？”
几个正在聊天的妇女也看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