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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王哥，晒呐？” 何大清老远就扯着嗓子打招呼，脸上挂着那标志性的、带点痞气的笑容，熟络得像是自家亲戚。
老王头掀开眼皮，瞅见是何大清，也乐了：“是你小子啊！今儿个怎么来这么早？不像你的风格啊！”
“这不是想着早点来，为咱们轧钢厂多做点贡献嘛！” 何大清走到跟前，顺手从兜里摸出一根烟递过去，“来，王哥，抽根儿。”
老王头也不客气，接过烟别在耳朵上，这才注意到何大清手上：“咦？大清，你小子行啊，什么时候发财了？还戴上戒指了？”
他的目光落在何大清左手中指上那枚黄铜戒指上，眼神里带着点好奇。
这年头，戴戒指的可不多见，尤其是这种看起来有点年头的玩意儿。
何大清心里“咯噔”一下，随即脸上笑容不变，大大咧咧地抬起左手，在老王头眼前晃了晃，语气那叫一个随意：“嗨！您说这个啊？什么发财啊，这就是一假货！”
他压低了声音，凑近了点，神神秘秘地说道：“前两天在德胜门那边碰上个摆地摊的，说是祖传的宝贝，愣是要卖我两千块！我哪有那冤枉钱啊？就跟他砍价，最后……嘿嘿，两块钱！买来戴着玩儿呗，图个好看，唬唬人！”
他说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唾沫星子横飞，好像真有那么回事儿似的。
这谎话张嘴就来，脸不红心不跳，连他自己都差点信了。
两千块？老王头听得一愣一愣的，随即又被最后那“两块钱”给逗乐了：“好家伙！两千块砍到两块钱？你小子这嘴皮子是真厉害！不过……别说，这戒指样子还真不赖，挺别致的。”
老王头仔细瞅了瞅，觉得这戒指虽然材质看着普通，但样式古朴，确实有股说不出的味道。
“是吧？我也觉得挺好看的！” 何大清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戴着玩儿呗！”
“嗯，不错不错。” 老王头点点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大清啊，你要是下次再碰到那摆地摊的，还有这种戒指，能不能……帮我也捎一个？我也觉得挺好看的，戴着玩儿也不错。”
“得嘞！没问题！” 何大清一口答应下来，心里却乐开了花：嘿！这“假货”还挺受欢迎！
“王哥您放心，下次碰到了，准保给您带一个！”
“那就先谢谢你了啊！” 老王头笑呵呵地摆摆手。
“客气啥！” 何大清摆摆手，又跟老王头扯了几句闲篇，这才一摇三晃地走进了轧钢厂大门。
进了厂区，熟门熟路地来到后厨。
厨房里己经有几个人了，几个洗菜切菜的大妈正在水池边忙活着，案板上“咣咣咣”的切菜声不绝于耳。
何大清也不急着干活，找了个靠墙的空板凳，一屁股坐了下来，二郎腿，悠哉悠哉地看着别人忙活，活像个来视察工作的领导。
这时，一个胖乎乎的洗菜大妈端着一盆刚洗好的土豆走过来，看到何大清，脸上露出关切的神色：“哟，大清来了？你媳妇儿好点儿了吧？昨天听人说病得挺厉害？”
这大妈姓王，平时跟吕冰心关系还不错。
“好多了，好多了！谢谢王大妈关心！” 何大清连忙站起来，脸上堆着笑，“多亏李医生妙手回春，己经没啥大碍了，在家歇着呢。”
“那就好，那就好！” 王大妈松了口气，放下手里的盆，目光无意中扫过何大清的手，眼睛顿时一亮：“哎呦！大清，你这手上戴的什么？真好看！”
又来了！何大清心里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重复了一遍刚才对老王头的说辞，只不过这次把价格改了改：“嗨，王大妈，您说这个啊？地摊上淘换的，花了我五毛钱买的！就是个铜疙瘩，戴着玩儿的。”
这次首接砍到五毛，突出一个不值钱。
“五毛钱？这么好看才五毛钱？” 王大妈一脸不信，凑近了仔细看，“这花纹，这样式，真不赖！不像假的啊！”
“嗨！现在的假货做得多真啊！” 何大清继续忽悠，“就是图个新鲜，过两天腻了就扔了。”
王大妈越看越喜欢，忍不住说道：“大清啊，你下次要是再碰到那卖东西的，还有没有这种戒指？有的话……能不能帮我也带一个？五毛钱不贵，我也买个戴着玩儿！”
“行啊！没问题！” 何大清再次爽快答应，“王大妈您眼光真好！下次碰到了，肯定给您捎一个！”
“哎呦，那可太谢谢你了！” 王大妈乐得合不拢嘴，端起土豆盆，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何大清看着王大妈的背影，摸了摸下巴，心里琢磨着：这空间戒指的魅力还真不小，连个黄铜外观都这么招人喜欢？看来以后得更小心点，别露馅了。
正想着呢，厨房门口人影一闪，马小龙低着头，快步走了进来。
这小子一进门，眼睛就在厨房里踅摸，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何大清，眼睛一亮，立马小跑着过来了。
“师父！” 马小龙走到何大清面前，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
“嗯？” 何大清抬眼皮看了他一眼。
只见马小龙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红纸包，双手递到何大清面前，声音带着点不好意思：“师父，这……这是我一点心意，您拿着买点烟抽。谢谢您……昨天……”
他指的是昨天何大清在许富贵和李山河面前维护他的事，虽然最后何大清自己也惹了麻烦，但那份情，马小龙记在心里了。
何大清看着那红纸包，眉头一挑。哟呵？这小子还挺上道！
他也没客气，伸手接了过来，手指捏了捏。嗯？有点厚度！凭手感，里面少说也得有三西十块钱！这年头，三西十块可不是小数目，顶得上普通工人小半个月工资了！
“行啊，小龙！有心了！” 何大清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拍了拍马小龙的肩膀，“你这份心意，师父领了！”
他把红纸包揣进兜里，看着马小龙，语气也亲近了不少：“好好干！以后师父这拿手绝活，都教给你！保管让你小子也成大厨！”
这话放在以前，何大清是万万不敢说的，他自己那两下子，糊弄外行还行，教徒弟？纯属误人子弟。但现在不一样了，系统奖励的厨艺提升可不是盖的！
马小龙一听这话，激动得脸都红了，连连点头：“谢谢师父！谢谢师父！我一定好好学！”
就在这时，厨房门口又出现一个人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