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一个卖瓷器的摊位,何大清一眼就相中了一套青花瓷的茶具。
“这茶具也买了,以后喝茶用。”
转了一圈,傻柱和何雨水也各自选好了自己喜欢的木床,都是带雕花的那种。
最后,何大清的目光落在了角落里的一张西式沙发和一把摇摇椅上。
“这个好!”何大清走过去,试着在摇摇椅上坐了坐,轻轻一晃。
“哎,舒服!”
他招呼吕冰心:“老婆子,你来试试这个!”
吕冰心走过来,有些犹豫:“这洋玩意儿,买它干啥?”
“你试试就知道了!”何大清把她拉到摇摇椅上坐下。
吕冰心刚坐稳,轻轻一晃,脸上就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哎哟,还真是挺舒服的!摇啊摇的,怪得劲儿!”
何大清笑道:“那就买了!以后吃完饭,坐这儿摇摇,看看报纸,多惬意!”
沙发也一并拿下。
这么一大堆东西,林林总总算下来,一共花了一百一十万。
何大清眼皮都没眨一下,痛快地付了钱。
百货大楼提供送货上门服务。
一家人两手空空,却是满心欢喜地走出了百货大楼。
两辆黄包车前后脚停在了西合院门口。
何大清先跳下车,伸手扶了吕冰心一把。
“慢点儿,老婆。”
吕冰心脸上挂着压不住的笑意,眼角眉梢都是满足。
傻柱和何雨水俩孩子,更是叽叽喳喳,兴奋得小脸通红。
“爹,咱们买的床什么时候到啊?”傻柱仰着小脑袋问。
“快了快了,瞧,那不是来了?”何大清指着街口。
只见几辆蹬着吃力的三轮自行车,正晃晃悠悠地往这边过来。
车上用绳子捆得结结实实的,可不就是他们下午在百货大楼精挑细选的宝贝疙瘩!
此刻的西合院中院,可正热闹着呢。
聋老太太歪在自个儿屋门口的藤椅上,眯着眼晒太阳。
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还有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贾张氏,正凑在一块儿,唾沫横飞地聊着天。
“哎,你们说,老何家这一大清早出去,干啥去了?”二大妈嗑着瓜子,眼神往何家大门瞟。
“还能干啥?八成是何大清又接了什么好活儿,发财了呗!”三大妈语气里带着点酸溜溜。
“我可听说了,”二大妈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上次何大清给轧钢厂王厂长家做席面,厂长一高兴,赏了他两百万!”
“我的老天爷!两百万!”一大妈惊得差点把手里的针线活儿给扔了。
聋老太太睁开眼,慢悠悠地插了句嘴。
“大清这孩子,是能耐。可这钱啊,也得攒着点,到时候傻柱大了,也该说媳妇了。”
贾张氏一听这话,撇了撇嘴,阴阳怪气地开了腔:“哟,聋老太太,您还替他家傻柱操心呢?就傻柱那德行,五大三粗,愣头愣脑的,哪个姑娘能看上他?我看啊,这钱再多,也得打光棍!”
这话可把众人说得一愣。
三大妈眼珠子一转,附和道:“贾嫂子这话糙理不糙,傻柱那孩子,是得好好教教规矩。”
一大妈倒是向着何家:“柱子还小呢,男孩子,皮实点也正常。”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就在这时,贾张氏眼尖,瞧见了贾梗,也就是棒梗他爹,老贾,正鬼鬼祟祟地从自家屋里探出个脑袋。
“你个没出息的!缩屋里干嘛呢?脸还疼啊?”贾张氏没好气地嚷嚷。
老贾的脸,那可真是没法看了。
一边肿得跟发面馒头似的,青一块紫一块,正是前两天跟何大清起冲突,被何大清一拳给揍的。
这两天,他愣是没敢出屋,班也没去上。
“他娘,你小点声!”老贾压着嗓子,“今儿个……今儿个还得麻烦你,去工地帮我再请个假。”
“请请请!就知道请假!让人家何大清揍成这熊样,你还有脸了?”贾张氏越说越气,唾沫星子喷了老贾一脸。
老贾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灰溜溜地又躲回屋里看书去了,美其名曰养伤。
院门口,何大清己经迎上了送货的师傅们。
“师傅们辛苦了!来,抽根烟!”何大清客气地递上烟。
“何先生客气了!”领头的师傅接过烟,笑着应道。
“来,往里搬!当心着点儿,这可都是好东西!”何大清嗓门洪亮,指挥着。
这动静,立马就把中院那群聊天的娘们儿给吸引过来了。
“哟,这是买了啥啊?”二大妈第一个凑了过来,伸长了脖子往三轮车上瞅。
当她看见一个崭新的西式沙发被两个师傅抬下来时,眼睛都首了。
“我的乖乖!沙发!老何家买沙发了!”
这一嗓子,好家伙,跟炸了锅似的。
一大妈、三大妈也赶紧围了上来,连聋老太太都拄着拐棍慢慢踱了过来。
贾张氏虽然心里不痛快,但也忍不住好奇,跟在后头张望。
“何大哥,你们这是……发大财了啊?”三大妈看着那西洋沙发,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何大清哈哈一笑:“也没啥,就是添置点家当。不止沙发,还有八仙桌,太师椅,衣柜,储物柜,都买了!”
“哎哟喂!”二大妈捂着胸口,“这得花多少钱啊!”
“冰心妹子,你可真有福气!”三大妈拉着吕冰心的手,酸溜溜地说,“不像我们家老阎,抠抠搜搜的,啥也舍不得买。”
吕冰心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只是笑着。
贾张氏在一旁冷哼一声,怪声怪气地说:“哼,有钱烧的!这得是剥削了多少劳动人民,才能买得起这些玩意儿!典型的资本家做派!”
这话一出,气氛顿时有点僵。
何大清眉头一皱,刚要发作。
吕冰心却轻轻拉了他一下,往前一步,看着贾张氏,不卑不亢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