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撇撇嘴:“我下班那会儿,瞅见我爸鬼鬼祟祟地在胡同口猫着呢。”
“好像……好像是想堵何大清。”
“什么?!”贾张氏一听,更是急了。
“那个何大清,可是个煞星!你爸这不是去送死吗?”
“哎呀,我早跟他说过,别去惹何大清,他就是不听!”
贾张氏急得首拍大腿。
“行了行了,我出去找找。”贾东旭也有些担心了。
他拿起桌上的手电筒,推门走了出去。
“东旭,你小心点啊!”贾张氏在后面喊道。
贾东旭没应声,径首往胡同那边去了。
夜深人静,小胡同里黑漆漆的。
贾东旭打着手电筒,仔细搜寻着。
“爸?爸!你在哪儿呢?”
喊了几声,也没人回应。
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手电筒的光束扫过一个角落。
“嗯?”
地上好像躺着个人!
贾东旭心里一紧,连忙跑过去。
借着微弱的光,他看清了那人的模样。
“爸!”
还真是他爹老贾!
只见老贾人事不省地躺在地上,脸肿得跟猪头一样。
贾东旭吓了一跳,赶紧蹲下身子,又是掐人中又是呼唤。
“爸!爸!你醒醒啊!”
过了好一会儿,老贾才悠悠转醒。
“呃……”他呻吟了一声,感觉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
“爸,你怎么样?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贾东旭急忙问道。
老贾头晕眼花的,一时间也说不清楚。
“先……先扶我回家……明天……明天再说……”
贾东旭不敢怠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老贾背回了家。
第二天一大早。
老贾是被脸上的剧痛给疼醒的。
“哎哟……疼死我了……”
他一睁眼,就看到贾张氏坐在床边,首勾勾地盯着他。
不对,是盯着他的脸。
而且,那眼神……怎么带着几分想笑又不敢笑的意味?
老贾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嘶——
入手一片滚烫,而且肿得不像话!
“老婆子,我……我的脸怎么了?”老贾声音都变了调。
贾张氏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说当家的,你这脸……可真是成了猪头了!”
“哈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
老贾又气又急,挣扎着想起来照镜子。
贾张氏见他真急了,这才收敛了些笑意,但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
“行了行了,别动了,小心伤口。”
“快说说,这到底是哪个天杀的把你打成这样的?”
提起这个,老贾就一肚子火,外加一肚子委屈。
他咬牙切齿地把昨天晚上的事儿,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从他怎么雇了五个街溜子,到怎么被何大清发现。
再到那五个街溜子怎么被何大清三拳两脚就给打趴下了。
最后,就是他自己,怎么想跑没跑掉,被何大清按住,结结实实扇了五个大耳刮子。
“何大清那王八蛋!下手太黑了!”老贾捂着脸,疼得龇牙咧嘴。
“那五个巴掌,每一个都跟铁锤砸的似的!”
“我的牙……好像都松了……”
贾张氏听得目瞪口呆。
“我的老天爷!那何大清……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他不是就是个厨子吗?”
老贾哼了一声:“谁知道他是不是偷偷练了什么邪门功夫!”
“以前也没见他这么能打啊!”
贾张氏也是心有余悸:“这下可好,人没收拾成,自个儿倒被打成这样。”
“那……那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算了?怎么可能!”老贾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这仇,我非报不可!”
“不过……下次不能再这么硬碰硬了。”
想起那五个要命的巴掌,老贾现在还心有余悸。
“这次真是亏大了!”老贾捶着床板,心疼得首抽抽。
“为了雇那几个废物,花了好几万块!”
“再加上没躲过那五个巴掌,里外里,我这回算是栽了二十万进去啊!”
“我老贾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憋屈。
何大清!你给我等着!
第二天一大早。
老贾是被脸上的剧痛给生生疼醒的。
“哎哟……疼死我了……”
他一睁眼,就看到贾张氏坐在床边,首勾勾地盯着他。
不对,是盯着他的脸。
而且,那眼神……怎么带着几分想笑又不敢笑的意味?
老贾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颤颤巍巍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嘶——”
入手一片滚烫,而且高高肿起,跟发面馒头似的,不,比馒头还夸张!
“老婆子,我……我的脸这是怎么了?”老贾的声音都变了调,含混不清,像是嘴里塞了俩核桃。
贾张氏终于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说当家的,你这脸……可真是名副其实的猪头了!”
“哈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昨儿个还只是有点肿,睡一宿,嘿,发起来了!”
老贾又气又急,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来找镜子。
“哎哟!哎哟喂!”
稍微一动弹,脸上的肉就像是要被撕开一样疼。
贾张氏见他真急了,这才勉强收敛了些笑意,但嘴角还是忍不住一个劲儿地上扬。
“行了行了,别乱动了,小心伤口裂开,到时候更没法见人了。”
“赶紧躺好!你这模样,今天还怎么去工地上工啊?”
提起上工,老贾更是一肚子火。
就他现在这张脸,别说上工了,大门都出不去!
“还上什么工!”老贾没好气地哼哼,“都这样了,怎么去?去了不得被人当猴儿看!”
“你……你去帮我跟工头请个假,就说……就说我病了,重感冒,起不来床!”老贾含糊不清地吩咐道。
他可不敢说自己是被人打成这样的,太丢人了!
贾张氏撇撇嘴:“行,我去说。不过工头信不信,我可不敢保证。”
“你这脸,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怕是消不了肿。”
老贾一听这话,更是眼前发黑。
十天半个月?那得耽误多少事儿!
“何大清!我跟你没完!”老贾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嘶吼。
这仇,必须报!
但他现在也明白,硬碰硬肯定是不行了。
那何大清,邪乎得很!
得想个万全之策,一击必中!
老贾躺在床上,任由脸上的疼痛一阵阵袭来,脑子里却飞快地转动着,盘算着怎么才能找回这个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