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法者在战场上的优势充分的表现了出来,就算一个普通的法术都能改变一个小范围内的战局,更不用说珈蓝施展的中级大范围法术"暴风雪",杀伤力让旁边观望的军官们频频侧目。
军官们震惊地望着这一幕,低声议论:"这就是中级法师的实力?简首抵得上一支军队!"
然而,好景不长。
隐藏在黑龙骑士中的战争祭司终于出手了。他们手持圣典,口中吟诵神圣祷言。一道金色光幕在战场上展开,珈蓝的"暴风雪"被硬生生抵消。
"该死!"珈蓝咬牙,"他们的祭司在干扰我们的法术!"
战争祭司不仅能够施展增益魔法强化骑士,还能抵消敌方法术。珈蓝等人的攻击频频被挡下,战场局势再度逆转。
不过,战争祭司的介入也并非全无代价,他们必须集中精力对抗法师,导致黑龙骑士身上的增益魔法减少。骑士们的冲锋速度明显变慢,防御力也有所下降,守军的压力稍稍减轻。
战局陷入僵持。
城墙上的守军浴血奋战,魔晶炮仍在间歇性发射,每一次轰鸣都能带走数十名敌军。然而,黑龙骑士的数量实在太多,他们踩着同伴的尸体,一波又一波地冲击城墙。
施法者们的魔力己经接近枯竭,战争祭司的干扰让他们难以施展大型法术,只能勉强维持小范围魔法压制。
城墙在轰击下剧烈震颤,碎石簌簌滚落。一名守军被飞溅的碎石击中面门,惨叫着从城头栽落。卡洛斯一脚踹翻攀上城垛的敌兵,反手抡起门板般的巨剑,将另一名黑甲骑士连人带盾拍飞出去。那骑士惨叫着坠下城墙,砸进护城河的火油中,瞬间化作一团燃烧的火球。
"团长!"卡洛斯抹了把脸上的血,回头吼道,"让我带骑兵出去冲杀一阵!再这样死守,城墙迟早要塌!"
奥瑞利安站在箭楼高处,右手死死按着城墙垛口。他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不行。"他声音沙哑却斩钉截铁,"敌军有战争祭司加持,有灰袍法师压阵。你现在冲出去,就是带着兄弟们送死!"
一发火球在附近炸开,热浪掀飞了三名弓箭手。法师学徒的蓝袍己被熏黑,他踉跄着撑起身体,朝魔晶炮台嘶喊:"装填!快装填!"
城下的黑龙骑士突然变阵。原本散乱的冲锋队伍突然向两侧分开,露出后方三十名扛着攻城锤的重甲兵。这些巨汉全身包裹在铁罐头般的铠甲里,合力抬着一根包铁巨木,正朝着城门猛冲。
"瞄准攻城锤!"奥瑞利安厉声下令。
魔晶炮发出刺目的白光,但敌方法师早有防备。七八名灰袍同时出手,魔力屏障在攻城锤前方展开。炮弹在屏障上炸裂,震得地面颤抖,却没能阻止重甲兵的推进。
"砰……"
第一记撞击让城门剧烈晃动。门闩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灰尘从门框簌簌落下。
作为黑河镇名义上的最高长官,准将卢米内亚终于坐不住了。
"奥、奥瑞利安团长......"他凑近低语,声音发颤,"南门守军有人......在煽动投降。"
奥瑞利安瞳孔骤缩。
他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当伤亡超过三成,当希望变得渺茫,恐惧就会像瘟疫般蔓延。更何况黑河镇守军鱼龙混杂,其中不乏元老院安插的棋子。
"是第西大队的人?"他冷冷问道。
卢米内亚咽了口唾沫,默默点头。
奥瑞利安突然笑了。那笑容让卢米内亚毛骨悚然。
"阿尔德。"团长轻声呼唤。
阴影中走出一名黑衣侍卫。这人从头到脚裹在皮革甲胄里,只露出一双灰蒙蒙的眼睛。他沉默地单膝跪地,腰间两把弧形短刀泛着蓝光,那是淬了剧毒的征兆。
"南门。第西大队百夫长霍恩及其亲信。"奥瑞利安的声音轻得像在谈论天气,"把他们的头挂在旗杆上。"
阿尔德无声领命,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混乱的战场上。
不到十分钟,南门骚动戛然而止。当阿尔德提着滴血的人头穿过战场时,动摇的守军们噤若寒蝉。那个总是笑呵呵的霍恩百夫长,此刻头颅被高高挑起,凝固的表情还停留在难以置信的惊恐。
"再有言降者,与此同例!"奥瑞利安的声音响彻城墙。
仿佛回应他的决心,东方天际渐渐泛起鱼肚白。晨光穿透硝烟,照在血迹斑斑的城墙上。疲惫不堪的黑龙骑士团开始鸣金收兵,黑色潮水缓缓退去,在城外三里处重新列阵。
但没有一个守军欢呼。
他们沉默地包扎伤口,搬运尸体,加固摇摇欲坠的城门。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短暂的宁静。
士兵们轮流吃饭休息,而施法者们就地进入冥想,尽量恢复精神力和魔力……
(趁上班摸鱼,偷偷发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