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倦说着,从床头柜抽屉里抽出一张纸。
夏芙枝懵懵地看过去,“收养协议……你,这,你怎么这样!”
羞耻爆了好吗!
“我不管,我就要。”宴倦握着她的手去拿笔,要她签字。
夏芙枝羞耻得头顶冒烟脸颊发烫,拼命摇头想逃,“不行不行。”
“哪个不行?是养兄不行,还是竹马不行?”宴倦不允许她躲。
“我都喊过你老公了,何必纠结这两个……”夏芙枝双颊晕出胭脂色,睫羽低垂,连脚尖都绷紧了。
好像这样就能藏起她无处安放的羞赧。
也太执着了吧!
宴倦撩着她垂落脸侧的发丝,“脸颊好烫啊,轻恣,不答应又露出这种勾引我的表情,是不是有点太坏了?”
“谁勾引你!”夏芙枝眸间水光层叠,唇瓣因为被咬过而愈发红润,像沾了露水的樱桃。
“那答应我。”宴倦仿佛渴极了的旅人,反复吮取那一点水泽。
夏芙枝被他弄得浑身发软,无法反抗,颤抖着签下名字。
宴倦满足地拿起来看了看,“妹妹字写得真丑,哥哥要督促你练习。”
夏芙枝去掐他脖子,“字丑是谁害得啊!”
不要在她写字的时候作乱啊!
宴倦眉眼舒展开,小心翼翼地把没有任何效力的纸张收进口袋,“我去放好。”
“?”夏芙枝看着男人就这么出去,满头雾水。
不是,哥们,你?
她完全搞不懂。
女孩摸摸下巴,眸间染上几分狡黠。
等宴倦把纸张在书房珍藏好再回来时,发觉卧室门锁上了。
……呵,好可爱,这里就没有能对他上锁的门。
轻而易举地打开后,发现屋里没人。
嗯?
宴倦转了一圈,拿出手机看监控。
看到女孩飞快地抱着被子出门。
他以为是去找黎璃了。
却没想到,女孩钻进了他的卧室。
自从卧室被进去后,他就没有再上锁,反而给了夏芙枝机会。
老门锁只能用钥匙开,而且从里面反锁的话外面也打不开。
不像其余智能锁,稍不留神就变智障。
宴倦盯着手机屏幕,喉头滚了滚。
像一滴水落入油锅,他现在只想把夏芙枝狠狠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怎么可以这么,这么乖。
她知不知道这样的举动完完全全就是勾引他。
把自己藏在他的安全屋里,藏在他构建的绝对领域内。
一边勾引,一边还要软软地撒娇,“你不许进来!”,可分明是邀请。
夏芙枝觉得这招真是稳了,看宴倦怎么进来。
虽然屋里有点冷,但能忍。
她本来就休息得不够,再加上喝得有点醉,神经一放松就开始犯困,裹紧被子慢慢入睡。
忽然被一声很大的噪音惊醒。
地震!?地震吗!
夏芙枝慌乱起身,又头晕目眩地倒回床上。
妈呀好晕,是地震!
那噪音又响了几声,房门咔嚓一下被大力推开了。
夏芙枝惊魂未定地看着宴倦站在门外,他打量了一下手里的锤子。
“怪不得宣叔他们喜欢首接拆门呢,果然是方便快捷。”男人语气轻快地说完,把锤子丢到一边。
夏芙枝蛄蛹到另一边爬进桌子下抱头,“快找地方躲起来!地震!”
宴倦“……”
他愣了几秒,又看看专心趴在桌下的女孩,唇角压不住地上翘。
救命,这也太可爱了。
这是什么小宝贝。
他不紧不慢地迈步进来,“哎呀,地震,好可怕。”
夏芙枝觉得没那么晕了,听宴倦这么说以为过去了,结果往外退时因为地方小,一下撞到脑袋,又惊呼一声躲回去。
“余震!是余震!”
宴倦再也绷不住扶着柜子笑出声,过去把他的乖宝贝抱出来摸摸脑袋,“我看看,撞疼没有?”
夏芙枝脑子一片浆糊,慢吞吞回过神后,软软出声,“哥哥~”
宴倦起先还满足地回应一声,接着又觉不对。
微笑着勾起女孩下巴,不轻不重地,“乖乖,你在喊谁哥哥呀?”
夏芙枝撇开脸不想说话。
真喊你又不高兴。
事儿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