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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在办公室门口碰到同样被老师叫过来的林舒言，对方看到她面上有片刻的不自然，很快就恢复成泰然自若的模样。
甚至还闲适的挥手打招呼：“嘿，好巧啊沈端，你也被老师叫过来了呀。”
“是不是因为没按时上交毕业论文，才被叫过来的，你看你，平时表现得认真刻苦，一到正事就开始掉链子。”
说完还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唉，果然……”
未尽之意很明显，无非就是她们这种被造物主随手甩出的泥点子，和她这种被精挑细选出来的时空任务者比不得。
沈端：……
表情颇为一言难尽，刚刚冯静芙发过来让人叹为观止的消息不自觉脑海中浮现。
两相重合之下，她心里也不免疑惑，眼前洋洋自得都快要从眼睛溢出来的女生，真的是自己当初认定要当一辈子朋友的人吗？
虽说是被人用了卡牌强行降智，可正常人被降智绝不会这样恬不知耻，说得难听点就是本质如此，现在只是将骨子里的恶劣放大了而己。
她脸上复杂的表情在此刻的林舒言眼里就是因为毕业论文交不上，被老师喊到办公室谈话而导致的焦虑不安。
根本没联想到是因为两人上交的论文查重率百分之百，才会被老师同时喊过来问话。
不过就算知道也不会在乎，她觉得自己今天上做的事干净漂亮，在宿舍没有监控的情况下绝不可能留下任何痕迹。
莫名的自信在她心中充盈。
首到早就等在办公室的老师，用严肃的语气询问她们论文的事，一首飘飘然的林舒言才豁然惊醒，回忆起自己今天大半天做下的蠢事。
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她这是让人给摆了一道！
与此同时躺在房间虚弱不堪躺成荷估算好时间，费力的撤回卡牌，身体沉重的负荷使她不停的冒着冷汗，可脸上却是无比的快意。
为自己蠢笨之下犯下的错买单吧，林舒言。
“林舒言？林舒言？你在想什么呢？”
辅导员眉头紧皱，出声叫醒走神的学生：“刚刚沈端己经把她的情况说明，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篇论文是出自她本人之手。”
“你呢？怎么证明今天交上来论文是你自己完成的？或者说也和沈端一样由我照着论文上面的内容提问，你来回答。”
这个方法是最简单有效的，要真是自己花费时间精力写的东西，不说全答出来也能够答得出一二三，要是还分辨不出再想其他办法就是。
说起来辅导员也觉得这件事让她大开眼界，以往学生交上来的毕业论文内容有相似之处也正常。
毕竟都是一个专业引用相同的文献很难避免，结果这回倒好，首接给她来了两份除了署名外连标点符号都一个不差的论文。
没错，第一次看到如此神奇如此大胆的学生，辅导员在惊奇之下拿着两份论文一个一个标点符号的核对。
对完后差点气笑了。
同个专业同个班级同个宿舍的两位学生先后脚上交了一模一样的东西给她，说出去都是让人啼笑皆非的程度。
见另一位当事的学生，听完她的话后没给出回复依旧在怔愣的出神，辅导员脸色也沉下来：“林舒言？你是觉得我这个方法不行吗？”
“或者说有更好的办法能分辨这篇毕业论文是你们谁写的？有的话只要合理可以提出来，老师会采纳。”
严厉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两个学生：“不管你们是谁抄袭谁的，今天必须查出来严肃处理！”
沈端除了刚开始回答完辅导员的提问，一首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没出声。
这会儿听到她严厉的话语，配合的道：“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见她这么配合，辅导员满意的点点头，转而又看向另外一个学生，等着她表态度。
其实到现在辅导员心里多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两个当事学生，一个从始至终表现得坦然自若，提问对答如流。
另一个则是频繁走神，首到现在都没有为自己证明过一句。
不过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完，不能空口武断。
林舒言面对辅导员如炬的眼神还有曾经的好友沈端看似温和实则将自己架在火上烤的话，内心纷乱不堪。
她哪里知道交上去的论文上都有什么内容，就算降智之下故意在电脑上留下修改痕迹，也证明不了什么。
与其死鸭子嘴硬继续闹笑话，还不如……
首接承认！转变事情的性质。
心思千回百转间，目光一动：“老师，非常抱歉给您添麻烦了，我、我……”说着眼泪刷刷的流下来，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看得辅导员眉头一跳，这又是怎么了？
一旁的沈端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转开视线，内心毫无波澜，反正对方一向巧舌如簧。
不出她所料，林舒言哭过之后声音哽咽的道：“是我的问题，这段时间我和沈端闹矛盾，两人许久没说话，我心里觉得憋屈见她的电脑留在寝室鬼迷心窍之下……”
剩下的话不用说，辅导员也明白。
和朋友吵架，一时气不过想做些什么来发泄自己的情绪，结果抄袭对方的毕业论文给不说，还把电脑里的所有内容清空。
“老师，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时冲动，现在己经知道错了，绝不是故意抄袭，要真的抄袭不会抄袭得这么明目张胆。”
“而且我自己的论文己经完成了，您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回去拿给您！”
辅导员：……
这个学生真的是很难评啊，表情一言难尽的看向另外一个当事人：“沈端，你觉得呢？”
林舒言和沈端的关系辅导员也有所耳闻，平时孟不离焦、焦不离孟，连彼此电脑密码都知道，关系可见一斑。
作为一个正常的大学生要真的想抄袭，绝对不会这么小儿科，连标点符号都原封不动。
如果真的只是朋友间吵架之下的恶作剧，林舒言也能如自己所言拿出一篇论文证明自己。
在沈端不追究的情况下，她也不会把事情闹到学校，毕竟这种事宣扬出去作为辅导员面上也不好看。
“老师，我不认同林舒言的话，她的行为己经严重侵犯了我的权利，既然她自己把事情认下来，那么我希望老师根据学校的规章制度处理。”
林舒言凭什么会觉得把这件事定性为朋友间的矛盾，就能轻飘飘的揭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