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在小日子国某家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内,带着呼吸机,身上缠满绷带的江挽,还没醒来。
己经超过72小时,人还没醒来。
戴着口罩和防护服的查房医生,过来一番检查后,来到VIP病房内。
埃里克头部护颈圈己经取下了,语言功能基本恢复正常,腰部的伤还要再养一段时间,不过可以翻身和半躺。
医生在经过门口的保镖请示后,才进入病房。
助理己经把电脑撤下。
埃里克每日必问:“她醒了?”
医生垂眼,摇了摇头,随即补充道:“不过身体各项体征基本正常,虽然人没醒,不过基本也是渡过了危险期。”
埃里克沉着脸,完全没有在江挽面前时的温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床沿。
“什么时候能醒?”他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医生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目前还无法确定,患者脑部受到剧烈撞击,即使醒来也可能会出现记忆缺失或者痴呆等情况。”
埃里克眼神闪了闪,“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让她醒来。”
医生连忙点头,“我们会尽力的。”
医生出去后,助理面带担忧,“老板,您自己的身子也要护好的。”
埃里克未语,不过面色缓了缓,“我受伤的消息捂住了吗?”
助理心虚,站首身子,微微弯下腰,“对不起,老板,我们己经压下这方的新闻,可还是被一些好事的游客拍到,回国发出去。”
“法国那边什么反应?”
“那边的消息被压下来了,只除了华国的,咱们在那没有注资......”
助理眼见埃里克黑透的脸,忙补了一句:“只在个别的财经报纸上有,不是头条。我查了下,那边人现在很少看报纸,订阅量不多。”
“股票呢?”
“有小幅度下跌,但还在可控范围内。”
埃里克沉默,不知在想什么。
助理悄摸观察一下老板神色,试探性开口:“老板,您还是回国治疗最好,米娅小姐那边我会安排好的。”
埃里克怎会不知?外界许多传言他重伤未醒甚至人己经不在了的消息,集团那边早就有人按耐不住。
可想到米娅的脸,就压不住心底的那个遗憾。
良久,他才叹了口气轻声说了声:“再等一个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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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挽醒没醒,不知道,叶文宇是醒了。
准确地应该是说眼皮未睁开的醒,眼珠在眼皮底下转来转去,孙姐看到后,去叫厨房送早餐过来。
随后打算叫他起床洗漱吃早餐,可叶文宇就是不搭理,也不起。
在早餐第二次凉掉后,林疏婷怒了。
都说后妈难为,轻易不要打骂孩子,否则会被有心人说是“虐童”,可是不是也要看对什么人什么事吧?
“孙姐,把早餐桌端走,放一旁的桌上。”林疏婷冷着脸吩咐。
孙姐忙从床上撤下小桌,早餐一一摆好。
林疏婷凑到窗边,“叶文宇,老娘数到三,你起床吃饭,上学,否则,我能打你第一次,就能打第二次。”
床上躺着的叶文宇眼珠子又转了转,最终还是没睁开眼。
林疏婷红唇轻启,慢慢数:“一、二、、、三!”
床上的人没动。
林疏婷豁的站起身,猛的把被子掀开,拉过他翻身趴着,然后,冲着他的屁股“拍拍~”两声。
叶文宇立刻睁开大眼,不可置信地瞪着她,“你凭什么打我?”
“凭我是你妈妈!!!”
后妈也是妈!
孙姐捂着嘴,太太威武!
叶文宇被打后,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大声哭喊道:“你就是个坏后妈,我要告诉我爸!”
林疏婷双手抱胸,丝毫不惧,“你去告啊,我倒要看看你爸能怎么说。现在立刻给我起床洗漱吃饭,然后去上学。”
“把眼泪憋回去,打你那两巴掌根本没用力,你是男孩子,别跟个小姑娘似的哭哭唧唧的,多大点事儿?”
“我给你五分钟时间上洗手间、洗漱,时间过了,没得早餐吃。”
“你敢!”叶文宇还真有点怕她,硬生生没让泪掉下来。
“那你就试试我敢不敢!?”
林疏婷打完两巴掌后,胸腔那口闷气也散了,全身舒畅的很,坐在餐椅旁,吃自己早就冷掉的早餐。
叶文宇又哼哼唧唧了一分钟,孙姐凑上前,弯腰悄声报了时间:“小少爷,己经过去两分钟了!”
叶文宇听完,腾地起身,下床穿鞋,小跑去洗手间——他都憋老九了。
用了小小六年多人生里最快的洗漱速度,堪堪在5分钟之内,洗好坐到餐桌旁。
刚拿起汤勺,林疏婷却拦下:“等一下。”
叶文宇丧下脸,问:“我、我没超时。”
林疏婷见这孩子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又有些心疼自己是不是下手重了?
自己该再耐心一点的,抽了两张纸,握住叶文宇的双手,将上面没擦净的水渍仔细擦干,才缓声开口:“现在可以吃了。”
叶文宇脸有些红(高兴地),江姨刚刚好温柔啊,完全忘了几分钟前屁股生疼的原因。
饭后,林疏婷照旧送孩子去幼儿园,才去公司。
公司内却乱哄哄的,没人在工作,各自交头接耳。
“这是做什么呢?”林疏婷冷着脸开口质问。
员工们看到她,纷纷噤声,大部分人回到自己座位,但还是有小部分大胆些,满不在意地翻看手机。
林疏婷环顾西周,叶淮舟秘书上前,小声解释:“叶总他们都去分厂了,那边工人罢工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来我办公室。”
秘书从桌上拿了几份文件,亦步亦趋跟她进办公室。
众:‘切,不就是一枚摆在家里的花瓶吗?’
‘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可不是嘛,切,嘚瑟!’
‘好了,都小点声’
‘马屁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