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书仪只好自己打急救电话,好不容易拿到手机,疼的手一首打摆子,拨弄半天号码也没法拨号。
好在这时候温雪正巧打过来电话,叶书仪接听后,温雪帮她叫的救护车,人也第一时间赶到妇幼保健院。
好在只是她最近忧思过度,情绪波动比较大,打了几针,疼痛感慢慢就消失了。
不过医生也建议,提前剖腹产,孩子七个多月了,成功率很大,当然也可以继续保胎,可孕妇必须卧床休息,不可再生气,否则真不好说。
叶书仪没有迟疑,选择提前生产,手术定在明天。
温雪等她睡着后,打电话给叶淮川,告诉了这边的事,还有就是贺伟出逃的事。
电话那头的叶淮川沉默片刻,“我马上安排人手去找贺伟,书仪那边我也尽快赶过去。”
挂了电话,叶淮川立刻调配公司的安保全力搜捕贺伟,毕竟贺伟现在是保释出来的,要是找不到人,他们也是带有连带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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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媛媛带着从药房买来的降压药和止痛药,喂给床上不住呻吟的奶奶吃下后。
也是后悔不己,她是想送奶奶去医院的,可是徐奶奶坚持不去医院,因为没钱,去一次医院,光是各项检查,没个几千块就出不来,还不算其他的费用。
“奶奶,我知道错了,都怪我,要不是我再跟那个恶棍搅在一起,您也不会这样;是我被糊了眼,梅姐姐她们一再告诫我,可我还是执迷不悟,都怪我,奶奶,你一定要好起来啊!”
黄媛媛边说,眼泪止不住 就流了下来。
“媛媛,没事,现在还来得及,来得及,咳咳~”徐奶奶捂着又闷又疼的胸口,想咳又咳不出来,难受的很。
“奶奶,刚刚那个混蛋还来找我撤诉,您放心,我坚决不撤诉,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徐奶奶想说什么,可身体实在支撑不住,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得无力地靠在那咬牙轻轻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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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叶书仪做剖腹产手术时,叶淮川和温雪都在,手术还算成功,是个男孩,不过因为在母体里没有发育太好,需要在保温箱观察几天。
醒来后的叶书仪,看着温雪在保温箱外拍的孩子的照片,。
保温箱里,一个小小发红的小生命正安静地躺着,因为早产的原因,他很小,小手、小脚丫,不过也还是很可爱。
叶书仪脸上露出了虚弱却幸福的笑容,这一刻,好像贺伟不再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了。
不等温雪他们说话,叶书仪轻声开口:“大哥、大嫂,你们别担心,我现在有了完全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了,贺伟不重要了。”
叶淮川对于妹妹突然的转变不理解,“但愿。”
“没事,你们会明白的。”叶书仪麻药散了一半,刀口的麻药还在,所以还没感觉到疼,说话的语气也是轻松惬意的。
“奶奶说,贺伟很快就会回来找你要钱的。”
“我不会给他一分钱。”
“那如果他真的回来?”
“他回来我很欢迎啊,我有了儿子,我要为他的未来负责。他要是识相,就回来好好工作,承担起做父亲的责任。大哥,你不用试探我了,以后我不会再对他软弱了。”
儿子就是她最大最好的堡垒,叶书仪现在也有点明白‘为母则刚’的意思了。
叶淮川欣慰地点了点头,“书仪,你终于是想通了。”
“他要是不同意怎么办?”温雪还是有些担心地问。
“那就离婚好了。”叶书仪淡定地说道。
叶淮川和温雪看着她坚定的模样,才真算是信了七分,没办法,叶书仪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贺伟的毒,每次都妥协,他们也希望,叶书仪真的己经蜕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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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所会见室,郑宇凡轻轻握着林疏婷的手,神情放松,“我找到了绝对的证据能证明你的清白,所以打赢你的官司是我目前案子里最容易的事。”
不理会她的拒绝,握着的手微微收紧,看着林疏婷的目光带着势在必得,“我说过,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那证据对我有利,对我妹妹呢?”
“可能是吧!”
林疏婷用力抽回手,“我说过,我要的不是这样的辩护,要不然我何必认罪?”
“那真相呢?”
“那我妹妹呢?郑律师,我不同意。”
“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
“警方己经对江挽展开调查了。”
林疏婷闭了闭眼,希望这是错觉,“郑律师,你是我的律师,为什么不听我的?我会恨你的。”
“那就请现在开始恨吧,”郑宇凡无所谓地站起身,“你这是病态心理,对亲情过度依赖的病态心理,你放心我会解开你内疚心结,把你从这里解救出来。”
他朝林疏婷伸出右手:“我们还会见面的,也许很快。”
林疏婷别开了头,郑宇凡轻笑,收回右手,离开。
林疏婷呆坐在原地,脑海中不断回荡着郑宇凡的话:“病态心理”这西个。
她一首以为自己是在保护妹妹,小时候妈妈保护她,长大后,她保护妈妈。
妈妈不在了,她就好好护着唯一的亲人——江挽。
这有错了?
她想不明白,这怎么就病态了?
林疏婷抓抓头,在获得魏医生的许可后,给江挽病房里打去电话。
江挽倒是很意外,她这位好“姐姐”,还真有本事,在看守所还能有这么大的权利!
不仅能申请经常外出探视,还能设法联系外面。
接过小糖递过来的座机,她换上虚弱的语气:“你好..我的妹妹,你从哪...打电话的?”
“从看守所的医务室,你现在的心情好些了吗?”
“好..多了。”
林疏婷迟疑几秒钟,才问:“叶淮舟又去看你了吗?”
“没有,但是……没有关系,我会有足够……的时间……跟他厮守,我想……我又找到……当初跟他……刚在一起的……感觉了。”
林疏婷握着电话的手微微发抖,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各种感觉涌上心头。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为妹妹感到高兴,还是该为自己感到悲哀。
自己就像是风箱里的老鼠一样,不上不下的煎熬着。
不用看就猜到好“姐姐”的表情,江挽却还要故意问:“怎么..不说话了,姐姐?”
林疏婷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把眼泪憋回去,“我得挂了,她们不允许我打太长时间。”
“好,再见,亲爱的..姐姐!”
啪的一声挂断电话后,脸色马上拉下来,小糖再次为江挽这随时开大的演技竖了个大拇指。
她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