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月宝想起商郁之前天天带着她去酒楼吃饭,钱都是他付的,还有带肉烤去学堂给她吃,又送了一个棋盘给她,可是她自己却什么都没为商郁做过。
这天,她特意带了一个食盒来学堂,里面装着两盘糕点和一只烧鸡,中午她将喊商郁喊了过来。
她把食盒打开,介绍道,“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糕点是我从街上最好吃的那家满香风买的,烧鸡也是我让我们府里的厨师烤的,上面的酱汁是秘制的,你快尝尝。”
商郁一听这是专门为他准备的,可开心了,他一边吃着一边点头说好吃。
严月宝又在一旁问他,“你喜不喜欢娃娃?”
商郁就说,“什么娃娃?”他愣了一下,“噢~我喜欢,我喜欢女儿。”说完他害羞的笑了,他以为严月宝是问他喜不喜欢孩子。
严月宝便拿出一张图纸给他看,上面画着一个多啦a梦,是严月宝用了生平最大画工水平画出来的。
“是长这样的娃娃。”她准备照着这上面,做一个娃娃送给商郁。
商郁听后连忙点头,“好呀,好呀。”
他有些尴尬刚才他居然理解错了她的意思,好在她好像没有认真听他刚才的话,要不然现在就是两个人都尴尬了。
他好奇地问严月宝,“你今天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又是给我准备吃的又是要送我娃娃。”
严月宝愣了一下就说,“因为,你对我也好呀,之前一段时间,你天天带我去酒楼吃饭,都是你付的钱,又烤了肉给我吃,还送了我一副棋盘,你对我好,所以我也要对你好。”
商郁听后感动极了,跟严月宝说,“我对你好是我心甘情愿的,不需要你回报我什么。”
严月宝听后却摇头,“我不是那种只一味向朋友索取的人,我不想朋友只一味地对我好,我也想要对我的朋友好,感情都是相互的,所以我只跟相互付出的人做朋友。”
听完她说的话商郁更感动了。
随后她又跟商郁说,“到时候我做好了娃娃,拿来学堂拿给你。”
商郁想了一下,要不就趁这次去她府上看看,顺便看看她是哪家的姑娘,此时一颗萌动的心,己经在少年的心里生根发芽。
“你给我说你住哪儿,到时候我去你府上拿吧!”他对严月宝说。
严月宝听后点点头觉得可以,“也行。”
就同他说府上的位置——御史府。
当天回去后,严月宝就拿着画去找管家,让管家找人做出这个娃娃。
三天后娃娃做好了,送来了府里,严月宝兴奋地打开包装一看。
嗯~虽然跟原动漫里的比起来,没那么相似,但己经好很多了,毕竟是她的画功问题,不是做娃娃的师傅的问题。
下午商郁便坐着马车来到了御史府,他那天就在想,原来严姑娘竟是御史府的千金。
严月宝跟他说的是,大概两三天做好,商郁想着过两天来拿可能有点赶,会还没做好,就第三天来拿,刚好跟娃娃做好送来的时间一样。
商郁站在门口,准备进来,却被门口的下人拦住,问他找谁。
商郁咳了一声,“找严姑娘。”
严姑娘?应该说的是表小姐,下人就说,“没有提前请人通报,御史府不允许任何外人进入。”
闻言商郁皱了皱眉,此时严月宝跑了过来,跟门口地下人说,“他是我的朋友,来找我有事的。”
下人见表小姐这样说,这才没拦着。
严月宝领着商郁进了府,“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来,所以没有跟下人提前说,是我疏忽了。”
商郁笑着摇摇头,表示没事,“小事。”
鹤中行现在不在府里,商郁走在严月宝旁边就说,“原来你家住御史府啊,可是我听说这府里的御史是一位年轻的男子,姓鹤,是吗?”
严月宝点点头说,“对啊。”没想到他都打听过了。
商郁觉得奇怪,那位鹤御史应该就二三十岁,跟严姑娘不可能是父女关系,那严姑娘怎么会住在一个男子的府里?她的父母呢?
走着走着他斗胆问,“严姑娘跟这位鹤御史是什么关系呢?”
严月宝停顿了几秒就说,“他是我表哥。”
商郁便以为她是来她表哥家玩的。
便问她,“那你现在应该是在你这位表哥家玩吧?你的父母是谁呢?”
严月宝就叹了口气,说,“我是和我表哥住在一起的,我父母己经不在了,我幼年时就与家里走散,被一户乡下的老夫妇收养,并且我对我的亲生父母也己经没有任何印象了。前段时间才被表哥找到,接回府里,如今表哥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的衣食住行都是表哥在管。”
商郁听后惊讶,却也点头,“没想到是这样子的。”
不过听严姑娘这样说,那她的这个表哥应该还是挺好的,虽然只是表哥,但不管怎么样长兄如父。
鹤中行:只是表哥怎么了?来来来,你过来我问你,顺便问一下你父母今年高寿?
严月听后只是抿嘴笑笑,便带着商郁去了自己的房间。
她在桌子上打开那个盒子,里面装着那个娃娃。
商郁双眼放光,立马从盒子里拿了起来,感叹道: “这娃娃好可爱啊,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样子的娃娃。”
“谢谢你送我的娃娃,我非常喜欢!”商郁把娃娃抱在怀里看着她。
“你喜欢就好,以后呢你可以让这个娃娃晚上陪着你,你有什么心事都可以向它诉说。”严月宝笑着说,看着他喜欢她也高兴。
商郁点点头,就问她,“这个娃娃有名字吗?”
严月宝点头,“有,它叫多啦a梦,你也可以叫它小哆啦。”
商郁听点点头,嘴里默默念着多啦a梦,小哆啦,他记住了!
严月宝接着又跟他讲了这个娃娃其实还有一个故事,就跟他说多啦a梦是个很厉害的娃娃,它有一个百宝袋,里面什么东西都有,不要看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白色口袋,可是里面却装了成千上万种东西。
可把商郁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时门口这边,鹤中行外出回来了,管家在那里恭敬地向他行礼,随后立马对他说,“大人,刚才表小姐学堂的一个男学生,来府上找表小姐,表小姐领着他到自己房间里去了。”
一听她领男人去了房间,鹤中行点点头,表面上没有表情,心里却想带着怒气,居然带着男人回来?还进了房间。
他背着手去大厅坐着看文章,没一会儿就见严月宝和商郁两人,从她的房间里出来。
严月宝把商郁送出府,这一幕都被坐在大厅里的鹤中行,看得一清二楚,他看着两人一路有说有笑,拿着书的手都攥起了皱。
等严月宝转过身,看到突然出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鹤中行,吓了一跳。
因为鹤中行己经走到了她身后,“刚才那个人是谁?”
严月宝解释说,“哦~他啊?他是我的朋友呀,我们是一个学堂的,他就坐我后面,我们天天一起玩呢。”
天天一起玩?鹤中行点点头,又说,“刚才我看到他手里拿了个东西,是什么?”
严月宝又说,“是我送给他的娃娃,他今天来府里,是拿这个娃娃的。”
还送他娃娃,鹤中行又点点头,心里的不爽又多了几分。
严月宝好像察觉到他的表情不对,看着他,然后突然靠近,把鹤中行吓得往后仰了一下。
严月宝笑了一下,跟他说,“表哥,我今天要去你的房里学习功课。”
“好!”鹤中行点头,可恶,又是这样,刚跟另一个男人有说有笑,然后又来找他。
不对,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奇了怪了,这不是……对喜欢的女子才会有的想法吗?而且还是……吃醋想法。
……
画面一转,晚饭过后严月宝坐在鹤中行的房间,坐在一旁鹤中行给她布置的小桌子前,看了会儿书,又练了会儿字。
鹤中行则从头到尾都在看书,他脑子里想的都是他破了几个案子,按道理说也应该被人注意到了,看来还是他破的案子不够引人注目。
过了一会儿,严月宝便开始觉得无聊了,开始转起毛笔,把墨汁都不小心甩洒得桌上,地上到处都是。
她反应过来,连忙看了一下地上的地毯上黑黑的点点,还有桌上的墨。
她有些心虚地看了一下鹤中行,好在他还在看书,地上她是管不了了,表哥自己找人打扫吧,桌上的墨她连忙拿练字的纸擦了干净。
说不定地上的黑点点,鹤中行根本不会发现呢……
没一会儿严月宝又不长记性,鹤中行无意间瞟到她,便看到她在转笔,他没管继续看书,过一会儿又瞟到她,她居然两只手都在转笔,玩得不亦乐乎。
鹤中行咳嗽了两声,严月宝一听立马把笔停下来,坐好假装看书。
鹤中行叹了口气放下书,走了过来问她,“功课做得怎么样了?”
他看了一下严月宝本子上的字,字上面是一堆密密麻麻的,他看不懂的符号,他就问她,“这些都是什么?”
这些其实是严月宝写的拼音,根据那些老师读的字,然后她根据前后鼻音,自己写拼音上去的,不然都是繁体字她不会读,下次还会忘。
严月宝看着本子上的拼音,卡壳了一下说,“这是有利于我认字的东西,有了它们,我就知道这些字怎么读了。”
她这么说他会相信吗?
鹤中行心想,这么神奇?就这些小符号就能认字?
为了验证一下是不是真的,鹤中随便指了一个字,让严月宝读。
严月宝读出来了,他又指了其他几个字,严月宝都读出来了。
鹤中行就觉得真的有些神奇,便问,“你是怎么想出来的这些符号的?并且发现它们能帮助你认字?”
严月宝还真不知道拼音是谁发明的,发明的原理又是什么。
看来是她读书的时候没学好,不过普通人一般不会去记那些东西。
她就随便说了一句,“这是我的秘密武器,不能说出来。”
鹤中行嗤笑了一声,点了点头,不再追问,行吧,只要能认会字就行,他让严月宝继续做功课,他自己则回到位置上去。
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半时辰,己经是现代的十一点半,鹤中行感觉眼睛有些乏了,放下了书,看了一下外面天黑的程度,己经很晚了,对古人来说。
他立马侧头过去,看严月宝的位置,只见严月宝此时己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己经习惯了这里作息的严月宝 到这个时候早就困了,换做以前在现代,她绝不可能睡这么早,在有手机的情况下。
怎么着都要熬到三西点去,所以在这里她连黑眼圈都没了。
她的手里还握着一支笔,脸上沾了一些墨汁。
鹤中行走了过去,蹲在桌前,抬头看着她,看着她睡觉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怎么这么可爱?脸蛋圆圆的。
就在此时严月宝的身体突然抽搐了一下,还伴随哼唧声。
鹤中行无奈轻笑,以为她是做噩梦了,他站起身,把严月宝手中的毛笔拿了出来,将她公主抱在怀里,走出房间朝她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一幕刚好被外面的管家看到,管家欣慰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