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财主突然起身,笑眯眯的问:“小三啊!吃好没?”
赵承武下意识的点头:“爹,我吃好了。”
“好!好!”赵大财主猛的一拍桌子,中气十足的朝着外面的小厮喊道:“来人!去书房多捡几本书,放进少爷的马车!”
“爹?!”赵承武手中的筷子“啪”的一声掉在桌子上,满脸震惊,眼睛瞪的圆圆的:“你这要干什么?!”
赵大财主充耳不闻,装作没听见,继续指挥下人:“哦,对了,把少爷的衣服再收拾一部分,去库房把家里的跌打药、补药都给装上!”
顿了顿:“多装!”
赵承武彻底慌乱了,顾不上自己陈重的腿,站起身子:“爹!您到底要干嘛?!”
赵大财主笑容慈祥,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小三啊,这个家你有事再回来,以后你就跟陈野住。不过你放心,爹以后的家产你和你哥平分,爹不偏心!你去陈野那儿,好好看书!”
赵承武如遭雷劈,整个人僵在原地。
这是自己马上被扫地出门了????
说着,赵大财主就命令人把赵承武抬进马车。
“娘!娘!你救救我!”赵承武立即转向他娘,一脸可怜的求救。
赵氏心疼儿子,上前立即拦住拽着赵承武的下人,然后看向赵大财主,劝道:
“老爷!咱家有大儿子撑门户就行了,小儿子就让他玩吧……”
“屁!”赵大财主一瞪眼,“都是你惯坏的!你看看他这副德行,再不管教,以后怎么得了?!”
赵成文在一旁淡定喝茶,幽幽补刀:“爹说得对。”
赵承武:“……”
赵氏没办法,侧步给下人让位置;还没等他继续挣扎,几个下人己经麻利地收拾好了东西,连拖带拽地把他往外架。
赵承武拼命挣扎,可他那点力气哪比得过常年干粗活的下人?很快,他就被塞进了马车。
赵大财主站在马车旁,笑容灿烂地挥手:“小三啊,好好学!爹等你出息!”
赵承武扒着车窗,欲哭无泪:“爹!您这是要逼死亲儿子啊!”
赵大财主充耳不闻,转身就走,背影潇洒得像是甩掉了一个大包袱。
马车缓缓驶出赵府,赵承武瘫在车厢里,生无可恋。
阿福小心翼翼地问:“少爷……咱们会去陈少爷那儿?陈少爷不会....”
赵承武咬牙切齿,猛地从怀里掏出那本《礼记》,恶狠狠道:“不就是书吗?老子看!”他"哗啦"一下翻开书页,气势汹汹地瞪了半天,突然抬头:“阿福,你家少爷我开始困了!”
阿福:“......”
另一边,
在赵承武坐着马车走的时候,陈家这边就知道了。
“陈野啊!会不会挖太多了,不然明天别让小武干了,爹去村里找人,花钱请人挖。”陈父站在院子里看着赵成武家的方向。
“爹,你不用管。”陈野暗想:那小子要是连这点苦都吃不了,趁早滚蛋!
“爹,赶紧回屋睡觉吧!”
陈父叹了口气,还想再劝,可看着儿子那张冷峻的脸,最终摇摇头回屋了。
说完,陈野就把洗脚水倒了。
陈野刚上床,苏渝就钻进他怀里,仰起小脸,眼睛亮晶晶的:
“相公,赵成武不会真的被你吓跑了吧!”
陈野捏了捏她的鼻尖,淡淡道:
“跑了那就说明他以后跟在我身边也会跑,跑就跑了吧!”
苏渝眨了眨眼,觉得相公说得极有道理,立刻点头附和:
“嗯!相公说得对!”
陈野低笑一声,粗糙的指腹一下又一下着她细嫩的手臂,惹得苏渝微微发颤。
她忽然想起什么,又仰头问道:
“相公,如果他又回来呢?”
陈野眸色一暗,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嗓音低哑:
“乖,大晚上不许提其他男人!”
苏渝红着脸推他:
“等会,相公!你还没回答呢!我好奇……”
陈野挑眉,指了指自己的唇:
“亲我一下?”
苏渝抿唇一笑,凑上去轻轻啄了一口。
陈野这才满意,贴在她耳边,一字一顿道:
“继续挖地,而且翻倍……”
苏渝:“……”
赵承武,你自求多福吧!
还没等她回过神,陈野己经扣住她的手腕,低笑道:
“好了,该办事了……”
油灯被陈野反手一挥,青纱帐落下时带起的气流让火苗猛地一颤。苏渝下意识攥紧他肩头的里衣,布料在指间皱成溪流般的褶皱。
"灯..."她刚启唇就被吞了声音,陈野的拇指正碾过她下唇。
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音,惊得窗外偷听的秋虫都噤了声。
苏渝的足尖擦过床沿悬空,忽然被他的手掌托住脚踝。
“相公……”她声音轻软,像融化的蜜糖。
陈野低笑,指腹着她纤细的踝骨。
“嗯。”他嗓音沙哑,带着几分慵懒的坏意,“为夫想今晚好好听听……之前送你的脚链上的铃铛声。”
苏渝耳尖瞬间烧红,羞得想缩回脚,却被他牢牢扣住。
“别躲。”
他俯身逼近,灼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铃铛买了,不就是用来听的?”
话音未落,他指尖轻轻一拨:
“叮铃……”
清脆的银铃声在夜色里荡开,像一滴水落入湖心,激起层层涟漪。
苏渝呼吸一滞,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身下的被褥。
陈野眸色更深,指节顺着她的小腿缓缓上移,铃铛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发出细碎的声响,“好听吗?”
她羞得说不出话,只能咬着唇点头。
他低笑,忽然将她往怀里一带:
“叮铃……叮铃……”
银铃晃动的声音越发急促,混着彼此的呼吸,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窗外,月亮悄悄躲进了云层,连风都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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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晨雾还未散尽,赵成武就己经抱着书卷,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
“毋不敬,俨若思,安定辞,安民哉……”
他背得认真,声音却压得极低,但是声音还是顺着晨风飘进了陈家。
“相公……吵!”苏渝迷迷糊糊地往被窝里缩了缩,嗓音还带着未醒的慵懒。
陈野半梦半醒间,下意识地拍了拍她的后背,低声道:“乖。”
说完,他睁开眼,眉头微皱,轻手轻脚地起身,披上外衣,推门走了出去。
陈野隔着院子墙对着隔壁喊道:
“赵成武。”
赵成武浑身一僵,像是被雷劈中一般,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昨天不是坐着马车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赵成武咽了咽口水,小声的对着墙壁说:“那个……我、我落东西了……”
陈野嗤笑一声,声音陡然冷了下来: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