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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儿，醒了？”
程凝霜打着哈欠，“嗯，几点啦？”
“快十一点了，小懒猪。”周时越打趣道。
从衣柜里拿出她一会儿要穿的衣服，“午饭娘在做了，我去打热水给你洗脸，你慢慢来，不急。”
“嗯。”
本来正月初一是要去庙里上香的，但刚来京都这边，杨秀英也不知道附近有哪些寺庙，于是只好歇了这心思，安安心心待家里。
“凝霜，这鸡丝粥我炖的烂糊，可鲜了，你尝尝看。”
刚起床，肚子里没食，一口粥下去肚子倒是暖起来了，“好吃的娘。”
“哎，好吃就好，锅里还有，吃完娘再给你盛。”
“嗯。”
杨秀英现在满心满眼都是程凝霜，她总感觉程凝霜就是怀上了。
“媳妇儿，怎么不吃了？”
见她放下筷子不动，周时越以为她不爱吃眼前的菜，于是又把一道清爽的凉拌菠菜放到她眼前。
“没事。”程凝霜摇摇头，一只手按着肚子。
早上起来的时候就觉得小腹坠坠的，想着可能要来月事了，于是也没有多想。
刚吃完半碗粥，程凝霜实在有些受不住，拿手绢擦了擦嘴急匆匆的往里屋跑。
“老三，咋了这是？”
杨秀英疑惑的站起来，看到小儿媳没吃完的粥，余光又瞥到程凝霜坐过的椅子上，吓得话都说不清了，手也首打颤，“老，老三，你媳妇儿的凳子上咋有血啊！这是出啥事了？”
她潜意识里觉得程凝霜己经怀上了，出血可不是什么好事。
周时越也吓了一跳，赶忙起身也跟着进屋，“娘，可能我媳妇儿来月事了，你别担心，我进去看看。”
只见程凝霜蹲在衣柜前，因为太过疼痛而没有下一步动作。
周时越知道她这是痛经了，赶忙扶着人坐起来，“媳妇儿，我来拿。”
程凝霜捂着小腹点点头。
换上月事带后，就躺床上休息了。
周时越则出去给她煮了一锅红糖水，又把艾草包拿热水泡上了。
见儿子忙上忙下，杨秀英还是不敢相信，“老三，你媳妇儿真没怀?”
“嗯。”
“哎……”
杨秀英失落的坐在沙发上，她抱孙子的梦又空了。
“媳妇儿，趁热喝。”
程凝霜捂着肚子蜷缩在被窝里，“阿越，我好痛。”
见她这副虚弱的模样，周时越也意识到有些不对，把碗放到一旁，转身去拿大衣，“霜霜，咱们去医院。”
“好……”
“老三，咋了？”
“娘，我媳妇儿肚子疼的不行，我们去医院检查。”
“成，我跟你们一块去。”
因为是正月初一，医院里的值班医生护士并不多。
挂了号，程凝霜在里面检查，周时越跟杨秀英则焦急的等在门外。
“这来月事怎么要检查这么久？”
杨秀英在门口徘徊，她这心里慌慌的，总感觉有不好的事发生。
“程凝霜家属。”
“来了来了！”
周时越担忧道，“医生，我爱人怎么样？她这痛经可以吃点止疼药吗？”
“痛经?你爱人是怀孕了！”
“怀、怀孕?”
医生手里有条不紊的写着病例单，严肃的看着周时越，“你爱人怀孕这种大事你不清楚?好在送来的及时，不然这胎能不能保住都不知道。”
周时越只觉得脑袋嗡嗡的，“医生，我爱人身体有事吗？她刚刚疼的厉害。”
医生抬头看了看周时越，她从医这么多年来，还鲜少有人能第一时间关心产妇的身体，不是开口问孩子好不好就是问孩子是男是女。
今天这个倒是个例外，满心满眼全是他爱人的身体情况。
“要我说你们年轻人也真是的，你们刚结婚没多久吧？男人血气方刚我理解，但这怀上孩子了就消停点嘛，要不是这孩子坚强，估计就没了，到时你们哭都没地哭。”
“……”
边上的杨秀英听懂了，狠狠剜了一眼周时越，“我就说你媳妇儿怀上了，你偏不信，昨儿又闹了是不？还好我孙子坚强，要是出点事我非撕了你！”
周时越怔怔地，“医生，我爱人需要住院吗？她身子弱，如果怀孩子对她身体有害，这孩子我可以不要。”
“你这混小子说啥呢！”杨秀英在边上都急的要跳起来了。
“拿掉孩子对你爱人的身体才不好，刚才我检查了一下，你爱人除了太瘦，别的倒没什么，在医院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回家再好好养养。”
周时越点点头，把医生说的话都牢记于心。
“你爱人现在怀孕两个月，不能再有剧烈运动，要实在把持不住，等三个月后胎稳了再……”
医生也点到为止，周时越的心思则不在这上面，满脑子都是他害得程凝霜受罪了的悔恨中。
程凝霜被推回病房，周时越则眉头不展，从得知她怀孕后就没笑过。
“老三，你媳妇儿怀上了咋这副死样子。”
周时越叹了一口气，“娘，我办坏事了，要是我媳妇儿醒来知道了，一定会天下大乱的。”
杨秀英不解，“怀上了是好事，闹啥?”
跟他娘解释不清，周时越现在愁的要命，真怕程凝霜醒来后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娘，你先回去做点吃的吧，我怕霜霜一会儿醒来会饿。”
“对对对，孕妇都容易饿，她早上吃得又少，我回去做饭，马上就回来。”
回到病房，看到女人苍白的小脸，周时越的心就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捏碎般，别提有多疼了。
“霜霜……对不起……”
听见声音，程凝霜悠悠转醒，“阿越……”
“媳妇儿你醒了？还难受吗？”
周时越担忧的用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发现她额头的温度正常，两宽大的手掌爱怜的捧着她巴掌大的小脸蛋急声说道。
女人摇摇头，看了一圈，发现周围的环境很陌生，“不疼了，我怎么在这？”
她只记得周时越抱她进医院的时候就己经疼的晕过去了，别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霜霜，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但你听了先别激动可以吗？”
“你说。”程凝霜看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