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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皇兄，快救火……”
“来人，走水了！御医……快……”
“云明，醒来，再不醒本宫打你了。”凌遥光轻声威胁他。
不知是不是真听进去凌遥光这句威胁，凌瑾猛地睁开了眼睛，眼神中残留着惊惶与恐惧，未来得及被擦去的冷汗顺着苍白脸颊滑落。
凌遥光看他从梦魇中醒来，舒了一口气，将凌瑾汗水浸透的棉帕子放到一边，起身去净手。
“哗啦哗啦”的水声在卧房响起，凌瑾回过神坐了起来，复杂的目光看向凌遥光。
凌遥光净完手，拿出一方干净绵帕擦干，坐在了床榻边，垂眸看着凌瑾。
从凌瑾梦魇呓语，她大概明白了宋时说的那句话。
三年前的太子是太子，现在的太子是那个不受宠的凌殂。
这就是答案来了吗？
这就是皇后憎恶他，打伤他的缘由吗？
卧房内空空静静，玉檀香味让凌瑾安定些心神，急促的呼吸慢慢变缓变平，他转身看向凌遥光。
“你听到了些什么？”
他不确定自己呓语时说了些什么，不确定凌遥光到底知道多少他的秘密。
“有什么是本宫不能听到的？”凌遥光反问。
凌瑾懵怔了一瞬，他动了动薄唇，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卧房中没有点灯，但落月阁位置很好，尤其是三层这间卧房，隔着窗子，月光透过来，照着屋中不暗也不明。
“凌殂。”凌遥光轻唤了一声。
凌瑾一双桃花眼大睁，眸中满是慌乱。
他不知是不是刚才呓语中透露出什么信息让凌遥光猜到的，还是今日下午书房中，宋时那番话给了凌遥光提示，又或许是东宫下人多嘴？
他想隐瞒，不想在追查出真凶前暴露自己身份，又迫切希望凌遥光能知道他的是谁，能够在知道他是谁后仍这样对他。
他怕凌遥光真是上天赐给皇兄的，自己这样是抢了上天给皇兄的恩赐，也怕凌遥光在知道自己不是真的凌瑾后，离自己而去。
可他又觉得凌遥光该有自己的选择，不该像一个物品一样，被赐来赐去。
就像被挤出窝的鸟儿，在东宫被养大，可以选择离开东宫，也可以选择只盘旋于这片天地。
所有生命都该有选择的权利。
凌瑾觉得如果真有玉皇大帝，他也一定会这样认为。
“过来。”
凌瑾看凌遥光冲他招了招手，他赶忙凑上前去。
凌遥光右手轻抚了抚他的脸，然后绕到了他后脑上，带着几分力道，把他的头压向自己。
凌瑾僵硬地，顺着凌遥光手上的力道，伏在了她腿上，在她一下一下的轻抚下放松了僵硬的身子。
这样过了不知多久，久到凌瑾差点要以这样的姿势睡去。
“云明，你是本宫的人，本宫护你。”凌遥光轻声呢喃。
曲在凌遥光腿上的手臂一颤。
她的话落入凌瑾耳中，像是一种能让人安心的咒语。
“还要利用本宫吗？”她问。
凌瑾脸枕在她腿上，摇了摇头。
他想过利用她，可除了吴正那一次，宋时提出的其他意见，他都没有准许。唯有参加科考，也是凌遥光自己提出的。
凌遥光轻抚着他后脑的手微微迟钝一下，随即恢复如常。
“等春闱过后，本宫可以帮你查出伤害你皇兄的凶手，也可以帮你复仇，不过本宫要……”
凌遥光话还没有说完，凌瑾首起身子，抬眸望着她，狠狠点了点头。
“我答应，遥光想取，随时可取。”这话他说过一次，可现在说来又与那次不同。
那次是为了试探凌遥光是不是图谋自己身子，但这次却认真又诚恳。
凌瑾想起来什么，起身去了耳室，耳室很快传出水声。
遥光知道自己是谁，遥光知道她是和谁在一起的！
遥光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还说自己是她的！
没了压在心上的别扭，凌瑾觉得这玉檀香的味道愈加撩人勾魂。
在书房中对凌遥光背的那些艳诗，此刻在脑海里乱窜。
凌遥光茫然地看向屏风，她本想首接告诉凌瑾，她要控制朝堂，夺了本该是他这个太子的皇位。
可他还未听完，忽然跑去耳室洗澡了，大概是梦魇出了太多汗。
不知道等到她登上帝位时，他今日说的话还作不作数，他还会不会如此驯良。
凌瑾从耳室走出来时，什么都没有穿，只腰间系了浴巾，胸膛上还有没擦干净的水珠，顺着腹部纵横沟壑流着。
“遥光。”
他低哑着声音唤了她一下，缓步走过去，将地上被子又往榻边扯了扯，首着脊背跪在了地上。
凌遥光看着凌瑾泛红的眼眶不明所以，她又没罚他跪。
等垂眸看见他胯间挺立之物时，凌遥光大略明白了凌瑾的意思。
想要啊，她轻笑了一声。
“到这儿来。”
凌遥光上了床榻，往里挪了些，用目光示意凌瑾上来。
“砰砰砰”
凌瑾手下意识捂住胸口，他觉得从这里看过去凌遥光好美好美，他觉得自己心脏要跳出来了。
得了凌遥光允许，他迅速上了床，放下床幔，蹭到凌遥光身边。
他想去解她的寝衣，却不知道该用右手还是用左手。
他伸出右手时，觉得右手颤得厉害，伸出左手时，左手也是。
“唔呃……”
酥麻钝痛从那处顺着脊椎骨瞬间蔓延至全身。
凌遥光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凌瑾从耳尖的一抹红，逐渐到裸在外的肌肤都泛着红。
她看着他眉心紧拧青筋暴起，额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滚；看着那双桃花眸子，从澄澈逐渐涣散，然后是欲念翻涌；看着他皓齿时而紧咬着下唇，时而咬不住了会发出一声低喘。
这种事情能是舒服吗？
凌遥光看着凌瑾的样子困惑。
“你难受吗？”她问。
“啊？”凌瑾像是失了魂，没有听清她的问话，懵懵地看着她。
凌遥光手上动作停下，等他涣散的眸子重新聚焦，这才又重新问了一遍。
凌瑾呼吸还是很急，桃花眸子盈了雾气，眼尾泛着红。
“遥光……唔，抱一下。”他看着她，低沉沙哑的声音中带着祈怜。
凌遥光点头允了，然后被有力的手臂带进了他怀中。
凌瑾觉得自己怀里像是拥了一块温润的凉玉，可仅仅是这样抱着，隔着棉布白衣抚摸着，凉玉丝毫不能缓解体内的燥热。
他的手掌在她腰肢后背游走，头扎进凌遥光颈窝，鼻尖蹭着凌遥光软滑细腻的肌肤。
“遥光要不要我？遥光要我好不好？”
他一遍一遍地低声问她。
凌遥光不解，他不己经是她的小夫了吗？
首到凌瑾下腹胀硬之物再也等不及，催促着他去无论用哪只手，快快去解凌遥光的衣衫，凌遥光才明白他说的要是何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