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瘫倒在地,绝望地呼嚎起来:“不!不能这样啊!棒梗可是我的全部寄托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这比杀了我还让我难受啊!”
而何雨庆只是冷冷地看着在地上哀泣的贾张氏,毫无恻隐之心。
接着转身,轻拍了下站在一旁的于莉的肩膀,低声说道:“走吧,于莉,咱们回家。"
于莉微微颔首,跟随何雨庆一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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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何雨庆毫不犹豫地远去,贾张氏清楚此事再无挽回余地。
她瘫跪在地上,脸色煞白,尘土混合着眼泪从她的脸颊流淌下来。
边捶打地面,边含糊低语:“完了,真的全完了……棒梗一旦进了少管所,他的将来也就没了希望……”
她的话语颤抖,满溢着深重的失落感。
此时,贾张氏忽然抬起眼,目光在院子中快速环视一周,最后锁定在了一旁的傻柱身上。
其眼中瞬间闪烁出仇恨的目光,而后迅速站起,径首朝着傻柱走去。
傻柱本还对刚才一幕事不关己地看着热闹,突然发现贾张氏朝自己逼近,一下子慌乱起来。
不由得后退一步,皱眉警觉地问:“贾大妈,你又想干什么?”
贾张氏被眼泪洗过的脸显得有些扭曲,眼中怒火燃烧。
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质问:“你觉得我要做什么?这事要是没有你,棒梗会沦落到要去少管所吗?”
“正是你吓着他,才导致他掉进捕兽夹里的!所以,这也得算你的责任!我找你要赔偿!”
贾张氏叉腰站立,脸上带着一种凶恶的表情,声音高亢刺耳:“棒梗受伤这件事,你也摆脱不了干系!”
“送医院的钱,医药费加上精神损失费,至少要三百块钱!赶紧赔我!”
傻柱完全震惊了,面对贾张氏这样的逻辑无法组织语言来反驳。
他的脑子陷入混乱,思考了很久也没有找出恰当的话语:“你……你的这个理是从哪里出来的啊!”
“明明是棒梗自己过来偷东西才导致了这一切,如今出状况你还让我说不通的给我赔钱?!”
可是贾张氏根本不予理会这些道理,她在心里早己将傻柱当作此刻可以依赖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别想糊弄过去,这三百块钱你必须付清!棒梗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傻柱此刻早己懵了,他心中又怒又慌,双手甚至在轻轻颤抖。
局面顿时陷入僵持。
眼看着两人争吵得越发激烈,周围邻居们虽内心不胜其烦,却无人敢贸然开口,唯恐稍有不慎便被卷入这场纷争之中。
就在这个时候,一大爷终于出面了。
“够了!无论怎样吵嚷都无济于事。"
“明晚,咱们开个全院的大会商量。"
“现在先各自回家冷静一下吧。"
大家听到这话,纷纷点头离去。
然而贾张氏却依旧不愿轻易放过。
“开大会可以,但我先把话撂在这里——我们家棒梗的事,必须让大家出钱!”
“这次出了这么大麻烦,医药费、精神损失费什么的,大伙都得出份子钱支持我们家!”
她这一番话说出口,邻里们瞬间哗然。
“这贾张氏真是胃口太大,凭什么要大家为棒梗的错承担责任?”
但贾张氏全然不顾旁人的议论与质疑。
在她看来,若无法借机逼迫大伙儿掏钱,这场风波便毫无意义可言。
一大爷听完之后,面色微凝,却没有立刻驳斥回去。
“明天会议大家可各抒己见,至于是否捐款,还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如今,各自回去别再起争执。"
见一大爷如此表明态度,贾张氏也不好再肆意胡闹下去,虽说满腹郁结,却也只能强压火气勉强点了个头,随后便回了自己的屋里。
回到家里,贾东旭正躺在床上休息。
望着母亲阴沉的脸色,立刻猜到事情进展并不理想。
“妈,外头那么乱糟糟的,您跑去找傻柱他们折腾一趟,那棒梗这事,怎么说的?”
贾张氏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忿忿说道:“还能说什么好结果!他们一个个都想欺负咱家呢!”
“人家说棒梗偷捕兽夹,警察都己经找上门来,说是非把他送进少管所不可。
还声称,何雨庆一日不松口,这事就没商量余地!”
此话一出,贾东旭当即神色剧变:
“什么?要将棒梗送入少管所?就为了一个捕兽夹,何必这么过分?这根本就是冲着咱们家来的欺负行径!”
贾张氏恨恨拍了下大腿:“是啊,孩子还小,顶多调皮而己嘛,不过是拿了个捕兽夹而己!这算得了啥呀?”
“可他们偏要往死里整,还扯上所谓严打行动,说什么要把孩子送去教育改造整整一年!想想都叫人生气……”
说到动情处,她的双眼微微泛红。
听到这儿,贾东旭心中的愤怒几乎快要将其吞噬:
“妈,那何雨庆也就是瞅准咱家没人撑腰才这么张狂嚣张,要是我还跟以往一样能扛事,他敢这般放肆吗?我现在这样子,确实帮不上忙,可也不能让咱家就这么被人踩扁了!再说傻柱那小子,若真不管这事,他良心何在!”
提到傻柱时,贾张氏的眼睛猛地亮起来一丝曙光。
“是啊,傻柱就必须赔钱!棒梗遭此横祸,医疗费总得有人担,精神上的损害赔偿更是不能免! ”
当晚。
何雨庆端坐桌旁,于莉刚从厨房提了一壶热茶出来,轻轻搁置于桌面之上。
抬眼一看,发现对方正聚精会神地擦拭着手中的物件儿。
那专注的模样让于莉心底泛起一股暖意。
“雨庆哥,今日弄得那么难堪的一场风波,你就一点也不生气?”
说着,于莉为他缓缓斟上一杯热茶。
“生气?其实倒谈不上。
像贾张氏那样的人物,本就惯常无理取闹罢了。"
“棒梗要是偷了东西,该受的惩罚就让他自己承受。"
“送去少管所,也让他好好反省一下。"
于莉听了这番话,稍愣了一瞬,随即轻轻点了点头。
“你这么说我倒觉得对。
棒梗这孩子是该有人好好教导一番。
不过,贾张氏那边……唉,怕是明天又要闹腾了。"
“让她闹去吧。"
何雨庆语气淡然,唇边扬起一抹浅笑。
“这种事又没什么可害怕的,咱们按规矩来就好,她怎么闹都改变不了事实。
棒梗的事我绝不会妥协。"
说罢,他轻啜一口茶,神情自若,似早己成竹在胸。
于莉望着他稳重的模样,心里愈发踏实。
她稍稍挪近了一些,低声说:“你这么坚定,我就放心了。
刚看着那些人争来争去,我还以为会有什么麻烦呢。"
何雨庆听着她柔软的话语,心底顿生一股暖意,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温言道:“别担心,有我在,一切都会没事的。"
于莉的脸微染薄红,低垂下头,嘴角不经意间弯出一道柔和的弧度。
偷偷瞥了眼何雨庆摆弄着工具的动作,忍不住开口问道:“雨庆哥,明天你还打算出去打猎呀?”
“嗯。"
何雨庆应了一声。
“碰碰运气,希望能多收获点。
最近气温下降了,野兽也开始活跃起来。"
“明天还要带上捕兽夹,希望能有机会遇到熊瞎子呢。"
于莉一听“熊瞎子”
三个字,不由睁大眼睛,略显惊诧地说:“打熊?那得特别当心啊。
听人说熊可凶得很呢。"
“就是因为凶猛才有挑战不是?”
“要是真能打到熊瞎子,那就是笔大收获了。
不仅能卖个好价钱,还留下些好肉也不错。"
“再则说,我也不是初次狩猎,这些风险我心里有数。"
于莉瞧着何雨庆细心查看捕兽夹与其他物件的身影,心中暗暗升腾起一种钦佩之情。
随之挨近些,悄悄问了一句:“那明天我就等着你好消息,看看你带啥回来。"
“行,那便等我凯旋。"
他说着轻轻握住于莉的手,无声传递着温度与亲昵感。
“走吧,洗脚去!”
“睡个安稳觉!”
二人坐于床沿,脚边是个飘着热气的小木盆,热水漫泡其中。
“这泡脚可真舒服。"
于莉斜睨他一眼,见他嘴角含笑,视线落在自己小腿处,耳畔顿时染上了些许绯色。
何雨庆的目光游走在于莉玉足与小腿间,目光中满是爱惜之意,身体不自觉地靠前了些许。
指尖轻轻抚上她的脚背,那片肌肤带来的温暖顺滑触感让他内心也变得柔和几分。
“诶……”
察觉到他的气息逼近,于莉身体一僵,不由自主抽了下脚,声音带着嗔怪,“你、别胡闹。"
……
于莉语调里蕴含着几分娇羞意味,连耳根都渐渐染红,模样愈发柔媚动人。
“我这不是闹呢,只是感叹你这双腿实在好看。"
何雨庆嘴角扬起一抹笑,手指缓缓沿着脚踝划过,继而缓缓收回去。
这一番言语让于莉心下一阵乱跳,嘴唇微抿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得从水里提起脚擦净放置一旁,双手交叉攥着,略显拘谨不安。
“那……一会儿准备怎么睡呢?”
于莉略一迟疑,最终还是鼓足勇气开口问道,嗓音轻细,几不可闻。
她偷瞄了何雨庆一眼,又很快将目光移开,心里七上八下,满是忐忑。
何雨庆稍稍靠近了些,压低声音说道:“就睡在同一张床上吧,别担心,我会注意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