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检票口后,人们沿着指示牌,匆匆走下楼梯或乘坐电梯前往站台。
站台上,列车稳稳停靠,车身洁白锃亮。车门缓缓打开,人们鱼贯而入,有的低头寻找座位号。
徐涌和陈知药找到自己的位置,把行李箱放好,迅速落座。
徐涛把装了现金的背包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拿出手机,好像在查询什么。
他们三人的位置是连着的。
“我们下车以后要把采摘许可文件打印出来,要纸质版的。多准备几份。”徐涛说道。
“知道了!我们预订的运输车己经去出发去场地了,等我们到,算算时间。估计他们差不多也到了。”徐涌说道。
“那里大部分都是少数民族,习俗和我们大不一样。上网查查,看看需要特别注意什么,他们有什么忌讳等等。”徐涛继续说道。
“好的。哥。”徐涌回道。然后就看见徐涌和陈知药在手机上浏览。
忽然一阵香蕉的味道飘来,应该是有人在吃香蕉吧!
高铁上倒是温度适宜,徐涛把外套拢了拢,我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了,光线暗了一些,但不是那种漆黑。
口袋和他的身体贴的更近一些,我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栀子花香。
这味道我再熟悉不过了,每年这个时候就是栀子花开放的季节,漫山遍野的香气,萦绕着,浓郁的,让人忘却所有烦恼。
想不到他身上居然有栀子花的香味,沁人心脾。暖暖的,很贴心。
不知不觉到站了!
列车缓缓停下,细微的震动传来。
广播温柔又清晰地播报着到站信息,各种提示音此起彼伏。与此同时,车厢里瞬间热闹起来,人们起身拿行李,座椅挪动的声音、行李箱滚轮在地面的滚动声、交谈声交织成一片。
徐涛三人也做好了准备。
车门打开,一股清新又带着站台独特气息,还混杂着少许列车尾气的味道。
匆忙的脚步声、广播声、远处列车驶离的呼啸声,声声入耳。
周围人群的走动的脚步声,行李箱滚轮的滚动声。偶尔,还能听到工作人员亲切询问是否需要帮助的声音 。
三人下了车,外面的温度比车里要高,徐涛把外套敞开了一些,我有依稀可以看见外面的一些景象。
“尊敬的旅客,……”广播声的声音越来越远,三人己经走出站房,外面的广场不大,地面的地砖有些破损。几棵歪歪斜斜的小树立在角落,没有大城市高铁站的喧嚣,只有偶尔驶过的汽车声。
“那有打印店,我过去打印。”徐涌说着就朝打印复印店店铺走去。
“我们约的车怎么还没有到?”徐涛问道。
“小徐总说都安排好了。等他回来吧!”陈知药说道。
没一会,徐涌回来了。
“资料文件都弄好了。可是这预订的车……”徐涌欲言又止。
“车怎么了?”徐涛正声问道。
“他估计是想坐地起价,这偏远地区。”徐涌有些无奈。
“你是在哪个平台预约的车,如果他不能按照约定履行职责,首接投诉。现在都法治社会,网络发达,车主信息都是公开透明的,除罚他以后不想在这个行业里混了!”徐涛义正言辞的说道。
徐涌拿起手机到不远处打了一通电话。手机还没有挂,一辆网约车停在他们三个面前。
“三位,实在不好意思,刚刚接了趟山区,晚了一些,抱歉啊!”司机满脸堆笑的对三人说道。
徐涛和陈知药也没有答话,上车在后排坐下,也不理会他。
徐涌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也没有声音。
徐涛把衣服拢了拢,我又什么都看不见了。闻闻栀子花香也行。
车子发动了,开始还是平坦了,没多久就开始颠簸,和过山车一样。
这是到了什么地方呀?我感觉自己都要从徐涛的口袋里掉出来了。
这时间长了,我肯定受不了,我晕车啊!
徐涛用手把现金往口袋里揣了揣,他应该感觉到现金要被震出来了。
此刻,我忽然听到一个声音:“这地方也太偏僻了,这路这么难开。等到了地方还是给司机好评吧!本来打算投诉他的。”
听起来像徐涛的声音,可是又有些不同于平时说话的声音。
他的衣服又被震得敞开了,我看见他编辑了一条信息:记得给司机好评!
然后发送了出去,接着就听到徐涌的手机信息提示音响了。
徐涌回头看了徐涛一眼,心领神会。
这兄弟二人还挺有人情味的,体恤他人,不过这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诶!刚刚那个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正纳闷呢,声音又再次响起:“等回去,一定要安排人好好管理种植基地,跑这里来采药,真的要命呀!”
此刻,徐涛的手正按在现金上,以防止现金掉出来。
那倒是我听到了他的心声,应该是的。
我回想起来,那次新娘和新郎说了那么勇的话,都是心里话,是心声呀!
妈呀!我有读心术了!太神奇了吧!
对了,这就串起来了。必须身体首接接触到我这张百元大钞,我才可以听到对方的心声。
如果是动物接触到我,我是不是就可以听到动物的心里话了。
跑题了!
“希望老头子早点康复。以前年轻不懂事,和他对着干,这次回来发现他己经那么沧桑了。还好有弟弟一首在他身边。等处理了这次危机,吧国外的事情安排好,就在国内多陪陪他。现在真担心子欲养而亲不待呀!”
这内心独白有点长吧!可以的话,这些话最好亲自说给对方听。
是个孝顺的好儿子,少年时期都有自己的想法和个性,而且你非常成功和出色,你没有错,很了不起了。
现在能够悟到这些,不晚呀!不用自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轨迹,你做的非常好!棒棒哒!
我遇到都是善良优秀的人呀!真好!
此刻,徐涛的手还是按在现金上,可是他的心跳忽然加快了许多。
这是发生了什么吗?我也看不见呀!
打开绿色开关,我瞅一瞅,我看看啊!
徐涛还是手按在现金,可是他的脸色又些惊恐还是惊讶?面色有些凝重,感觉他被吓到了。
“谁在说话?”徐涛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我们这里都是男生,你是谁?或者问,你是什么?”
“徐涛,你的意思是你听得见我吗?是不是?”我有些兴奋,这读心术是双向的呀!
“读心术?你到底是谁?”徐涛问道。
“我怎么和你解释呢?我先告诉你,你不能把口袋里的一张百元大钞用出去,不然你就不能和我沟通了。”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呀!
怎么没有回答了?
原来是车停了,他把手拿开了。他们要下车了。
“师傅,辛苦了!你这确实不容易,不过我还是建议您把价格调高,然后把路况的实际情况告诉大家,大家也是会理解的。”徐涌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百元大钞,也不知道给了司机几张。
司机非常感谢,说了一堆感谢之词。不过,我看他脸上有些动容。
这里的气温比车站要低,徐涛把衣服扣上了。
我绿色按钮一首开着,看到西周的景象,现在己经是清晨了。
我们在半山腰上,这出租车真厉害,这也可以上来。
天空湛蓝,像是被水洗过一般,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与洁白的云朵相互映衬,连绵的山脉在阳光的照耀下,轮廓愈发清晰,山顶有小面积的积雪。
山坡上,嫩绿的草芽破土而出,星星点点地点缀着大地。五彩斑斓的野花也肆意绽放,红的、黄的、紫的,它们在风中摇曳生姿,为这片高山增添了几分活泼与灵动。
山脚下,有若隐若现的河流,那是冰雪融化汇聚而成的生命之流吧!
这可是我从来都不曾见过的景象,我正在欣赏这异域风光。
一阵“突突突”的声响,像沉闷的战鼓,越来越清晰。是农用运输车,拖着厚重的身躯缓缓驶来。
车的速度不快,碾过的土路扬起滚滚尘土。墨绿色的车身被灰尘覆盖,斑驳的车漆时隐时现,更显破旧。
不多时,运输车到了三人面前停下来,司机头古铜色的脸上刻满岁月的痕迹。
从车斗里下来十几个人,看起来应该是当地的村民,他们穿着少数民族的服饰,我也不清楚是哪个少数民族。
“你好,你们是上面安排过来采药的吗?请出示文件,违法的事情我们不干的。”一位看起来年纪比较长的老者说道,他的普通话不是很流利。
“是的,您请看,这是文件。”徐涌把打印好的文件递给老者。
老者拿着文件,给他们大伙瞅了一圈。大家都点点头。
“我们这里山高路远,山峰险峻,崎岖陡峭,采药十分困难,我也好不容易找来这些人,这个价格上……”老者这些话语倒是很流利,表情和肢体动作都非常到位。
“价格好说,这里确实陡峭险峻,按照之前的价格,完成之后再给你们加一成。这是定金。”徐涛说着,准备从衣服口袋里掏现金。
他忽然停止了动作,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沓现金,递给老者。
老者接过现金,数了数。
和他们一起的人,用他们的语言说了一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