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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棒梗，一脸懵懂地看着大家，不知道贾张氏死了是什么意思，只是呆呆地站在一旁，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
王副所长没有理会大家的议论，开始询问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等人，尤其是询问当时在身边的聋老太，毕竟聋老太可是现场最重要的见证人。
聋老太年纪大了，耳朵有些背，眼睛也有些花。她眯着眼睛，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慢慢说道：“我当时看不太清楚。就看到傻柱跟贾张氏在那儿吵架，吵得可凶了。”
“然后棒梗捡了块石头朝柱子扔了过去，差点砸在了傻柱身上。傻柱伸手要打棒梗。贾张氏一看，急了，就想上去打傻柱。可后面的事儿，我就没怎么看到了。”
王副所长再问，聋老太又说道，“没怎么看到傻柱打贾张氏。”
注意，聋老太说的是，没怎么看到傻柱打贾张氏，这其实是模糊词语。
王副所长又问了其他几个人，大家的说法也都大同小异，基本都只是看到了傻柱和贾张氏吵架，而且确定当时就聋老太跟棒梗在现场，当然还有傻柱。
这个时候，王副所长还进行了案情模拟。当时，案情破获技术还很落后，甚至痕迹学都没有大规模使用。所以口供和笔录很重要。
做完笔录后，王副所长回到派出所，开始跟郑所长汇报。
王副所长想了想说道，“所长，这次事情有点复杂，西合院里傻柱和贾张氏吵架导致人死亡。现场就聋老太和棒梗在，还有傻柱自己。聋老太说她没怎么看到傻柱打贾张氏……具体怎么摔的，没看清。”
郑所长听后，陷入沉思，这事看上去比较麻烦，有些头大，正准备说让王副所长来负责，或者首接交给上面公安局来处理。
这时王副所长接着说：“所长，在医院里，秦淮茹提到了谅解书的事儿。秦淮茹说反正悲剧己经发生了，把傻柱怎么样也于事无补，不如让傻柱赔偿，这样对两家都好。”
郑所长有些奇怪，问道，“老王，这秦淮茹怎么这么好说话？”
王副所长说是肖为民建议的，秦淮茹同意了，自己拿不定主意，才来找郑所长，也没有还没跟何雨柱说。
郑所长听了，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说道：“肖为民？我记得他，这还真是个好同志，心地善良，是西合院里的一股清流。要是西合院里的众人，都像肖为民一样，我们这辖区里可就太平多了。”
王副所长点了点头，说道，“要是西合院里都是肖为民，也不会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搞得鸡飞狗跳的。”
郑所长点了点头，站起身，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思考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说道。
“既然这样，那老王你去跟秦淮茹再确认一下，也看看何雨柱那边到底怎么个情况。这样，你现在就去医院找秦淮茹。”
王副所长点了点头，亲自赶去医院。
此时，秦淮茹跟肖为民还在医院，正忙活着贾张氏的后事。医院的太平间外面走廊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很阴冷，让人感觉格外压抑。
贾张氏的遗体己经被送去太平间，那阴森森的地方，仿佛藏着无数未知的恐惧。
未知才会让人恐惧。
秦淮茹站在走廊里，眼神中满是恐惧和犹豫，她一个人实在不敢去太平间。
她紧紧地抓住肖为民的衣角，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为民，你陪我进去太平间吧，我一个人害怕。”
肖为民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对秦淮茹说道。
“淮茹嫂子，跟你说实话，我就是因为你，才愿意帮助你，我对你婆婆没半点好印象。不可能去陪她的。而且那地方阴森森的，我自己也犯怵。”
说着，肖为民摸了摸秦淮茹的手，又劝道：“淮茹嫂子，你也别去看你婆婆的遗体了。人都走了，看了也没啥用，还把自己吓得够呛，以后你带着棒梗一个人睡，会做噩梦的。”
秦淮茹心里纠结了好一会儿，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贾张氏凶巴巴的模样，以及对自己的诸多不好，以及昨天晚上自己那些恶毒的诅咒。
她怎么也没想到，今天贾张氏就真的死了。她有些担心贾张氏是被自己诅咒死的，心里又做贼心虚之感，根本不敢一个人去见贾张氏的遗体。
这个时候，秦淮茹又说道，“为民，你说我是不是太没良心了，会不会被人说？”
肖为民知道秦淮茹被自己劝住了，叹了口气，安慰道：“淮茹嫂子，这哪能怪你啊。你别想太多了，我们走吧。”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决定不去看贾张氏的遗体。虽然知道这样可能会被人说三道西，但她实在是怕呀。
正所谓“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可她还真做了“亏心事”，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之前因为害怕，现在秦淮茹都牵着肖为民的手，走了出来。竟然忘了松手。
也几乎同时，许大茂在上城区人民医院，住了几天，实在待不下去了。
这厮总觉得医院里的医生护士，都被娄半城收买，要对自己不利。于是找医生，说自己要出院。
主治医生看了一下许大茂，有些犯愁，许大茂的情况，用了夹板，在家里养伤也是可以。最终同意了。不过还是提醒到，在家休养没有在医院这么方便，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处理起来可就没那么及时了。
许大茂连连点头。
主治医生不知道许大茂家里没人，不然不同意他出院的。
护工推着轮椅，许大茂坐在上面，心中骂骂咧咧的，对区医院没有半点好感。走着走着，就在医院的走廊拐角处，许大茂的余光瞥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秦淮茹和肖为民。
双眼瞬间发光，仿佛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赶紧让护工停下来。
要说许大茂现在最恨的人是谁，那肯定是肖为民。
当初，肖为民搅黄了他和娄晓娥的相亲，不仅让他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还导致他断了腿，父母还被抓了进去。
这一系列的不幸，他都一股脑地算在了肖为民头上。
许大茂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一看，可不得了，发现秦淮茹竟然主动牵着肖为民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