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为民一旁假装好人,摆出关切的模样,对秦淮茹说道:“淮茹嫂子,要不要带棒梗去看医生啊?小孩子拉肚子可大可小,要是脱水了就麻烦了。”
他眉头微皱,眼神里满是“担忧”,时不时还伸手想去探探棒梗的额头。
秦淮茹咬着嘴唇,面露难色。家里本就没几个钱,现在家里没人上班,哪里还有闲钱去看医生?她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先等等看吧,说不定过会儿就好了。”
肖为民一听,立刻顺着话头说下去:“人拉多了,应该补充一些盐水,淮茹嫂子你回去给棒梗喝点盐水,能缓解不少。”
他说得煞有介事,仿佛自己是个经验丰富的郎中。
秦淮茹瞪大了眼睛,一脸疑惑地看着肖为民:“喝盐水?这能行吗?”
在她的认知里,盐水是腌菜用的,哪里能用来治病?但看着肖为民笃定的样子,又有些动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决定试一试。
见秦淮茹信了,肖为民继续说道:“棒梗拉肚子,是肠胃受不了,嫂子你用点米糠煮一下,让棒梗喝下去,能止泻。”
“吃米糠?”秦淮茹差点跳起来,脸上写满了抗拒。
在她印象里,米糠又硬又涩,是喂猪喂鸡的东西,虽然穷人家偶尔也会掺在粗粮里充饥,但那味道实在难以下咽。
她皱着眉头,连连摆手:“这…… 这能行?米糠不好吃,棒梗肯定不愿意喝。”
肖为民却拍着胸脯保证:“嫂子你就信我一回,我还能骗你不成!”
秦淮茹将信将疑,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只好应下。
肖为民想起米糠,是因为前世经历过某个事情,当时有人搞了一个假新闻,说某种病毒会导致患者拉肚子,结果导致某款止泻药一下子脱销了。
那款止泻药,像石灰一样,吃多了会严重便秘的。拉肚子很惨,严重便秘也会很惨。
就在这时,棒梗突然脸色一变,捂着肚子哀嚎起来:“妈!我又想拉了!”
声音凄厉,带着哭腔。
秦淮茹慌了神,也顾不上和肖为民讨论米糠的事,急忙抱着棒梗朝女厕跑去。
几分钟后,秦淮茹抱着棒梗从公厕出来。这次棒梗整个人都蔫了,小脸惨白,嘴唇也没了血色,嗓子哭哑了,只能断断续续地呜咽:“妈…… 我再不想拉便便了……”
秦淮茹心疼得首掉眼泪,轻轻拍着棒梗的背,哄道:“乖,再忍忍,等病好了就不拉了。” 可她心里清楚,拉不拉肚子,跟你想不想没关系的。
尿可以憋得住,拉肚子那就绝对是憋不住的。俗话说的好,尿能憋,这拉肚子一旦来了,根本由不得人。
肖为民也知道,就像没穿越前,肖为民看过一个很有意思的视频,一个乘客让出租车司机快点,说要拉肚子了。司机马上说,你这个时候不想相信你的任何一个屁。能把人笑死。
秦淮茹出来后,见肖为民还在,有些奇怪,肖为民又说实在不行,得马上给棒梗吃米糠。秦淮茹没想到肖为民等着自己,说的是这句话,有些感动。
两人聊了一会,肖为民悄悄捏了一下秦淮茹的屁屁,把秦淮茹吓的,这人真是的,还当着自己儿子面。
虽然是晚上,但也随时有人出来,而且秦淮茹还抱着棒梗。虽然棒梗拉肚子拉得晕乎乎的。当然,也没有说,只是心中有些埋怨肖为民,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这样,坏的很。不过心中又有奇怪的感觉,又有些盼望。
于是用眼神狠狠剜了肖为民一眼。
当然也就是仅此而己。奈何黑暗中肖为民看不清,又捏了一下秦淮茹。把秦淮茹气得无语,又不敢骂他。然后竟然又有了异样的感觉。
却说秦淮茹回到家后,贾张氏看着棒梗的脸色不好,不由得有些无名火,怨恨起肖为民。觉得肖为民不应该给棒梗吃鸡肉。
当然,这话不能说。主要是这肉,是自己求着肖为民给的,而且肖为民还请了二大妈等几个做公证人。
秦淮茹开始说起肖为民的方子,也没说是肖为民说的。
试探着开口:“妈,我听说用米糠煮水喝能止泻……”
“米糠?那不是喂猪的玩意儿?”贾张氏跳起来,浑浊的眼珠瞪得溜圆,“你是想噎死我孙子?”
秦淮茹攥着衣角,低声解释:“可眼下也没别的法子,就当……”
贾张氏觉得狐疑,但急病乱投医,也只好试试。于是煮了一点点米糠。
米糠汤煮得咕嘟冒泡,散发出一股涩涩的怪味。棒梗皱着鼻子,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死活不肯张嘴。
又很快拉了两次肚子后,全身受不了,屁屁受不了,终于喝了。
当然是噙着眼泪,小口小口喝了下去,像吃狗屎一样。
说来也怪,约莫半个时辰后,棒梗又拉了一次,之后竟真的不再拉肚子。
秦淮茹守在床边,看着儿子沉沉睡去,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不由得感谢起肖为民来。
当然,她还是没有跟贾张氏说这个方子是肖为民给的,免得贾张氏说自己。贾张氏显然现在还恨死肖为民。
第二天早上,秦淮茹起来,一脸憔悴。傻柱见了,很奇怪,“哟,淮茹,你这是咋了?脸色比那霜打的茄子还难看,莫不是生病了?”
说着,身子不由自主地凑了过去,眼神里藏不住的关切与殷勤。
傻柱一首喜欢秦淮茹,现在见贾东旭死了,觉得自己机会来了,想要跟秦淮茹套近乎。一颗心蠢蠢欲动,总想着找机会在秦淮茹面前表现,好把这俏寡妇娶回家。
秦淮茹揉了揉发酸的眼圈,声音沙哑:“没事儿,棒梗昨儿个拉肚子,折腾了一晚上。”
傻柱一听,立刻来了精神,拍着胸脯道:“我就说那肖为民没安好心!非给棒梗吃什么鸡和豆腐,指不定就是他故意的!”
他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往秦淮茹身边蹭了蹭,“淮茹,你可别被他骗了,这人阴得很,鬼心眼子比蜂窝煤的窟窿还多!”
秦淮茹原本疲惫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她猛地抬起头,眼神像刀子般剜向傻柱:“你别胡说!为民是好心,给棒梗分菜吃,是棒梗嘴馋吃多了才闹肚子。”
傻柱被这突如其来的驳斥噎得满脸通红,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
“你……你咋还护着他?”傻柱的声音带着委屈,活像被抢了食的小狗,“我可是为你好!”
秦淮茹冷哼一声,转身往屋里走,“不用你瞎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