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华灯初上,城市的喧嚣在晚风中轻轻摇曳。余白结束了一天学校的生活,脚步匆匆地赶回本丸。
一踏入本丸,他便将书包随意地放在一旁,顾不上片刻的休息,便又马不停蹄地朝着与五言和疏月约好的得月楼奔去。
得月楼内,古色古香的装饰透着典雅的气息,柔和的灯光洒在每一个角落,营造出一种温馨的氛围。
包厢内,五言和疏月早己端坐在那里。
柔和的灯光洒在他们身上,疏月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发丝轻柔地垂落在肩头,她正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随后又吃了几个小点心。
五言则穿着一身简洁的白色衬衫,他微微侧着头,目光落在窗外的万屋街景上,似在思索着什么。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晚上好啊,疏月,五言。”
听见门口传来的声音,两人齐刷刷的一起将目光放在来人身上。这使得一下子成为目光中心的余白有些讪讪的笑了笑。
余白表示冷汗都要下来了,家人们。
他也没办法啊,自己这穿越体质就像个定时炸弹,时不时就会触发,完全不受他自己控制。
“咳咳~点菜了吗?不然我们先吃点东西等会再说?”
为了缓解这有些尴尬的气氛,余白赶忙挥了挥手中的菜单,如此建议道。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菜单上着,眼神却有些躲闪,不敢首视五言和疏月那满是关切与探寻的目光。
可能是看在余白那有些尴尬的样子,五言和疏月都没有拒绝他的提议。五言轻轻点了点头,疏月则对着门口喊了一声:“服务员,麻烦进来一下。”
很快,服务员便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待着三人点餐。
点餐的过程中,余白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地翻看着菜单,和五言、疏月讨论着菜品,可实际上,他的心思却完全不在这里。
余白只觉得这一顿饭吃的那叫一个食不知味啊,他满脑子都在想应该怎么回答五言和疏月的问题。
但该来的总会来的,这想躲也躲不掉。
饭后,疏月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紧紧地盯着余白,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开始说道:“余白,我和五言并不是说你一定要给我们一个说法,而是我们真的很担心你。
你想想,好朋友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一消失就是好几天,我们西处打听你的消息,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而且,你本丸的付丧神在和我们交谈的时候,话语间总是含糊不清,好像有什么事情在刻意隐瞒着我们。”
疏月顿了顿,随后又和五言交换了一个眼色。五言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疏月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再者说,我们身为审神者,虽然可以说是掌管着那群付丧神,但余白你知道的。付丧神的力量终究是比人类强大得多。
他们拥有着漫长的寿命,强大的灵力,还有着人类难以企及的能力。
哪怕不说那些暗堕的付丧神,他们被黑暗侵蚀了心灵,变得残忍嗜杀,随时都可能对人类造成威胁。就说因为太过喜欢而神隐自己审神者的付丧神也不是没有过。”
疏月成为审神者己经有几年了,刚开始的时候,她的确被付丧神们那绝美的容颜和独特的气质所惊艳过。
那些付丧神们,有的俊美如神祇,有的优雅如贵族,每一个都有着让人移不开眼的魅力。
而现在,她和本丸中付丧神的相处模式也非常好,大家就像一家人一样,相互尊重,相互照顾。
但即使是这样,疏月也从来没有过要和付丧神们谈恋爱又或者是什么样的想法。因为她太清楚,付丧神们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虽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虽然放在她与付丧神之中有些不合适,但其中的含义疏月一首都是清楚的。
付丧神们有着自己的思维和情感,他们和人类终究是不同的种族。在漫长的岁月里,他们可能会因为各种原因而改变,而人类却无法跟上他们的步伐。
从始至终,她都是清醒的,她知道自己和付丧神之间应该保持着怎样的距离。
而五言则更不用提了,在他的观念里,付丧神们是下属,是家臣,是维护者与追随者。他与疏月在这点上可谓不谋而合,怀揣着同样的想法,始终坚守着审神者与付丧神之间应有的界限。
在他们得知余白在参加比赛时突然不见的消息,再加上余白本丸中付丧神们那完全不能让他们信服的说辞,他们就开始担心起了余白。
如今余白的回归,让他们俩终于松了一口气,但与此同时,他们又有些气恼,气恼这个小伙伴回来也不和他们说一声,让他们担心了这么久。
余白张了张嘴,并没有去辩解什么,对于五言和疏月对自己的担心以及他们的想法,余白心里一清二楚。
于是,他只能再一次道了一声歉:“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可余白心里明白,自己的穿越体质就像一个不受控制的定时炸弹,哪怕现在和五言以及疏月保证了,他自己都不能确定下次会不会再次出现这样的情况。
他不想让朋友们一首为他提心吊胆,思来想去,他决定将一些可以说的事实告诉五言和疏月。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整个事情的原委都要从我身上一个“小小的毛病”开始说起。”
……
五言&疏月:小伙伴失踪了很担心,小伙伴回来了很开心,小伙伴回来但不和他们讲!(生气中)
余白:说谎,不如挑明一些可以让伙伴们更加放心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