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消息发过去,那边又过了几秒才回。
孟寒:“你是觉得我现在在国外,收拾不了你?”
这句话一发过来,余欢觉得自己的肾上腺素瞬间飙升,整个人开始红晕。
怎么回事,怎么一串冷冰冰的文字都能让她这么激动。
心脏跟脱轨了似的,在她的身体里到处乱跳,连她的呼吸都开始变得灼热。
完蛋了,她真的完蛋了。
她可能真的有点那种倾向了,居然开始幻想孟寒将这句话变作现实的样子。
捏着手机,将脑袋埋进被子里,缓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
看着手机上那行字,她深吸一口气,手指微颤的打下一行字。
余欢:“那我让您收拾,您给我看吗?”
这条消息发过去后,那边没有再回复。
余欢也不急,她现在己经非常清楚孟寒的脾气了,他就算拒绝也不会因为这些话跟她生气。即便他真的生气,也不会不回复她的消息。
不回复,大概是因为去洗澡了。
洗澡...
她脑海里不由浮现出孟寒洗澡的样子,上次看过的腹肌还历历在目。
流水打湿他的头发,脸颊,从下巴滴落,再一路顺着肌理分明的肌肉下滑,最后没入...
她猛地抬手拍拍自己的脸,“不能再想了,再想就不礼貌了。”
“想点别的!赶紧想点别的!”
她脑子疯狂的思考其他的事情,突然想起了在新闻上看见过一则消息。
听说国外的水质比较硬,说到硬...
....
啊!!
余欢掀起被子将脑袋埋在里面,无声的尖叫。
她真的完蛋了!!!
此时地球的另一边,孟寒站在花洒下,任由冰凉的水淋在身上。
却怎样都淋不下去心里那股燥意。
刚收到余欢那条消息时,明明己经被运动消耗下去的精力好似一下子都回来了。
满血复活,格外精神。
他自己都有些错愕,居然会那么快就,只是心脏跳动一下的时间,就如雨后春笋般不管不顾的冒出头。
错愕过后,他又有些庆幸,庆幸两人此时不在一起,不然...
回复完她的消息后,他甚至不敢再等她的回复,怕她又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扔掉手机进了浴室。
可是冷水也无法让他冷静下来,即便皮肤己经被冷水冲刷到冰冷,他的血还是沸腾的。
抬手抹一把脸上的水,他睁开赤红的眼,垂眸向下,沉沉的吐出一口浊气。
孟寒所住的酒店是纯欧式的建筑,房间内摆放着用作装饰的古老时钟,他进去时,分钟在3的位置,等到他出来,分钟走到了九的位置。
他推开门,浴室里满满的雾气被开门时带起的风吹动,一股脑的涌出来,在沐浴露清爽的香气中,隐隐带着丝麝香的膻味。
余欢等这个回复等了足足半个小时才等到,但等到的不是信息,而是孟寒的视频。
余欢惊得手机都差点掉下去。
孟寒居然会给她打视频?
难不成他真的打算让她看他洗澡?
不是吧?她只是口嗨而己,真让她看...
她还是很愿意的。
捂着狂跳不止的心脏,她颤着手按下接受键。
屏幕上画面一转,出现了孟寒的脸。
他应当是坐在餐桌前,手机被放在桌上,能看清他的上半身。他似乎是刚洗完澡,穿着浴袍,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头发湿漉漉的搭在额前。
余欢不是第一次看他这副模样,但每一次看,都有些激动,下意识舔了舔唇。
美男出浴的诱惑力,还真是不容小觑。
“在做什么?”孟寒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不知是手机的原因还是为何,这道声音没有平日那么清冽,带着些暗哑的磁性。
落在她的耳中,有些黏。
她连忙从床上爬起来,举着手机坐好,“刚在床上趴着。”
“嗯。”那边应了一声。
余欢觉得耳朵又有些痒了,正要抬手揉一揉,又听他开口。
“你刚刚想看什么?”
余欢的脸刷地红了。
那些话在手机里打字说还没觉得有什么,但现在这样互相在镜头里看着,她还真不好意思再说出口。
手无意识的挠了挠脖子,她垂下脑袋,嗡声道:“就是想看看..您。”
“哦,只是看我?”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喉咙没有刚才那么哑。
“是...是呀,只是看看您。”她声音越说越小,满是心虚。
对面低哼一声,她立马噤声。
不可以撒谎的,这是规矩。
抬头看了眼孟寒,他脸上的神色淡然看不出情绪,余欢现在也摸不清他到底是生气还是没生气。
低声询问,“** 您是生气了吗?”
孟寒看她一眼,隔着屏幕,她看不懂他眼中的含义,只觉得因着他这一眼,心跳又开始加速了。
做错了就要接受惩罚,余欢的觉悟很高,无需孟寒开口,便自己提出来。
“我...我错了,我不该跟您开那种玩笑的。”她垂下脑袋认错,虽然她刚才并不是开玩笑。
但若是现在说她是真的想看,孟寒估计会更生气。
孟寒看着屏幕中乖乖认错的人,语气软黏,态度短暂,刚刚才降下的火,又有些死灰复燃的意思。
明明才喝的水,好似又渴了。
喉结滑动,他压低声音,“错了该怎么做?”
余欢抬头看着他,乖乖的回答:“错了就要接受惩罚。”
为了表现自己的认错态度很端正,余欢立即表态,“** 我会乖乖等您回来惩罚我的,肯定不会赖,就算您忘记了,我也会提醒您的,保证自觉!。”
孟寒看着她没说话,神色不明。
他不说话余欢就有些慌了,摸不清他的想法,让她不知道接下来该干嘛。
错也认了,罚也认了,为什么还是不行?
难道是她的认错态度还不够端正?
心里正琢磨着怎样让自己的态度显得更端正一些,她就见屏幕中的孟寒倏地笑开。
这个笑让余欢怔住。
孟寒很少,不,是几乎没有这样笑过,不是平日客套的笑,也不是跟她在一起时忍俊不禁的笑。
是带着点邪气的,侵略性很强的笑。
即便是隔着屏幕,都让她膝盖一软。
他说:“在我这里,惩罚可没有欠着的说法。”